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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假如我心中沒有任何顧忌呢?」

  「假如你心中沒有任何顧忌,你不怕警方找出你有任何毛病,你可以對我說,我可以幫你忙。」

  「我沒有毛病,也不需要幫忙。」

  「那是你的樂觀看法。有空看一下布察教授做的『冤獄大觀』,看看他收集的六十五件冤獄。老實說可能還只是九牛一毛。」

  「我沒時間看書。」

  「你就會有時間了。」

  「你什麼意思?」

  我說:「我認為你會去坐牢。」

  「你又在用低級的方法恐嚇我了。」

  「是的。」我承認。

  「你假如不是為錢,是為什麼呢?」

  「我要資料。」

  「但是,是你自己說叫我什麼也不說的。我應該找個律師。」

  「假如你有罪的話。」

  「賴先生,你還想知道什麼?」

  「另外一個少姓,蓋,聽你丈夫提起過嗎?」

  這一次,她眼中閃爍的絕對是恐懼的眼光,但臉上立即變成撲克臉孔。「姓蓋的。」她慢慢地說:「我什麼地方聽到過這個姓。」

  「你丈夫和你說起過一個姓蓋的嗎?」

  「沒有,我想他沒有說起過。我們不太談論生意。我真無法確定他是不是認識一個姓蓋的。」

  我說:「我提起姓莫的時候,你問是男的還是女的。在姓蓋的問題上,你一昧否認,但是沒有問到底是蓋先生,蓋太太,還是蓋小姐。」

  「或者是蓋家小弟弟、小妹妹,是嗎?」她揶揄地說。

  「正是如此。」

  「我服了你了,算我怕你,我不準備浪費時間了。」

  「我認為目前為止,我們處得不錯。」

  「沒什麼好。」

  「等你發現,這種方法掩飾你對我提出姓蓋的問題,沒什麼用後,我們可以親切一點,真正談些問題。」

  碧綠的藍眼仔細看了我四五秒鐘後,她說:「是的,賴先生,他認識蓋仔蓋蓋文。我不知道交情多深,但他提起過蓋先生。當他從報上見到蓋蓋文在洛杉磯被槍擊時,他十分十分擔心。我知道。他不要我見到,但我知道。現在我回答你問題了,還要知道什麼嗎?」

  我說:「蓋蓋文有沒有到這裡家裡來找過他?」

  「我聽到他說起蓋蓋文名字,我知道他認識蓋蓋文。事實上,我不知道他何時被槍擊的。我來看——是星期二,在我丈夫失蹤之前。他在看報,突然吃驚地叫起來,幾乎絕望地叫起來。」

  「我們是在吃早餐。我抬頭看他,以為他吃哽了什麼。他咳嗽,伸手拿咖啡杯,好像吞口液體,繼續咳嗽,假裝哽住了。」

  「你怎麼辦?」

  「我隨他假裝,走過去拍他的背,過了一下他不咳嗽了,向我笑笑說是一塊土司吃哽了。」

  「你知道他在說謊。」

  「當然。」

  「你怎麼辦?」

  「等他去上班了,我把報紙重新折成他假裝哽住時的位置,看報上的標題。只有這一項特別的。一個洛杉磯的凶徒,蓋蓋文,被人槍擊了。我想不出這種新聞和喬虎有什麼關聯,但我把它記住。報上說蓋仔會恢復的。

  「我只知道整個星期天,星期一,他常非不安,心裡有事。當星期二他對我說要去礦場,我知道一定和他這二天心事有關。」

  「賴先生,你要瞭解,這一切我都沒有證據。只是女人直覺。我連為什麼我要告訴你這一些自己也不明白。」

  「也許我說對了。」我說:「你真的有一位年輕的愛人。所以你希望案子能早點破。免得警方在裡面亂混。」

  她說:「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說話法的。你會說些話,正當我要摔你耳光的時候,你又說一些一自己逃得掉的話。也許——我覺得——你很誠實。」

  「好吧,你還沒有回答我事實。」

  「沒有,賴先生,你錯了。我沒有年輕的愛人,我也不怕警方亂挖我現在的事。」

  「過去的呢?」

  她眼光又看向我眼睛說:「那是我不喜歡的一部分。」

  「有前科?」

  「我不回答你這個問題。無論如何我已經耐心把能告訴你的都說了。因為我認為可能你走的路是對的。目前警方還沒有把指針指向我,但是早晚他們會的。而我要盡一切可能防止他們這一點。我丈夫六星期之前取消了我做他保險受益人的權利。」

  「你沒有對警察說。」

  「他們沒問我。」

  我說:「說說這個在喜施凱育的礦看。」

  「那礦屬￿我丈夫幾個公司中的一個公司。他有很多公司。」

  「礦到底在那裡?」

  「在賽德穀的什麼地方,是喜施凱育郡背面最荒涼的地方。」

  「礦出了什麼事?」

  她笑了,她的聲音有如有耐心的父母,她說:「礦裡有人工作。礦石從輸送帶送出來,裝上火車,送到熔煉廠。」

  「熔煉廠也是你丈夫的機構之一?」

  「他有控制權,是的。」

  「之後如何?」

  「他從熔煉廠拿支票,那是付他礦石裡熔煉出來的金屬。」

  「價值很大?」

  「應該吧,我丈夫很賺錢的。」

  「哪位是你丈夫的會計師?你丈夫辦公室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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