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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


  我不想讓他們對你提出謀殺指控,我也不想讓他們給我安什麼罪名。如果伯爾克有罪,要做的事情就是跟伯爾克聯繫上,讓他去自首,讓這個案子儘快審判,這要趕在地方檢察官找到太多的證據之前。我要採取些辦法讓洛克保持沉默,取消這篇敲詐的文章。」

  她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問道:「你準備怎麼做呢?」

  他對她笑著:「在這場遊戲裡,」他說,「我是那必須知道一切的人。

  而你知道得越少越好,不知道就不用編什麼了。」

  「你可以相信我,我可以保密。」她對他說。

  「你是個出色的謊言家,」他評判說,「如果你說的是這個意思的話。

  但這一次你不必扯謊,因為你不會知道現在正發生著什麼事情。」

  「但伯爾克沒有幹。」她堅持道。

  他皺眉看著她。

  「現在聽著,」他說,「這就是為什麼我要和你聯繫的原因。如果不是伯爾克幹的,那麼是誰幹的?」

  她目光閃開:「我跟你說過有個人和我丈夫在商談著什麼事。我不知道他是誰。我以為是你。聽起來像是你的聲音。」

  他站起身,臉陰沉下來。

  「喂,聽著,」他說,「如果你再對我耍那種把戲,我就把你扔到狼堆裡。你已耍過一次花招了,還不夠嗎?」

  她開始哭起來:「我沒……沒……沒有辦法。你問過我,沒人在聽吧。

  我告……告……告訴過你是……是……是誰。我聽見你的聲……聲……聲音。我不會告……告……告訴警……警……警察的,即使他們怎麼折……折……折磨我!」

  他扳過她的肩膀把她一下子摔到床上。他把她的手從她臉上扒開,直視她的的眼睛。裡邊沒有絲毫的淚痕。

  「現在聽著,」他說,「你沒有聽見我的聲音,因為我根本就不在那兒,別再演戲了——除非你的手帕裡有根大蔥!」

  「就是有個人的聲音聽起來像你。」她堅持道。

  他冷眼對著她。

  「你和伯爾克墜入情網了吧?」他問,「你是想如果我不能為伯爾克把事情擺平就把我推到一個當替罪羊的境地,是吧?」

  「不。你要我說實話,我說的都是實話。」

  「我真想一走了之,不管你了,讓你自己來理這堆亂麻。」他威脅道。

  她一本正經地說:「那,當然了,我只好告訴警方我聽到的是誰的聲音了。」

  「這就是你的陰謀詭計,對不對?」

  「我沒有任何詭計。我說的是實話。」她的聲音甜甜的,只是避開他的目光。

  梅森歎口氣:「我還從來沒有背叛過一個委託人,不管他是有罪的還是清白的,」他說,「我總是努力記住這點。但是,我向上帝保證:這回我真忍不住要不管你了!」

  她坐在床上,手帕依然纏在手指上繞來繞去。

  稍後,他又說道:「我離開你家在下山回來的路上,在你打電話給我的那家雜貨店停了一會兒和店員談了談。他看著你走進電話間,這當然是很自然的。一個女人,穿著夜禮服,罩著男外套,渾身濕漉漉的,午夜後走進一個通宵雜貨店的電話間,很自然地會引人注意。這個店員告訴我你打了兩個電話。」

  她睜大雙眼看著他,但什麼也沒說。

  「除了我,你還給誰打了電話?」他問。

  「沒有別人,」她說,」那店員搞錯了。」

  佩裡·梅森戴上帽子,帽沿壓得低低的。他轉身對愛娃·貝爾特兇狠地說:「無論如何,我得讓你擺脫這件麻煩。我不知道到底怎麼做。但我至少會要你不扯進麻煩。只是,上帝作證,這要讓你花錢!」

  他猛拉開門,走了出去,進到門廳,然後又是用力一甩身後的門。這時,黎明的第一束光亮正染上東方的天空。

  12

  當佩裡·梅森找到哈裡森·伯爾克的女管家時,晨曦正鍍上建築物的頂端。

  她大約有五十七八歲,身子很胖,眼光中充滿了憎惡的敵意。

  「我不管你是誰,」她說,樣子很粗暴,「我告訴你他不在這兒。我不知道他在哪兒。他出去直到午夜左右才回來,然後接到一個電話,就又出去了。從那以後,電話就不住地響了一夜。我沒去接,因為我知道他不在。深更半夜讓我起來,腳太冷。況且我也不喜歡這個時候被人從床上叫起來!」

  「他回來後多久有電話來?」梅森問。

  「時間不長,如果這真的和你有關的話。」

  「你認為他在等這個電話嗎?」

  「我怎麼知道?他回來時我被吵醒了。我聽見他開門關門的聲音。我正要再睡著,電話鈴響了,我聽見他說話。之後我聽見他跑到樓上他的房間。

  我想他要上床睡覺,不過後來我猜他是正往行李箱裡放東西,因為今天早上這衣箱不在了。我又聽見他跑下樓梯,摔上前門。」佩裡·梅森說:「那麼,我猜想全部情況就是這樣了。」她說:「沒錯,就這些!」說著把門「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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