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一翻兩瞪眼 | 上頁 下頁 | |
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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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你告訴他我是誰了?」 「沒錯,他也許有興趣。」 「那樣好。」她說:「生意是隨時隨地會有的。」過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我看他是另有所圖。」 醫生回來,帶了6個麵包夾熱狗,很多芥末和醃黃瓜。他開始津津有味地吃自己的第一個,手上最後那條大魚的魚鱗,沒有影響他的食欲。 他對白莎說:「我絕不會想到他是個偵探。我一直以為偵探要由粗壯的人來幹。」 「那你看走眼了,」白莎說,一面給了我滿意的一眨,「他像閃電一樣。而且我們這一行腦袋最重要。」 我看到浮腫的眼泡思索地看著我。眼皮慢慢閉上,又艱難地打開。 白莎說:「你要是有什麼心事,不要吞吞吐吐,說出來好了。」 他驚愕地看了她一下:「怎麼?為什麼,我沒有……」然後,他停止解釋,突然真正的笑出聲來。 「好!」他說:「算你厲害,我一直自誇病人不開口,我就能診斷出他三分病。沒想到自已被人看透了。你怎麼知道的?」 白莎說:「你做得太明顯了。唐諾說過我幹什麼的之後,你一直在觀察我。」 醫生把第二個熱狗抓在左手。他自口袋中拿出一個名片夾,很炫耀地拿出2張名片。給白莎1張,我1張。 我看看他的名片,放入口袋。得知他是戴希頓醫生。沒有預約他是不看病的。地址是近郊高級住宅區,辦公室在聯合醫務大樓。 白莎摸摸卡片上凸起的印刷字體,用手彈彈紙片看卡片質料的優劣。把卡片放進外套口袋。她說:「偵探社重要份子都在這裡,我是柯白莎,他是賴唐諾。你有什麼困難,說出來聽聽看。」 戴醫生說:「我的問題,實在是很簡單的。我遭小偷了。我希望把失竊的東西弄回來。我來告訴你們實況,我在臥室的隔壁,佈置了一個舒適的書房。裡面放了不少淘汰下來的醫用儀器,有X光機器,電療儀器,超音波,外行看起來蠻像樣的。」 「你在書房工作?」白莎問。 「其實不然,」他說,「那些儀器是唬人的道具。家中客人多,或是我不想陪他們時,我就說要做點研究工作,自己躲到書房去。我的客人都見過那房間,認為很了不起。所以說,外行看起來,很唬人的。」 「你在書房,做些什麼呢?」白莎問。 「房間的一角,有我選購的最舒服的椅子,」他說,「配上最養眼的讀書燈。那是我讀偵探小說的地方。」 白莎贊許地點點頭。 戴醫生繼續說:「週一晚上,我們有幾個特別無聊的客人。我躲到我的書房。客人走後,我太太上樓來……」 「你溜走,留下你太太招待無聊的客人,她不怪你?」 笑容自戴醫生臉上消失。「我太太沒有無聊的客人。」他說:「她喜歡熱鬧,她……她也以為我在工作。」 「你說她不知道那些儀器是假的?」 他猶豫著,像是在選擇合宜的回答。 「你不瞭解嗎?」我對白莎說:「戴醫生佈置那個書房,主要是騙她。」 戴醫生看著我說:「憑什麼你會這樣想?」 我說:「你太得意這件事了。每次想到這件事,你就會癡笑。好在沒有什麼大關係,你說你的好了。」 「很有見地的年輕人。」他對白莎說。 「向你說過的。」白莎澀澀地說:「星期一發生什麼了。」 「我太太戴著些首飾。我書房裡有一個牆上保險箱。」 「淘汰貨?像別的東西一樣,是假的?」白莎問。 「不,」他說,「保險箱可是如假包換的真貨。最新型式的。」 「發生什麼事啦?」 「太太給我她戴著的首飾,讓我放在保險箱中。」 「她常這樣做嗎?」 「沒有,星期一她說有點神經過敏,好像有事要發生。」 「這樣?」 「是的,後來首飾失竊了。」 「在你放進保險箱之前?」 「不是,是之後。我把首飾放進保險箱,去睡覺。昨天清早6點鐘我有電話,是一個盲腸炎穿孔。我趕去醫院開刀。又繼續本來排在早上的手術。」 「你太太通常都把首飾放那裡的?」 「大部分時間,是放在銀行裡租的保險櫃裡。12點鐘之前,她打電話到我辦公室,問我在我去門診前,能不能先開車回去一趟,為她開保險箱拿首飾。」 「她不知道保險箱號嗎?」 戴醫生確信地說:「我是惟一知道怎麼開這只保險箱的人。」 「你怎麼辦?」 「辦公室護士接到電話後,轉告在醫院裡的我。我說我2點前後會開車回家一次。我後來1點鐘回去了。時間相當匆促。我除了喝咖啡外,早餐中餐都沒有吃。我跑進屋子,跑上2樓。」 「你太太呢?」 「她跟我一起進去書房。」 「你打開保險箱?」白莎問。 「是的。首飾不見了。」 「還有什麼同時失竊?」 他專心看著白莎的臉,有如白莎當初專心看著釣魚線相似:「沒有,只失竊了那一批首飾。本來保險箱裡也沒有太多東西。一、二本我留著急用的旅行支票。一些我對腎臟炎研究的報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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