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約會老地方 | 上頁 下頁 | |
三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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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行?」 「宓善樓一定會派人監視。」 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把引擎發動。 「去哪裡?」我問。 「你不是也聽到那警察說的。」 §第十一章 我迷迷糊糊有一點點朦朧的幻象,好像見到白色的燈光在一幢單獨的平房門口亮著。我聽到魯碧蓮的聲音說:「……我丈夫……自熱帶回來……謝謝……另外要毯子……是的……兩張床的。」 我模糊覺到有水在流動,之後知道自己在床上,熱的濕毛巾使我神經稍稍安定。 我漸漸張開一點眼,魯碧蓮彎腰在著我。 「好好睡。」 「我要把衣服脫了。」 「傻瓜,已經脫掉了。」 我閉上眼。全身溫暖,我什麼都忘了。 醒來時,太陽已照到床上。咖啡的香味充滿全室。 我眨眨眼把睡神趕跑。 房門小聲地打開。魯碧蓮進門來。看到我已醒來她很高興。 「哈羅。」她說:「都好了嗎?」 「我想都恢復了。」我說:「昨晚是不是昏過去了?」 「你也沒什麼病,只是身體太弱,人又太累了。」 「哪來的咖啡?」 「我出去採購了。就在街角有個小店。」 「幾點了?」 「我怎麼知道?」她說:「我又不帶表。你忘了?昨天晚上你還曾指出我沒有帶表,所以要把謀殺罪套在我頭上。」 幾乎立刻地所有的蘇百利謀殺案的枝枝節節又回到我的腦子來。 我說:「我一定要打電話回辦公室。」 她說:「沒有吃東西之前不准工作。現在洗手間空著,不要花太多時間,我正在做蛋餅。」 她走進廚房。我走進浴室,舒服地洗了個熱水浴,穿好衣服,用隨身帶的梳子把頭髮梳整齊,來到廚房。碧蓮已把食物準備好,我也覺得餓了。 她用大而沉思的眼睛看著我:「唐諾。你人不壞。」 「我又做什麼了。」 她笑了:「是因為你沒有做你沒有做的事,所以我算你是個紳士。」 「我們是怎樣登記的?」我問。 她沒說話,只是笑笑。 我吃了不少,直到胃口突然在咬得起勁時停止。 我把盤子向前稍移。 碧蓮說:「到外面去,坐在陽光下。假如房東太太過來可以不必窘。我們沒有行李,她知道怎麼回事。不過她有個兒子是海軍。」 我走出去坐在太陽下面。 這個汽車旅社離城相當遠,在一個山谷的邊緣,長長的山谷一直延伸到遠山,帶著白色雪帽的山峰襯托著深藍色的天空。 我把自己坐得很舒服,儘量放鬆自己。 房東太太走過來,自我介紹。她有個兒子在南太平洋一艘驅逐艦上。我告訴她我自己也曾在驅逐艦服務,有可能見過他兒子或談過話,只是不知姓名而已。在橘花盛開的陽光下她坐在我身旁,我們保持靜默,彼此尊重對方自己的沉思。過了一下魯碧蓮走出房子坐在我們邊上。 碧蓮說我們應該離去了。房東太太找個理由告退,我知道她不要讓我們看到她知道我們沒有行李,怕我們受窘。 碧蓮坐進我們公司車的駕駛座,發動引擎。我坐在她旁邊回城去。 「香煙?」 「開車時我不抽煙,唐諾。」 「喔,是的,我忘了。」 我們差不多要到老地方了,她突然問道:「我告訴你的一切,你要告訴你朋友宓善樓警官多少?」 「我沒有聽到你告訴我什麼呀!」 她把車靠邊找到一個位置停車。 柔軟溫和的手很有力量地擠著我的和她說:「你是個好人,唐諾。雖然——」 「雖然什麼?」 她打開車門:「雖然你睡著了會說夢話。再見,唐諾。」 §第十二章 我開車到辦公室對面的停車場。 我推門進辦公室已是12點3O分。蔔愛茜已離開去吃中飯。 在外間聽到白莎辦公室一下椅子的吱咯聲,重重的腳走在地上的聲音,門突然打開。 柯白莎站在門口用冰冷憤怒的目光看著我。 「你!」她說。 「是呀。」 「是你個頭!」白莎說:「你以為你老幾?什麼意思一下不見了?我以為你不舒服。看你樣子像個鬼。我用我的手來給你做飯吃。你到外面去鬼混,去泡妞!」 「你要在外間吵架?顧客會嚇住不肯進來的。」我說,隨後坐到椅子上,拿起今天的報紙。 「你這個卑鄙,厚臉皮,冷血的志思負義臭小子。」白莎用8 元錢一瓶的威士忌來招待這個扁平腳底板,因為他是警察,怕他對你不利,而你——」 我用頭向走過承意,說道:「走道上來來去去人很多,他們會聽到你的吼聲。再說,可能會正好有顧客上門——」 白莎這回大了點嗓音;「管他多少顧客在外面,我現在要把事情奔奔清楚。你仔細聽著,假使你認為你能——」 辦公室門上有一個黑色的影子,我用手指指。 白莎努力抑制自己,把沒說完的話吞了回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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