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探險家的嬌妻 | 上頁 下頁


  「當然不是,」皇甫幼田看看我嚴酷地說:「他請上上下下供應食品的助手帶下去的,這是老辦法了,也許塞他個十元錢,叫他帶下去交給一個不可能交錯的人,譬如靠在牆上吸一支大雪茄。」

  我看向白莎。

  她臉漲得很紅,眼睛在冒火。「邀請卡上面,他們可能騙過了我。」她說:「但是我告訴你,不可能有人帶了一支吹矢槍經過我前面,我看不到的!」

  「我也相信那支吹矢槍你會在什麼地方找出來的,親愛的幼田。」金髮的說:「你一定是自己放在什麼地方,有人把這東西拿出去是不可能的。」

  「這是我太太。」皇甫簡短地說,以示介紹。

  金髮美女向我笑笑。

  我記起有本雜誌說到她在和皇甫結婚前,是什麼選美會皇后。她實在有這個資格,而且我看來她心地善良。

  「那玉菩薩呢?」皇甫問:「你也認為放錯地方了嗎?有人把玻璃盒子打破——」

  「幼田,這一點我同意你的。」她把一隻手安慰地放在他手臂上說:「但是你不能一切歸咎于柯太太,她只是我們聘來看門不讓小偷進來,假如你要她來保護你的寶貝,你應該說清楚要她負什麼責任。她當然會多派幾個人來看守住。」她向我一瞄說:「也許她的合夥人,賴先生會一起來的。」

  皇甫幼田又向下看看我。

  白莎說:「你只要早告訴我你要我看住那個鬼菩薩,現在啥也掉不了。唐諾可以守門查邀請卡,我親自站在那裡看定這個菩薩,隨便那個女人想把那玩意兒塞在胸前,我把她腰子以上剝光。但是我絕對相信這些客人在離開的時候沒帶走這些東西——至少我守門的時候沒有。」

  皇甫幼田藐視地自鼻孔嗤然出氣,轉身大步走開。

  「你不必理會他。」皇甫太太說:「他當然會不舒服,但是過去了他也就算了,事情一開始他總是這樣的。」

  「那玉菩薩要值多少錢?」我問。

  「幾千元。」

  「其它的東西呢——那吹矢槍?」她聳聳肩,做個不知道的姿態,這個動作加重了她低剪裁上衣的優點。「一毛錢也不值,」她慢慢地述說,強調她對這種東西的看法:「老實說,賴先生,這玩意兒要不是已經被偷掉,本來早晚也會被我拋出窗外去的。假如我不怕路上正好有『衰』的人腦袋會開花的話,我也早把它甩出去了。那玩意兒是個很長,容易粘灰塵的難看東西。你一轉身,蜘蛛就會爬進去。再說這些吹箭,才真是危險的東西。據說是淬上極毒的,我知道只要刺破一點皮,也是致命的。我從不叫傭人去清掃他的陳列室,我都是自己去的。」

  她向我笑笑又說下去道:「我不作數的告訴你,我私人希望這支侏儒族的吹矢槍和那些有毒的吹箭從此消失無蹤,再也不會出現。我願意登個報,出個賞格——不是把它送回來,而是給永遠不送回來的人。」

  「是長長一支分不開的,還是可以分開來湊起來的?」

  「是結結實實一支的。我丈夫認為這是原始部落的大傑作——你看他們要找根樹的枝或是幹,用火烤使它變直,然後在當中要捅一個洞。因為樹幹太長,使用的時候前面會彎下來,所以這個孔還必須使用的時候是直的——我認為他們是用火燙出來,然後不知化多少天,用什麼方法來打光這個洞的。是一長條硬極了的木頭,裡面的洞光得像玻璃。

  「我見過幼田用嘴吹過一次這種吹箭,速度很快,因為有神秘性,所以看起來怪裡怪氣。」

  「用的是毒箭?」我問。

  「不是,不是。」她說:「毒箭他放在特別的容器裡;他叫它箭囊,箭袋的。但他自己用很輕的木頭做了些吹箭……一種南美洲才有的輕木頭。他在前面裝上金屬的箭頭,尾部加上羽毛,用絨線繞到和吹矢槍裡面的洞一樣大小。蠻奇怪的,這玩意勁道足得很。」

  「吹箭也偷掉了嗎?」我問。

  「用來示範的吹箭?」她問:「我不知道。」

  「放在那裡的?」

  「他個人房間桌子的一個抽屜裡。賴先生,這件事你不必太難過,也不必太理會幼田講的一切。有不如意事的時候,他總是這個德性。我保證,明天他就不當回事了——反正,以前他也挨偷過。他每件東西都有保險。再說,一個像他身分的人,這種事也免不了的。」

  她向白莎笑笑,把手給我握一下:「你不介意吧,賴先生。希望你不介意。」

  「不會,沒什麼。」我說。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她說:「我先生所以會那麼生氣是因為他輸不起。今晚是他故意佈置的陷阱。否則他不會如此生氣的。這也是為什麼他做了那麼多宣傳。他就是賭今天晚上小偷敢不敢來偷點東西走。

  「你要知道,他經常失竊一些值錢的小東西,他決定要捉住這個偷東西的賊。這些找個私家偵采守住門口看邀請卡,本來就是個掩人耳目。真正的理由是不使人知道他已經裝好了一台愛克斯光在電梯裡。」

  「愛克斯光在電梯裡?」我問。

  「是的,他三個禮拜之前裝妥的。你也許到過安全檢查很嚴格的單位,他們讓你走過一個房間,在另一房間的人可以用愛克斯光透視你,經過透視幕,你要是帶刀帶槍,他們都知道。」

  「我在州立監獄見過。」我說。

  「每一位今晚離開的客人都會經過愛克斯光透視。這些東西不可能離開這一層樓……但是,就是不見了。

  「現在,假如你不在乎,我要去看看我先生,不要讓他氣爆了。」

  她向我笑笑,離開我,走向房間當中這一群,她的臀部順溜地擺動著。

  「真是渾蛋加三級。」白莎對我說:「把你眼睛從她屁股上移開!我們一定要開始工作了。」

  「我是在工作呀。」我說。

  「看起來不像。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都辦好了。」我說。

  「你不能一推六二五,都放在我肩上。」白莎說:「我們是合夥公司——我看你是有意自己出去泡爛汙妞,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看這些渾帳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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