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億萬富翁的歧途 | 上頁 下頁 | |
二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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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好幾個地方再喝點酒壯壯膽,然後自以為可以想些辦法使我不會知道他用過船了。」 「有了這種想法,他又去遊艇,預備換了衣服,在船上整理整理,好像他在船上花了不少時間。」 「為了要使你真正懂得以後發生的事,賴先生,我需要告訴你一些我參加的遊艇俱樂部規定問題。」 「講吧。」 「我的遊艇俱樂部設計上就是不歡迎觀光客來參觀的。當然更不歡迎一般大眾爬上我們船來亂踩。他們不懂我們對遊艇要多愛護。遊艇不是打魚的船。鞋後跟的鐵釘對高貴的遊艇油漆甲板就是天生的剋星。」 我說:「你是想告訴我,你船停靠的遊艇俱樂部,閒雜人等是進不去的?」 「真是如此。」 「懂了,說下去吧。」 「凡是靠陸地的地方,都有鐵絲籬笆。鐵絲網最上面三格是帶刺的鐵絲,而且那一部分柱子向外斜著伸出,幾乎是沒有人能爬進來的。」 我點點頭說:「說下去。」 「俱樂部只有一個門。一定有個值班看門人登記進去和出來的人。除了安全的原因外,主要還是讓值班的知道到底那一位還在裡面,有電話來可以接進去。」 「換句話說,你一走進去,值班的看門人會記下你什麼時候進去?」 「進去,出來都要登記,有如大樓下班後的簽到簿。」 「這樣做,有的時候不是會使遊艇主人不方便嗎?」 「低級趣味遊艇俱樂部的會員可能,但是這是個貴族化,保守的俱樂部。想在船上開狂歡宴會的會員我們也不歡迎,希望他們去別的地方。」 「好吧,發生什麼事了?」 「說回到星期二黃昏,我兒子去俱樂部,因為打算做成他整天在船上工作,所以他趁值班的守門員轉身打電話看不到他的時候,他是溜進門去的。有一道電眼的防盜裝置,只要有人走向大門口,一踩到平臺上,電鈴是應該會響的,但是這一次,不知為什麼失靈了。我兒子走去遊艇。沒有一個人見到他。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在裡面。也決沒有人能證明他曾經進去過。這一點你一定要替我記住。賴先生。」 「好吧,之後又如何?」 「我兒子上了船,打開門,進入主艙時——他發現自已陷入了險境。」 「什麼險境。」 「彭喬虎的屍體躺在地上。他是被槍殺的,而且死亡的時間應該是我兒子登艇前一小時左右。」 我努力消化這件消息,泠汗又開始流出來。手掌叉濕了。我現在真混進去了。一件標準的謀殺案,而我和姓卞的兒子又搞不清楚——假的不在場證明等等。 「我的兒子立即做了決定,」卞先生繼續說下去:「這不是一個值得讚揚的決定,但是,既然已經如此做了,我們必須接受這個事實,無法反悔了。」 我沒開口,他懂得我的感想。 「老實告訴你,」老人快快抱歉意味地說:「你必需瞭解,我兒子以為這件事是我幹的。」 「為什麼?」 「我和姓彭的,有些過節。」 「什麼樣的過節?」 「是經濟方面的。」 「你欠他錢?」 「老天,千萬別這樣想,我從來不欠任何人鈔票。」 「那麼是什麼樣的過節呢?」 「彭喬虎是個開礦的人。」 「他欠你錢?」 「是的,但是這不是癥結所在,他欠的對象是銀行。不是他個人欠銀行,而是他有大部份股資的擎天礦業開發公司欠的。」 「說下去。」 「其中詳情太多,要花太多時間才能說清楚。」 「趁我們現在有時間,可以說一下。以後,可能會沒時間了。」 「是個很長的故事。」 「那就長話短說。」 「彭喬虎是個特別傢伙。在我做總裁的銀行裡,他是個存款極大的客戶。除此之外,他在很多不同的礦業開發公司有股份,這些公司的性質我們都不知道。事實上,我們越調查這些公司的活動,我們越覺得他神秘得離譜。」 「他欠你錢是怎麼同事?」 「正如我說過,他在好多個公司裡握有控制的股權,其它股權則是上市供大眾購買的。」 「有得到公司法人同意嗎?」 「當然,他出售股票是得到同意的。這些股票列為極有前途股票,而且有很好的制度規定開礦的人不能把大眾的錢轉入私囊或轉作他用。但是,我們銀行最近一調查,發現這些公司之間,有一套特別的一貫作業方式,十分奇怪。」 「怎麼奇怪法?」 「他們的做法是這樣的:開發的本錢是從銀行借來的。開發工作熱熱鬧鬧了一陣子,開礦的工作說停下來沒有活動,變成——」 「借來款子怎麼辦?」 「到期就全部歸還了。」 「股東的錢呢?」 「這是最奇怪的部分,賴先生。這是我完全不懂的地方。」 「說說看。」 「部份股票賣給了社會大眾——不是很多。大多數股票是押在銀行裡,要等條件完成後才能交還的。當然,我自己在兩天前,我們調查最後報告到手才知道——有人慢慢的照原價把賣給大眾的股票收買了。」 「假如股票持有人不願意賣出呢?」 「凡是沒有買回來的——」 「等等,你說『買回來』『什麼叫『買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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