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移花接木 | 上頁 下頁 | |
四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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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說的意思,」他匆匆說下去,「要麼你丈夫對你說過你沒有繼承權,要麼就是你在他的保險櫃發現了遺囑。不管怎樣,你知道了遺囑的內容,也知道遺囑保存在哪兒。你試圖想個辦法讓遺囑無效。你知道如果你把它毀掉,那也不會對你有任何好處,因為卡爾·格裡芬和阿瑟·阿特伍德——他的律師已經見過那遺囑。如果遺囑失蹤,他們會懷疑你。 「但是你估算如果你能設計叫格裡芬按遺囑內容宣稱自己的繼承權,然後你證明遺囑是偽造的,那麼格裡芬將陷於一個可疑的境地。所以,你著手偽造那份你丈夫已寫好的遺囑,故意偽造得很拙劣以使人們容易地看出偽造的痕跡。你一字一字地照抄下來。然後你把偽造的遺囑藏到一個你隨時可以拿到的地方。 「當你把我帶到那所房子裡,我在檢查屍體的時候,你裝作極度驚恐。 你沒有走近屍體。當我忙著查看現場時,你拿到遺囑原件並把它銷毀。同時又偽造了一份。自然地,格裡芬和他的律師進了圈套,但他們還得宣稱這遺囑是喬治·貝爾特親筆寫的遺囑原件,因為他們知道具體內容。 「實際上,這份偽造是如此拙劣,他們甚至都不需要叫一個字跡專家來驗證其真偽。他們現在已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因為他們已經呈請將遺囑備案而且還宣誓證明其真實性。他們只能硬著頭皮挺下去。做得真妙。」 她慢慢站起來。 「你得有確鑿的證據來證明這個。」她說,但聲調已明顯軟弱無力並且還稍稍顫抖。 梅森對德雷克點頭。 「去隔壁房間,德雷克,」他說,「你會看到維奇太太在那兒。帶她出來讓她證實我說的話。」 德雷克的臉像是戴了面罩一般毫無表情。他起身走向通往套間的門,打開了它。 「維奇太太。」他叫道。 一陣衣服沙沙作響的聲音。 維奇太太,高高瘦瘦的,身穿黑色衣服,走進房間,兩隻暗淡的眼睛直直盯著前方。 「早上好。」她對愛娃·貝爾特說。 佩裡·梅森突然又說:「等一下,維奇太太。在你對貝爾特夫人講話之前我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弄清楚。請你再回到那個房間等一下,好嗎?」 維奇太太轉身走回那個房間。 保羅·德雷克疑惑地掃了佩裡·梅森一眼,把門關上。 愛娃·貝爾特向門口走了兩步,然後突然身子向前傾倒。 在她快要摔倒時,佩裡·梅森抓住她。 德雷克走上前抬起她的雙腿。他們一起把她抬到床上放下。 德拉·斯特裡特放下鉛筆,小聲驚叫了一下,把椅子往後一推。 梅森幾乎是惡狠狠地轉向她。 「呆在那兒!」他說,「把說的話全部記下來!一個字也不要漏掉!」 他走到臉盆架前,把一條毛巾在冷水裡濕了濕,然後扔在愛娃的臉上。 他們把她的衣服從前面解開,用毛巾拍打她的胸脯。 她喘著氣蘇醒過來。 她向上看著梅森,說:「求求你,佩裡,幫幫我。」 他搖搖頭。「你要還欺騙我,」他說,「我幫不了你。」 「我會和盤托出的。」她哀嚎道。 「那好,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是你說的那樣,只是我不知道維奇太太也知道這個。我不知道還有人聽見喬治叫我或是聽到槍聲。」 「你朝他開槍時離他多近?」 「我在房間另一邊,」她機械地答道,「老實說,我並不打算要這樣做的。我只是出於衝動而朝他開了槍。我拿這把槍是預防萬一他攻擊我時用作防身自衛的。我害怕他會殺了我。他脾氣暴躁。我知道如果他有朝一日發現哈裡森·伯爾克的事,他會做出要命的舉動來。我意識到他發現了,就把手槍攥在了手裡。當他向我撲過來時,我尖聲喊叫並開了槍。我想我把槍就丟在那兒的地板上。可當時我也不知自己幹了什麼。說實話,那時候我從來沒想過把伯爾克扯進來。我當時驚慌失措根本沒想什麼。只顧跑了出去。 「我不是傻瓜,我也知道事情將對我多麼不妙。尤其是想到我和哈裡森·伯爾克由於比奇伍德酒店謀殺一案而招致的那一堆麻煩。 「我只是盲目地在雨裡跑著,心裡一片茫然,不知自己在幹什麼。我記得在經過門廳衣架時抓了一件外套。不過可見我當時多麼驚慌竟沒拿自己的衣服。我的衣服也在那兒,可我抓了一件卡爾·格裡芬有時穿穿的舊外套。 我披上衣服,一直跑著。過了一會兒我緩過神來心想最好給你打電話。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他是否已死。但我知道如果我一旦不得不去面對他,我只想叫你跟我一起去。 「他沒有追我,所以我擔心我已經把他殺了。這真不是預謀的,只是一時衝動。他找到我的錢包把裡面翻了一遍。他有這個習慣,想找到什麼信。 我才沒那麼蠢呐,把信放在那裡邊,不過我確實把那兩張收據放在裡邊了。 他就據此做了推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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