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移花接木 | 上頁 下頁 | |
六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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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晨光透過窗子射進佩裡·梅森的辦公室裡。他坐在桌子後面,眼睛由於缺乏睡眠而充血,正看著對面的保羅·德雷克。 「哦,」保羅·德雷克說,「我搞到了事情的內幕。」 「說。」佩裡·梅森對他說。 「他大約今天早上6點鐘招了供,」德雷克說,「他們審了他一整夜。 諾瑪·維奇看他準備拒不招供,所以試圖翻供。是那個女管家把他打垮了。 她是挺怪的。要不是她女兒說漏了嘴,她可能會撐到世界末日的。」 「這麼說她最後對格裡芬反戈一擊了麼,嗯?」梅森問。 「是的,這是整個事情最可笑的一部分。她全身心都是為了她的女兒。 當她認為有機會為女兒成就一門好親事,她便行動起來。後來,當她意識到格裡芬身中圈套,再保他也得不到什麼,如果她女兒繼續撒謊可能會作為從犯住監獄時,這個女人就開始作證揭發格裡芬。畢竟,她是知情人。」 「愛娃·貝爾特怎麼樣?」梅森問,「我已為她弄到人身保護令。」 「你不需要它了。我想他們大概7點鐘就把她釋放了。你認為她會來這裡嗎?」 梅森聳聳肩。「也許她會感激,」他說,「也許不會。我最後一次見她時,她還在詛咒我呢。」 外間辦公室的門有開啟的聲音,然後「哢嗒」一聲歸回原位。 「以為那門鎖上了。」保羅·德雷克說。 「可能是收發吧。」梅森說。 德雷克起身,三大步邁到通向外間的門,猛地打開,向外看看,然後咧嘴一笑。「你好,斯特裡特小姐。」他說。 從外間傳來德拉·斯特裡特的聲音:「早上好,德雷克先生。梅森先生在嗎?」 「是的。」德雷克說,然後關上門。 他看著手錶然後看看律師。「你的秘書上班來得挺早嘛。」他說。 「幾點了?」 「還不到8點。」 「她9點上班,」梅森說,「我不想煩擾她。這個案子她有成堆的工作要做。所以我自己在打字機上敲出這份人身保護令的申請書。大概午夜時,我找了個法官簽了字,這不已經送來了。」 「哦,他們把她釋放了。」德雷克說,「你不會再需要這個保護令。」 「備而不需總比需而不備要好吧。」佩裡·梅森冷冷地說。 又一次可以聽到外間的門打開關上。在安靜的大樓裡這聲音清晰地傳到里間辦公室。他們聽到一個男性的聲音;接著梅森桌上的電話響了。梅森把聽筒湊到耳朵邊,聽見德拉·斯特裡特的聲音,「哈裡森·伯爾克先生在這裡,想馬上見你。他說有要事。」 辦公室外面的商業街還沒有開始喧囂,這些話清晰地傳進德雷克的耳朵。他站起來:「我得走了,佩裡,」他說,「我就是來告訴你格裡芬招認了以及你的委託人獲釋的事情。」 「謝謝你送來這些情況,保羅,」梅森說,然後用手一指一扇通到走廊的門,「你可以從那兒出去,保羅。」 德雷克出門時,佩裡·梅森對著電話說:「叫他進來,德拉。德雷克走了。」 梅森剛掛上電話,門開了。哈裡森·伯爾克走進房間。他的臉充滿笑容。 「絕妙的偵探工作,梅森先生。」他說,「簡直太棒了。報紙上全是這個。他們預測格裡芬今天中午之前會招供。」 「他一大早就坦白了,」梅森說,「坐下吧。」 哈裡森·伯爾克煩躁不安,走到一把椅子那兒,坐了下來。 「地方檢察官對我非常友好,」他說,「我的名字沒有洩露給新聞界。 唯一知道實情的報紙就是醜聞小報。」 「你是說《軼聞縱覽》?」梅森問。 「是的。」 「好的,它怎麼啦?」 「我想要你搞定我的名字不上那張報紙。」 「你最好見愛娃·貝爾特,」律師告訴他,「她就要掌管家業了。」 「那遺囑怎麼辦?」 「遺囑沒任何意義。根據本州法律,一個人不能從自己親手謀殺的人那裡繼承財產,不論有沒有遺囑。愛娃·貝爾特可能沒有能力使她對家產的要求得到實現。喬治·貝爾特在他的遺囑中剝奪了她的繼承權。但因為格裡芬不能從遺囑裡受益,財產權重歸原始狀態,愛娃·貝爾特將得到一切,並非按照遺囑,而是作為妻子,作為訴訟中唯一的繼承人。」 「那麼她將控制那張報紙了?」 「是的。」 「我明白了。」哈裡森,伯爾克說。把指尖對在一起,「你知道警方正在對她幹什麼嗎?我想她被拘留了。」 「她大約一個小時之前就被釋放了。」梅森說。 哈裡森·伯爾克看著電話。「我能用下你的電話嗎,律師?」 梅森把電話推過去。 「只告訴我的秘書你要打什麼號碼。」律師說。 哈裡森·伯爾克點點頭,拿起電話。那種冷靜沉著、高貴尊嚴的樣子,很像是為照像擺姿勢。他給了德拉·斯特裡特一個號碼,然後耐心地等著。 過了一會兒聽筒裡有了聲音,哈裡森·伯爾克說:「貝爾特夫人在嗎?」 聽筒裡又響起聲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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