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最後的法庭 | 上頁 下頁 | |
二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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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律師冷靜地說。臉上表情僵硬如花崗石。 「梅森先生到底想幹什麼?把一切都搞得亂七八糟!」 梅森說: 「有女士在,說話客氣點!如果你想被扔到走廊上,那就另當別論。」 「誰扔?」 「我啊。」 「一個人?」 「那當然。」 歐文凝視對方半晌: 「你倒真是了不起的律師。」 「嘿,算了。進來,坐下吧!平靜後,再把肚子裡的話說出來;如果還想隱瞞律師,也許會鬧得更大。」 「我什麼都沒有隱瞞啊!」 「沒有隱瞞,何必擔心!乾脆說出來好嗎?我也有話要說。」 「你去見過瑪利娜·蕭蒙,是不是?」 「欵,去過了。」 「那可糟了。」 「說的也是,你先告訴我就好了。」 「我不認為是你發現那女人。不過,你怎麼找到她?我到現在還不明白。」 「為什麼去見她就糟了?」梅森問。 「把案子搞砸了。」 「願聞其詳!再說下去。」 「在抓到證據以前,本來打算先把這一方面擱下;她也正利用照顧病哥哥的名義……」 「那是假的?」 「你好像也知道。」歐文坦直地說。 「那所謂哥哥……?」 「真是的!你以為真的是哥哥?是曼羅·巴沙特呀!」 「說下去。」 「說到這裡,該知道你的行動已讓對方警惕,很不應該呀。」 「如果這是事實的話。總之,早點告訴我就好了。」 「好,我就說出真相吧。」 「過去也聽過你所謂的真相。可不許混雜推測和想像,我只想知道事實。」 「瑪利娜這個女人灑脫而高雅,不愧是法國人,腦筋動的快。但她是曼羅·巴沙特一夥。巴沙特現在仍然喜歡她勝過凡妮·嫚可;對凡妮似已厭膩。 「曼羅·巴沙特為了從社會上消失,投進瑪利娜·蕭蒙的懷抱。瑪利娜說他是腦袋有問題的哥哥,把他藏起來。」 「證據呢?」 「沒問題,已經取得了。」 「你直接去見瑪利娜?」 「當然見過了。她終究是這案子的關鍵所在。」 「哥哥方面呢?」 「想見卻沒有成功。她緊握臥室的鑰匙不放。曾經有一次,瑪利娜有事要到銀行去。那是夜間也營業的銀行,所以我勸她說,我替她照顧病人,她可以去銀行。於是,瑪利娜托我照顧,出門去了。 「離去後,我在屋裡到處找;後面的臥室下了鎖,所謂生病的哥哥似乎吃了鎮靜劑什麼的,從門那邊傳來清楚的鼻息聲。我利用道嫌會敲門,想把他叫起來,看看他的臉。」 「當時,你已察覺那是曼羅·巴沙特?」 「一定不會錯。」 「怎麼知道?」 「我想沒有必要說明到這種地步……」 「倒是相當坦白。」 歐文猛然聳起肩膀! 「都因為你,把案子搞亂了。你要負責收拾善後。」 「行啊,我負責。」梅森說:「我會叫人監視那平房,而且……」 「還說監視,監視你自己的住處好了!瑪利娜和她哥哥在你離去三十分鐘後,就搬離那平房了。現在,那棟房子想必冷清清,跟去年的鳥窩一樣。即使奔去采指紋,也不會留下一個。」 「逃到哪裡去了?」 歐文又聳聳肩: 「我去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我覺得很奇怪,雇了私家偵探去查。今晚,用餐途中,那偵探打電話向我報告。據說是從鄰居太太打聽來的。有男女兩個人坐車來。鄰居太太從窗簾縫隙窺看,總之那是你們,你的臉常在報上出現,那太太很清楚;一起來的女人,從她的描述,知道是你的秘書史翠特小姐。 「你們坐車回去後約三十分鐘,瑪利娜把四個大皮箱和一個手提包拿到門外,然後請出租車司機幫忙,把一個男人搬進車子裡。男的不知是喝醉,還是吃安眠藥吃得迷迷糊糊,或是兩者皆有;完全不清醒,步伐踉蹌不穩。」 「然後呢?」梅森催促。 「出租車飛馳而去。」 「調查過那輛出租車啦?」 歐文不屑地冷笑: 「別忘了,是跟松鼠般機靈的傢伙周旋啊,梅森先生。」 「我不會忘記,可是……」 「那你試試看。如果逮住他們,你就會知道你讓案子變得多麼複雜。」 歐文站起來。 「你以前就知道經過了?」梅森問,聲調冷靜之至。 「沒那麼以前。我到洛杉磯來的時候,立刻去見瑪利娜。巴黎事務所的人,沒有一個人不認識她。她負責類似招待的工作,而且為我的公司工作。接待顧客一直都用她。 「她是個一點也不胡塗的女人;所以跟巴沙特的交易,內容她也全都知道。知道後,她就對巴沙特非常感興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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