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移花接木 | 上頁 下頁 | |
四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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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是這樣,證據也表明是這樣。如果他還在浴缸裡,你認為我是怎麼能進去見他的?」 「哦,我猜是僕人讓你進去的,不是嗎?」 梅森臉上浮出微笑:「僕人不這麼說,是嗎?」 「我不知道。我所知道的全部事實就是我聽見你的聲音了。」 「你和伯爾克出去了,」梅森說,語調很慢,「後來你回來。你沒有帶包。你是穿著夜禮服,是嗎?」 「是的,那時我沒拿包。」她說道,突然咬住嘴唇。 梅森對她撇嘴笑著。 「那麼,」他說,「包是怎麼到你丈夫的桌子裡去的呢?」 「我不知道。」 「你記得你給我交錢時我給你的收據吧?」梅森問。 她點點頭。 「它們現在在哪兒?」 她聳聳肩膀。 「我不知道,」她說,「我把它們弄丟了」。 「那便是證明。」梅森說。 「證明什麼?」她問。 「證明你殺了他。你不願意說發生的事情,所以讓我來告訴你發生了什麼。 「你一直在外面和伯爾克一起。你回來時,伯爾克在門口和你分手。你丈夫聽到你回來了。他當時正在浴缸裡。他怒火沖天,從浴缸裡跳出來,隨手拿起浴袍披上。叫你去他的房間。你進去後,他叫你看兩張收據,那是你不在時他在你的包裡找到的。上面有我的名字。我去過那裡並且跟他說了我不想讓《軼聞縱覽》披露什麼秘密。他便據此推斷,知道我是誰的委託律師了。」 「真是聞所未聞啊!」她說。 他對她咧嘴笑著:「啊,是的,你已有所聞了!你知道要攤牌了,就朝他開了槍。他倒下了,你沖出那個房間,不過你做得非常巧妙。你把槍扔到地板上,知道追到哈裡森·伯爾克後就不會再查下去了。你想把哈裡森·伯爾克扯進去,這樣他將不得不保你不受牽連。你把我扯進去也是這個原因。 你下樓打電話告訴伯爾克出事了,說他的槍會被找到,讓他最好出去藏起來,並且他唯一的希望就是不斷給我錢,讓我繼續把這件案子辦下去。 「然後你打電話給我,讓我去到那裡。你對我說你聽出和你丈夫在房間裡的那個人的聲音是我的聲音,這樣做是因為你需要我的幫助,還因為你想嫁禍於人,這樣你便可以在需要的時候披露這件事,而我則找不到證人證明案發時我不在現場。 「你算計著如果能把我和哈裡森·伯爾克兩人都拖進來,我們會在解脫的同時把你也解脫出來。你估計我會忙起來並想方設法把事情解決,有伯爾克在背後給我以財力的支持,另外,我本人身處險境這個事實也是對我的一種激勵。 「你估計你可以假裝沒意識到你在多大程度上控制我,所以你說你聽出和你丈夫在一個房間的那個人的聲音是我的聲音。 「同時,你還估算如果你處於不利境地,他們開始對你施加壓力時,你就把全部責任推給我,讓伯爾克和我鷸蚌相爭。」 她盯著他,現在她面如死灰,眼睛也由於驚慌而暗淡下來。 「你沒有權力那樣說。」她竭力指責道。 「我什麼權力也沒有!」他說,「我有證據。」 「什麼證據?」 他發出刺耳的笑聲:「你以為昨天夜裡你被問話時我在幹什麼?」他說,「我和哈裡森·伯爾克聯繫過,和女管家也聯繫過。女管家極力想保護你,可是她知道你和伯爾克一起回來,還有你丈夫在你上樓時叫你。她知道他晚上早些時在找你,他拿了你的包,發現那兩張有我簽名的收據。 「當初你拿到沒有你名字的收據時,你認為不會有任何問題的。但你忘了我的名字簽在上面,這樣,你丈夫知道我正辦的案子,又發現你錢包裡的收據,他就知道你就是那個女人。」 她的臉現在開始扭曲:「你是我的律師。你不能利用我說給你的全部事情編造故事對我反戈一擊。你必須忠於我的利益。」 他挖苦地笑了。 「我設想我應該端坐在那兒由你把我拽進兇殺案裡去,這樣你便一身清白,逍遙自在,嗯?」 「我沒這麼說。我只是要你忠於我。」 「由你來談忠誠真是太滑稽了。」 她又為自己做出另一番辯解:「你說的是一大堆謊言,」她指責說,「你還是沒有證據。」 佩裡·梅森伸手拿帽子。 「也許我不能證明它,」他說,「但是你這一夜在地方檢察官面前胡言亂語。我現在要去發表聲明,讓他們對這個案子的真實情況有個全面瞭解。 什麼打電話給哈裡森·伯爾克說槍的事啦,什麼告訴他出去避風的事啦,為了阻止你丈夫發現你和伯爾克的的私情你所持的動機啦等等,警方會很高興有意外收穫的。」 「但是我並沒有從他的死裡得到什麼。」 「那是另一件做得圓滑的事情,」他冷冷地說道,「就像你做的一切事情:表面十分圓滑,看上去無懈可擊,可要真的蒙混過關還不夠功力。那份遺囑的偽造幹得不錯。」 「你什麼意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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