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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


  我說:「快,快離開這裡——不!太晚了,來不及了。」白莎見到了公司車。我看到她敲敲善樓的肩,指指我們的公司車。

  善摟走過去看看牌照號。他們認真地討論了半分鐘,走向公寓大門。

  2秒鐘之後魯碧蓮的公寓大門鈴響起。

  「怎麼辦?」她問。兩眼看著我,非常驚慌。

  「坐在椅子上,」我說:「不要動!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聲。能辦到嗎?」

  「你怎麼說,就怎麼做。」

  「注意!『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出聲。」

  「是的,唐諾。」

  門鈴聲停了。

  我打開通走道的門。確定一下彈簧鎖沒問題。回顧說:

  「不論發生什麼事,不要出聲,知道嗎?」

  她點點頭。

  我步上走道,把門拉上,用我的手及膝蓋爬在地上,把耳朵貼在地板上。

  我保持這姿勢,直到我聽到走道上有輕輕的腳步聲過來。我移動了一下,腳步聲突然停止。

  我改變自己姿勢為單膝半跪式,右手伸進口袋摸到我的萬能鑰匙包,把鑰匙包取出,選了一個在魯碧蓮門鎖上撥弄著。

  腳步聲又響起。

  我用有罪很慚愧帶點小小驚恐的眼色向後向上看去,一副被人當場逮到了的樣子。宓善樓兩眼瞪著我相望。

  「不錯,你選這一把有點像了。」宓警官說。

  我急急想把萬能鑰匙塞還口袋。

  「嘿,嘿。」宓警官冷笑著,用一隻手一把從我發抖的手中把鑰匙包攫了過去:「看來你們的偵探社還在玩百合鑰,是不是,白莎?」

  白莎說:「可惡,你!唐諾,我老早就叫你把這東西丟掉。會給你出事情的。」

  我不說話。

  善樓問:「怎麼回事?」

  我說:「我想進去看一著。」

  「我認為你也是這意思,來多久了?」

  「我不知道——有四五分鐘了吧。」

  「那麼久?」

  我說:「我按鈴四五次,確定沒人在家,我——我就進了大門。」

  「之後呢?」

  「之後我到這裡敲門。我又仔細聽了一會。我當然不會貿貿然過去,除非我的確知道裡面沒有人。」

  「裡面沒有人嗎?」宓善樓問。

  「是,我想她搬走了。」

  「那你為什麼想進去?」

  「我想再調查一下浴缸的方位。」

  「為什麼?」

  「我想看看兩個人搬個屍體要站在什麼位置才能放進浴缸去。我看至少要兩個男人——」

  「別鬼扯了。」宓警官打斷我的話;「案子早就真相大白給我偵破了。」

  「你偵破了!」

  「我要找這個女人。」

  「為什麼?」

  「我們調查了這把手斧。是她在3條街外日用品店買來的。」

  我儘量把自己聲音裝得無所謂:「她現在可能在淩記老地方。你怎麼沒有讓救護車去問寇先生?」

  他笑著說;「因為你沒在那裡等,所以我想是個調虎高山之計。唐諾,我要那個姓魯的女人。」

  「但是西奧爾良街——有人在處理?」

  「當然。」

  「他們不會讓姓寇的溜走?」

  「不會,小寶貝。我們也不會讓你溜走。走吧,我們有好地方去。」

  「我的鑰匙能還我嗎?」

  「免談!」

  「還給唐諾,讓他馬上丟掉。」白莎生氣地說:「我告訴過這小子不知多少次。」

  「好了,不要找理由了。」宓警官說。

  我跟了他們下去到了街上,我說:「我還是用公司車,你……」

  「去你的!」善樓說:「你在我身邊,老兄,那裡也不去。一直等我把手銬套上那女人的手腕。我不要你離開我眼睛,讓你可以打電話通知她一下,這是你最精明的把戲。」

  「手銬銬她?」

  「當然,你有什麼意見。」

  白莎對善樓說:「不要讓他在你眼前變戲法。他什麼都知道。他是聰明的小雜種。他會想辦法通知她。老天!他就是見不得女人。他就是這個毛病。」

  宓警官說;「注意聽我說,她是真正殺人的人。你不要混進去。」

  我看著他大笑;「什麼人都可以拿那把斧頭。」

  善樓吞了我的餌,他加高聲音道:「我都弄清楚了。用個假名她在福祿公寓也租了個房間。她租了已經有一個月了,每次很小心,蘇百利在的時候。她不會去。他搜查過他的公寓。那一天,正好在蘇百利被幹掉之後,她回去開了他的保險箱。」

  「你怎麼知道?」

  「蘇有契告訴我保險箱裡東西不見了。」

  「但是你怎麼知道是她幹的呢?」

  他笑著說;「她是聰明,沒有在蘇百利公寓裡留下指紋。但是她不夠聰明,在她用假名租的公寓裡——但那也沒有辦法,一個人不可能在一個地方住一個月而不留下指紋的。」

  「你在那個公寓裡找到她的指紋?」

  「當然,她用假名租的公寓。另外福祿公寓的經理和職員都指認了她的照片。」

  「那還是沒有犯罪的證據呀。」我說。

  「千萬不要這樣想,好人。」白莎高興地說;「她本來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有雙漂亮大腿的掘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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