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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〇


  「這件事和淩弼美又有什麼關係?千萬別告訴我他在敲詐淩弼美,我會笑死的。」

  「但是蘇百利也算敲詐淩弼美,不過不是直接的。」

  「不懂。」

  「敲詐淩記老地方的顧客,用老地方收集資料,以後可以拿來利用。但他有很好的掩護也有很多預防,所以很久後我們才發現。也是因為寇太太這筆買賣才使我們睜開眼來變聰明的。當然事情和淩弼美關係太大了,老地方的房租契約在大廈正式易手90天之後就自動失效了。」

  「所以寇太太並不真的想買,淩弼美也不希望蘇百利賣。是嗎?」

  「大致是如此。」

  「還有什麼其他的呢?」

  「我不知道。只知道蘇百利有只保險箱裝滿了文件。文件現在在我們手中。」

  「什麼人去偷過來的?」

  她簡單地說:「我。」

  我不得不驚奇地自車座急動一下:「你去拿的。」

  「是的。」

  「什麼時候?」

  「今天下午。」

  「怎麼弄的?」

  她說:「大致像你想像差不多。淩記老地方像其他夜總會一樣,洗手間裡養著一個騙子。他給你打開水龍頭放水,給你一塊幹毛巾,拿一把小刷子裝模作樣給你兩肩刷一劇,小心侍候著等小費。蘇百利洗手的習慣非常小心,他總是把表脫下來交給小廝,然後花不少時間來洗。淩潤美只簡單地命令小廝把蘇百利的表撥快一小時。」

  「之後如何?」

  「幾乎在蘇百利一回到大廳,淩弼美請他到辦公室。當然淩弼美已經把辦公室鐘和自己的表調整好了。」

  「好,這一部分符合了。」我說。「告訴我,他怎麼會去你的公寓呢?」

  「你沒有想到概略情況嗎?」

  「沒有。」

  「他在敲詐我。」

  「用什麼把柄?」

  她答著說:「用我親自給他的餌作為把柄。當淩弼美想要阻止蘇百利的敲詐活動時,他須要一個誘餌,我就是獵野鴨時的木頭假鴨。」

  「怎麼進行?」

  「蘇有契一直在追求我,我讓有契吃下魚餌帶回去交給他叔叔。果然他叔叔也吃了下去。」

  「他抓住你什麼假的把柄了?」

  她笑道:「我是謀殺案通緝犯。」

  「有依據嗎?」

  「當然沒有。這是一個設好的計策。我把一些舊剪報,幾封自己寫給自己可以入罪的信,放在一只有契一定會看到的抽屜裡。他找到了,看過了,把它帶給他叔叔。」

  「他叔叔怎麼處理?」

  「說好下午來找我,笨蛋,現在懂了嗎?」

  「而你用一把斧頭打碎他的腦袋。」

  「別傻了。我給了他一杯下了藥的飲料,最多不過叫他昏迷1小時到1小時15分鐘。」

  我說:「我懂了。你和他有約好時間的約會。你在他來的時候故意提起時間,使他認為正好守時。等他昏迷後你把他手錶撥回正確時間,告訴他只小睡了10至15分鐘,他也許想是太累或心臟的關係,不會過分追究。」

  「正是。」

  「在這1小時15分鐘之內,你做什麼呢?」

  「在這大約45分鐘之內,我在客串小偷。」

  「有沒有留下破綻?」

  「我想沒有。」

  「你怎麼做法?」

  她說:「1個月之前,我先租了一個房間,也在福祿公寓。我非常小心,除非確知蘇百利不在附近,否則不去那裡。即使如此,我也只偶或在那裡過夜,使女傭知道床有人睡過。我製造的身分是報館記者,為工作必須洛杉磯和舊金山時常來回。如此將來要退租時可以說這邊的工作量減少,再來時住旅館較為便宜。」

  「說下去。」

  「蘇百利喝了飲料,行動不穩,走向浴室。藥性發作很快,他半倒在浴盆中睡著了。我從他口袋中拿到鑰匙。我們早已查到他把保險箱密碼寫在記事本裡,偽裝是個電話號碼。蘇百利從不完全依靠記憶力。

  「餘下的工作並不困難。我偷偷出門,大方地進福祿公寓,回我自己在那邊的房間,溜到他的一層,用他的鑰匙開他的門,用密碼開保險箱,把其中可以入人以罪的文件一掃而空。我們把蘇百利一下趕出這個圈子不能再害人。」

  「然後呢?」

  「我趕回公寓,發現他死了。」

  「你把鑰匙怎麼處理了?」

  她說:「放還他口袋了。」

  「然後——」

  她說:「我打電話淩弼美。他告訴我立刻去找孔費律,盡可能找出斐伊瑪在那次車禍壓詐他的一切實況。」

  「你有沒有問他為什麼?」

  「問了。」

  「他怎麼說?」

  「斐伊瑪就是寇太太。」

  「是誰告訴你賠款的數字和另外還有幾件訴訟?」

  「是淩弼美。」

  「在電話裡?」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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