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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


  「他什麼時候邀你出去?」

  「七月底。」

  「是什麼樣的情形?」

  「我跟他出去吃過三次晚飯,他告訴我……」

  「我想我們沒權把他的談話列為證據,但我想你可以作證你們關係發展的情形。」

  「他跟我談得很深。」

  「你跟他出去好幾次?」

  「是的。」

  「有時他會到你的公寓去?」

  「通常他都到我家來找我。」

  「到你家來喝一杯?」

  「是的。」

  「道格拉斯·希樸納跟你談過被告伊蓮娜·柯賓嗎?」漢密頓說。

  「談過。」

  「當然,我們不能把這些談話當成證據,但他是否提過伊蓮娜·柯賓是他太太嗎?」

  「沒有,相反的他……」

  「沒關係,沒關係,」漢密頓說,手掌外翻,好像他是一個指揮交通的警察,「我要在絕對合法的範圍內審問。由於被告宣稱是他太太,因此我要問你,他是否說過她是他太太。你說他沒有。已經回答我的問題了。現在我要問你,被告和你談過道格拉斯·希樸納沒有?」

  「有。」

  「何時?」

  「八月十五日。」

  「說些什麼?」

  「我……道格拉斯來找我,他走時我發現三六〇號的門開了一道縫,所以被告可以看見他離開……」

  「你怎麼知道是被告在看?」

  「因為我……我知道她搬來跟伊莎·畢藍住是為了監視……」

  「別管目的是什麼,」漢密頓打斷道:「這只是證人的結論。法官大人,我只要證人就問題回答,而不是自動提供消息。」

  「很好,」證人帶著仇視道:「我知道被告搬來和伊莎·畢藍住。我知道每次道格拉斯離開時,三六〇號的門會打開。由於無法確知他走的正確時間,除非她有辦法偷聽到我們的談話。於是有次我趁道格拉斯一走進電梯裡,她要關門之際便走過去把門打開。」

  「誰站在門內?」

  「伊蓮娜·柯賓。」

  「你是說本案的被告。」

  「是的,先生。」

  「就是坐在派瑞·梅森旁邊的女人?」

  「是的。」

  「繼續說下去。」

  「我告訴被告說她這樣是很丟臉的,我說:『你不能用這種方式來保有一個男人。你是一個嫉妒、挫折的傻瓜,我要你不准偷聽我們的談話。我不要任何人偷聽我的私人談話,我想法律是不允許這樣,必要的話我會採取行動的。』」

  「被告怎麼說?」

  「被告很生氣。她罵我是賤人,我要把道格拉斯搶走,他跟所有的男人一樣是個機會主義者,我是有意提供機會。」

  「她說過她要跟道格拉斯·希樸納結婚嗎?」

  「她說她要跟他結婚,如果她不能擁有他,誰也休想得到他。」

  「她說了任何威脅的話嗎?」

  「哦,我不記得她說什麼了。當然,她說了一些威脅的話,她說要殺了他和我。她說如果我把他搶走?她會殺了他。」

  「有人聽到你們之間的談話嗎?」

  「當時只有我們兩個人在場。」

  「被告說過她要如何實現她的威脅嗎?」

  「說過。她打開她的皮包。給我看一把左輪槍,說她被逼急了會採取行動的。」

  「她的皮包裡有什麼?」

  「一把左輪槍。」

  「在這以前你看過左輪槍嗎?」

  「我不知道,我看過一把很像這個。」

  「在哪?」

  「在被告的皮包中。」

  「談過話呢?」

  「我轉身回到我的房間。」

  「梅森先生,現在換你問了,」漢密頓說。

  漢密頓回到他自己的位置上臉上散發著滿意的光輝。

  梅森說:「格傑小姐,是你先發動這次談話的是嗎?」

  「你是說這場談話是我引起的?」

  「是的。」

  「當然,我已經厭倦於被人監視,我要阻止這件事。」

  「有人聽見你們之間的談話嗎?畢藍小姐在場嗎?」

  「畢藍小姐不在家,被告一個人在家。」

  「換言之,」梅森說,很輕鬆地微笑,「都是你一個人的話了,你……」

  「我不習慣別人懷疑我的話,」蘇珊妮很生氣道。

  「問題是沒人聽到這場談話。」梅森說。

  「那你就錯了,」她冷冷地說:「我是唯一在場的人不錯,但雷奇先生也聽到了,他後來跟我說這是高級公寓,不能吵架……」

  「不管別人對你說什麼,這是聽說。我在問你,是否還有人在場聽到你們的談話?」

  「雷奇先生在隔壁的公寓中,門是開的,他聽到整個談話。」

  「我問好了。」梅森說。

  「且慢,」漢密頓說:「你沒告訴過我雷奇先生聽到你們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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