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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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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關上。梅森鑽進他的車子,在一個旅館前停下,去給他的辦公室打電話。 當他聽到德拉·斯特裡特的聲音時,便說:「梅森先生在嗎?」 「不,他不在,」她說,「您是准?」 「他的一個朋友,」他告訴她,「弗雷德·約翰遜先生。我想快點兒和梅森先生聯繫上。」 「我說不上來他在哪兒,」她說得很快,「不過我想他很快就會來這兒。 有幾個人都在找他,其中還有一個叫保羅·德雷克的,我想可能和他有約。 也許他很快就會來的。」 「那麼好吧,」梅森不經意地說,「我再打電話吧。」 「您沒有什麼話讓我轉達嗎?」她問。 「沒有,」他告訴她,「我會再打電話來。」 他撥了德雷克偵探事務所的號碼。保羅·德雷克接了電話。 「要是有人能聽見的話,就別胡言亂語,保羅,」梅森說,「因為我感覺有不少人想問我一些我現在不想回答的問題。你知道我是誰?」 「是的,」德雷克答道,「我這兒給你搞到了可笑的情報。」 「說。」 「我去了這傢伙的家。就是那個住西69街的,我發現了可笑的情況。」 「說下去。」梅森告訴他。 「這傢伙午夜稍晚點兒接到一個電話,之後便告訴他妻子說有要事出城一趟。他往衣箱裡塞了些東西,大概差15分鐘1點的時候,一輛汽車來接他,他坐上就走了。他對他妻子說他會再跟她聯繫。今天早上她收到一封電報說:『一切都好,不要擔心。愛你。』,她就知道這麼多。很自然的,她有點兒擔心。」 「很好。」梅森說。 「這對你有什麼參考嗎?」德雷克問。 「我想有的,」梅森說,「我得想想這件事。這件事非同一般。你有沒有搞到洛克的什麼新東西?」 德雷克的聲音透出興奮:「我還沒有搞到你想要知道的東西,佩裡。不過我想我已找對路子了。你記得惠爾賴特旅館的那個女人嗎?那個埃絲特·林頓?」 「是啊,」梅森說,「她有什麼情況?」 「啊,」德雷克說,「這事兒真好玩兒,她來自佐治亞。」 梅森吹了聲口哨。 「還沒完呐,」德雷克繼續說著,「她定期從洛克那兒拿錢。每兩周有一張支票,這張支票並不是由洛克給她。這張支票來自《軼聞縱覽》在市區一家銀行的特別帳戶。我們設法找到那個旅館的出納員談了話。這女人一直定期地通過旅館兌現支票。」 「你能查查她在佐治亞的活動,看看她牽扯進什麼事情嗎?」梅森問,「也許她還沒有改變她的名字。」 「我們現在做的就是這個工作,」德雷克說,「我已通知駐佐治亞的辦事處去調查此事。我跟他們說一旦找到明確的線索就給我發封電報,並且隨時報告進展情況。」 「很好,」梅森說,「你能告訴我昨天晚上弗蘭克·洛克在哪兒嗎?」 「我可以告訴你他的分分秒秒。整個晚上我們都有人死死地盯著他。你要一份完整的報告嗎?」 「是的,」梅森說,「馬上就要。」 「那我送到哪兒?」 「小心你的信差被人跟蹤,一定要找你信得過的人。讓他在裡普利飯店停一下,把東西放在檯子上等芝加哥的弗雷德·約翰遜來拿。」 「好啊,」德雷克說,「跟我保持聯繫。我可能會找你的。」 「行啊。」梅森同意道,掛上了電話。 他馬上趕往裡普利飯店,在服務台詢問有沒有約翰遜先生的什麼東西。 聽說沒有,便上樓去518房間,用手推推房門。門沒鎖,他走了進去。 愛娃·貝爾特坐在床沿上抽著煙。床邊的檯子上有一隻摻了薑汁啤酒的威士忌酒杯,正對著她。酒杯旁邊是一瓶威士忌酒,已經喝了三分之一了。 在椅子那厚厚的墊子上坐著一個大塊頭男子,目光遊移不定,看上去惴惴不安。 愛娃·貝爾特說:「我很高興你來了,你不願相信我,所以我給你帶來一個證人。」 「什麼證人?」梅森問。他瞪著那個大塊頭男子。他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神色尷尬地打量著梅森。 「他能證明這遺囑是偽造的,」她說,「這位是達格特先生。他是個銀行出納,喬治就是在他們銀行打理他的全部生意。他瞭解很多喬治的內部情況。他說這不是他寫的。」 達格特微笑欠身。「你是梅森先生,」他說,「律師吧?很高興認識你。」 他並沒有握手的表示。 梅森叉開兩腿,直視著這個大塊頭男人那雙惶惶不安的眼睛。 「不用局促不安啦,」他說,「她是抓住了你的什麼把柄,否則你不會早上這時候來到這裡。可能你也打過電話給女僕要留有關帽子什麼的話。我才不在乎呢。我現在要知道的就是原原本本的事實。別管她要你說什麼。我告訴你,老老實實說真話才是對她最大的幫助。」 那個銀行出納的臉一下變了顏色。他朝律師邁出半步,又停下,深深吸了口氣,然後說:「你是說遺囑的事?」 「是遺囑的事。」律師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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