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約會老地方 | 上頁 下頁


  「之後有事嗎?」

  「發生一連串的事,老闆起初有點迷惘,尤其和我相處時有點窘。他總覺得欠我一個解釋,但是他太君子了,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你呢?」白莎問。

  「我太生氣也受傷太重所以常和他作對。我告訴他只要他找到人我就要辭職。但是他找不到可以頂替我的人,他要求我留下,我就留下了。」

  「你什麼時候決定想做一個破壞家庭的人?」

  「老實說,柯太太,我不知道。開始我覺得人生沒什麼希望了。一切都垮了。我從未瞭解我有多愛艾磊,但現在一切變成無法挽救了。」

  「我知道。」白莎說:「我現在要知道實況。」

  「這些都是小事情,柯太太。也和我要找你的事關係不大。我要自己先說出來,因為我不要你找出來了而感到誇耀。」

  「但是你已經決定要追寇先生了?」

  「我已經決定在他追我的路上不設什麼阻礙了。」

  「而他有追你的意思嗎?」

  「他迷惘,他痛苦。他還在霧中徘徊。」

  「有沒有開始想借重你的指望?」

  許嬌雅把眼睛看向柯白莎:「我們坦白一點說,柯太太,艾磊已經明白這件事他做錯了——事實上,我度假一回來他就明白了。」

  「但是他的忠實教養使他沒有反應?」

  「是的。」

  「而你現在認為他會發動什麼?」

  「他也許會。」

  「他假如發動,你會全力幫助他。」

  許嬌雅說:「那個裝腔作勢,貧血的賤貨把他從我手中偷去。她在我回來之前,一步一步把他捆住,我要偷他回來。」

  白莎說:「好,我們背景清楚了。告訴我們你預備怎樣做?」

  「有沒聽說過一處叫蘇百利大廈的?」

  白莎搖搖頭,然後說:「是——是在第7街那一個?」

  許嬌雅點點頭:「只是4層的房子,其實稱不上大廈。底層都是商店,第2層是辦公室。『淩記老地方』——也就是很出名的老地方約會咖啡酒廊,在第3層,淩先生自己的公寓和關係企業在第4層。」

  「蘇百利大廈又如何?」

  「她要艾磊為她把大廈買下來。」

  「為什麼單單看中這幢房子。」我問。

  「我不知道,大概和酒廊有關。」

  「那酒廊又特別到什麼程度,使整幢房子成為好投資。」

  「我也不知道,淩弼美在本市有四五個這種地方。我想他是唯一成功把自助午餐,轉變為下午約會,吊馬子的地方,而以夜總會方式賣酒的。他把『秀』輪流在連鎖店演出,生意蠻好的。」

  「你怎麼說是個吊馬子的地方?」白莎問。

  「每天下午,」她說:「不少女人集中在『老地方』,喝點雞尾酒,跳點舞,選些新的異性朋友。」

  「寇先生那麼有錢?」

  她回避地說:「我想活動百葉窗的利潤還不錯。」

  「他有錢?」

  「是的,不少。」

  「你要我們做什麼?」

  她說:「我要你們找出來,這一切後面有點什麼?她是連核都爛掉了的蘋果,我要你查出她在搞什麼鬼。」

  柯白莎說:「這都是要花錢的。」

  「多少錢?」

  「先收200元。」

  許嬌雅冷冷的像真在做生意:「這200元錢可以提供我些什麼服務呢,柯太太?」

  白莎猶豫著。

  我說:「可提供你10天的偵查工作。」

  「合理的化費當然實報實銷。」白莎急急補充。

  「10天之後你能找到點什麼呢?」許嬌雅說。

  白莎乾脆地說「我們是偵探,不是千里眼,我怎能知道能查出什麼來呢?」

  這個答覆好像答對了。許嬌雅打開皮包:「我來這裡的事,你們一定要保密。」

  柯白莎點點頭,貪婪的小眼盯著她的皮包。

  許嬌推拿出一本支票簿。

  白莎恰時遞給她一支鋼筆。

  §第二章

  白莎自己點上支煙向我說:「這就是人生。」

  「還不錯。」

  「雞皮蒜毛的小案子,為一個血都吐得出來的女人跑腿。她對私家偵探能做的估價太高了。」

  「不要埋怨,白莎。」

  「你離開的時候,」白莎說:「我們正紅透半邊天,財源滾滾,大案子一件一件來。我真他媽不懂你是怎麼弄的。一件小小的案子,一下就變成大事情,案子破了,人情做了,鈔票也來了。你走了之後,明明接到的是最大的案子,結果總是只賺了點小眉小眼的零花錢。我也曾維持一段時間,但後來突然沒生意,來的多是剛才這種小玩意兒。」

  「不要擔心,我來處理這件事。」

  「你準備怎樣著手?」

  「郡公所人口動態統計資料,能把現任的寇太太查清楚。去她婚前的住址查一查,找她以前做什麼,住什麼地方。再查查她為什麼突然對蘇百利大廈發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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