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險中取勝 | 上頁 下頁 | |
五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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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越來越輕。她說:「根本沒有這回事。」 「不對,一切都有依據。每件事都可以證明的。再說下去。哈愛蓮貪小便宜,自顧提出破損賠償,因而留下了一條被追蹤的尾巴,海約翰大怒。正在此時,不識相的哈愛蓮又提出了要分一份的要求。她要鈔票,否則她要講話——所以她在床上被勒死,永遠不會再開口了,線索也斷了。好了,丁富璐,現在你可以說話了。」 她走向我。「你這無賴。你給我出去,否則我把你臉抓破,把你眼睛挖出來。我——」 柯白莎的粗手臂像只怪手。她一把用手抓住富璐的頭髮,把她的頭向後扳,她說:「閉上你的鳥嘴,否則我把你牙齒打下來,叫你吞下去。你給我在這張椅子上坐著,不要亂動——這樣才像話。敬酒不吃吃罰酒!」 白莎把抓住她頭髮的手放鬆。 有一段時間,她們兩個女人彼此怒目而視。可白莎控制著對方不敢離開椅子。白莎說:「比狠的話你差得遠!你的背景也許叫你的胃強一點。講肌肉,你根本啥本錢也沒有!」 丁富璐說:「你們在說謊。不過故事倒相當說得通。看來你們也是來分一杯羹的,你們要什麼?」 柯白莎說:「不准你去聖卡洛塔,不准你……」 「等一下,」我說:「那聖卡洛塔的事。反正她幹不成的。她一出面,5分鐘內我們就可以叫穿她原來的名字,叫她吃不完兜著走。我們現在主要在找謀殺正兇。」 「那跟我有什麼相干?」她問。 「我要哈小姐被謀殺的真相。」我說:「我要知道你知道的一切。」 這下輪到她大笑了。我看得出她內心的強力反抗。「你給我去跳河去。」她說:「你是在唬人,不會有結果的。有一件事你勝利了,我再也不會到聖卡洛塔去出洋相了。那海約翰,不論他想幹什麼,反正我是不參與了。至於其他的,你是一隻瞎了眼的狗,對了一棵樹在亂吠。假如你再在這裡不走,我立即就報警。」 「報警最好不過了。我無所謂。」我說。 她說:「要知道你發動得早了一點。假如你等到今天下午,我開車去聖卡洛塔招待記者,我自己說自己是林太太,我回來是找林醫生算舊帳的。然後我就失蹤了。那時候你就逮住我的小辮子了,你—— 「你計劃好是要失蹤的?」我問。 她的笑聲是嘲弄的。她說:「那還用問。你自以為聰明,有的地方看你夠上。我是不能在蒙醫生前面見光的。他一看到我,就知道我不是亞美。我只能見記者。我會說我已經和蒙醫生有約見面。於是我就失蹤。看起來我也被幹掉了,一切證據會指向蒙醫生。在他要否認的時候,我們再把他和哈愛蓮的謀殺案連在一起。這裡的警方會向他追查哈愛蓮謀殺案。有個證人會指證他,光這一點就足夠的了。關心新聞的會紛紛議論我是不是也被他謀殺了。不過哈愛蓮謀殺案一被指認,他連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現在,我該說的都說了。蒙醫生謀殺了愛蓮。我希望他們判他一個一級謀殺罪。他要她供給情報,她不服他管,一時失控?還是早有計劃?你不要不相信蒙查禮是殺人兇犯。其實人真是他殺的。我自己當然不是好人,不過殺人我沒有胃口。假如你今天下午再動手,你有點把柄可以吃定我。至於現在,現在我沒有犯過任何錯事。你沒法把我怎麼樣。你真不走,我就真報警。」 我說:「你什麼時候最後一次見到哈愛蓮活著?」 她說:「大概在她被殺24小時之前。我警告過她要小心蒙醫生。」 「為什麼?」 「因為我知道他是個危險人物。」 「那麼你知道蒙醫生會找到她?」 她眨一下眼,「我知道有什麼偵探已經接辦這件案子。我知道哈愛蓮一直是一個貪婪的婊子,果真她連鐵路局賠償她一隻小箱子的錢也不肯放棄。愛蓮壞就壞在這裡。永遠不能信任她。很多女孩都喜歡找幾個固定戶頭,不斷有鈔票進帳—一她不行。她太貪心。她要一筆頭敲榨別人。每當有了肥羊吊上,她先研究他背景,然後敲他一筆。你根本不能控制她,她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她就是要榨錢。」 我說:「當警察在公寓找到她的屍體時,她經過一夜的派對,似乎睡得很晚。早報是自門縫塞進來的。這表示她尚未起床。床頭上有煙灰缸和香煙屁股。其中一支是有口紅印的。一支沒有。」 「愛蓮睡時喜歡放一包香煙和火柴在床頭。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抽煙。這一點我知道。」 「據我看,是有人去看愛蓮。那個人她很熟。她就坐在床上,兩人開始談判。談判不能讓男的滿意,他把她殺了。我認為你一定知道兇手是什麼人的。」 「我當然知道。」她說:「那是蒙醫生。他是追蹤在她後面的。也許是經由鐵路局那條線索。他跑去看她。也許本意不是壞的。不過他發現她只是一件工具,上面另有人在,那個人才有政治目的。他無法買通她,他只好殺掉她。現在你不走我就報警,我說得到,做得到。」 我偷偷地向白莎眨一下一隻眼,我說:「好了。警方正在查那包香煙和香煙屁股。用新的碘氣噴霧法他們會查到指紋的。絕不吹牛,他們一定找得出那個在床頭抽煙的那個指紋。萬一那是我們在聖卡洛塔市警局的海約翰警官的指紋,那真是太不幸了。再萬一海約翰如果把我們的丁富璐也一起拖進來的話,更是大大的不幸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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