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億萬富翁的歧途 | 上頁 下頁 | |
三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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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是表現的非常好的。」她說。 「依蓮,」我告訴她:「你又不是小孩,你曾經跑過碼頭,跳過脫衣舞。這次你應該知道關係重大。」 「我看,你自己也睡眠不夠。」 「我是沒時間睡。」 「什麼人告訴你這些事?」 「你知道了會吃一驚的。」 「那也未必。」 「算了。」我說:「我們還有很多事要談,你經濟上還過得去嗎?」 「老天,你真的單刀直入,是嗎?」 「是的。」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因為,我可能是唯一希望你好的人——只要不違背我客戶的利益——依蓮,我至少絕不會騙你。」 「不會,」她點頭道:「我知道你不會,你叫什麼名字?」 「唐諾。」 「好吧,唐諾,我告訴你。你每天當一大批白癡的面,脫四次五次衣服,一下子你就厭了。喬虎到我身邊來,一下就看上了我,起先我看不出有一點長久的意思,然後我明白他倒是認真的。所以我就想了個辦法。」 「他的前任太太會想刮光他,我看得出他怕死了我和他好是準備向他要贍養費的。我告訴他我要倒給他一些保障,我不是和他玩短期買賣的。我和他訂一份婚前合同,他贊同這個意見。」 「之後如何?」 「之後他請他律師起草了一個合約。」 「內容如何?」 「詳細的規定好,他給我一些實質上的——」 「多少?」 「預付一萬元,萬一離婚我帶我自己名下的東西走路。」 「你同意回報的是什麼?」 「這一萬元包括臨時贍養費,律師,訴訟費,永久贍養費——包括一切就是了。除了我名下財產,其它沒有了。」 「假如,他死了呢??」 「我不知道,」她說:「我從來沒有向那個方向看過,但是我記得他有權用遺囑來隨意處置他的財產。」 「他留有遺囑嗎?」 「我不知道。」 「假如他留有遺囑,會留在哪裡呢?」 「留他律師那裡。」 「除律師外,他有什麼人可以留遺囑嗎?」 她聳聳肩。 「合約生效後,他一直對你很好嗎?」 「是的,看得出。」 「你這麼好心,所以會有好報。」 「別把我看錯了,唐諾。我自認是聰明的。也許有人不認為,但我是有自己打算的。我能脫幾件衣服把他從椅子上拉起來走進教堂,你得相信我這是藝術。你去看看初出道的脫衣舞娘,再試試我這種專家。」 「現在,我們問到我剛才的問題,」我問:「你經濟上還過得去嗎?」 她說:「他取出一筆保險費,我拿到一萬元。」 「還有多少剩的?」 「差不多還是一萬元。」 「你的衣服和花費?」 「喬虎付錢。喬虎要我把這一萬元保持不用。」 我說:「一切塵埃落地的時候,你會發現你先生的既有礦業公司都是空中樓閣。他唯一真正有的是『源發』。『源發』是他所有經濟的來源。源發不是礦業,源發是賭博業。你有沒有聽到過賭博業可以請法院認證是遺產的?」 「沒有。」 「可能永遠不會有這種事。」 「又如何?」 我說:「你丈夫辦事非常小心,他的安排是『源發』和他絕對沒有任何關聯。他把『源發』的事全交在一位會計師手上。而會計師除了想他自己還是自己。 「你丈夫也許有不少錢放在某一個保險箱裡,別人不知道的。也許張赫德會知道。也許你會找到一個都是現鈔的保險櫃,也許沒有。因為你過去的經歷,有很多問題有人會問你,而那張合約,會使你很窘。」 「我知道,」她無可奈何地說:「這就是我不願意強迫入睡的原因。我要在塵埃落定時才好好睡。」 我說:「你這一房子是在山邊上的?」 「是的。」她點點頭。 「你們一直在用壓碎了的大石頭填後面的低地?」 「是的,喬虎想在後面造一個網球場。他要用很多的大石頭填在下面,使它排水情況好一些。」 「我們去看看你丈夫放車庫裡的東西。」 「為什麼?」 「也許我們會在那裡找到一隻淘金盤。」 「喔,當然,喬虎在車庫裡有兩隻睡袋,有乳缽,搗件,那是用來搗碎礦石的,也有氧氣吹管用來做試驗的,當然也有淘金盤。他都放在車庫貯藏室裡。」 「我們去看看。」 「為什麼?」 「我只是好奇。」 「我沒有。」 我說:「依蓮,我是為你好。」 「我得報答你什麼?」 「也許不需要。」 「別傻了。」她說:「我知道男人,他們都有目的。你要什麼?」 「也許可以分一杯羹。」 「我呢?」 「一鋪子都是你的。」 她看向我,她說:「我看做私家值探就像做脫衣舞娘一樣,是門學問;有人能達到目的,有人不能。唐諾,我們走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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