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逃亡護士 | 上頁 下頁 | |
四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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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微微皺起眉頭。 「溫尼特先生讓他的帳房平衡帳目,扣除合理的開支。剩餘的淨利潤分為相等的4份。溫尼特先生拿兩份,我丈夫拿一份,我拿一份。 「租賃條款規定,出租人的權益不論自願或強制的,皆不得轉讓。您是否聽說過這種租賃條款,梅森先生……強制性轉讓也不可以?」 「是的,」梅森道,「許多州的法律都這樣規定。」 「假如我們破產了,或財產查封,租賃就作廢了;假如任何一部分財產捲入法庭訴訟或我們租賃的財產權益引起訴訟或受到法庭裁決,出租人溫尼特有權宣佈租賃作廢,那時他當然會把我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飯店業務全部接管過去。」 「那時會怎麼樣?」梅森問。 「那時,」她說道,「我丈夫用那條虛線上的簽字和協議上的一大堆條款把我緊緊地套住以後,我只能在他外出時繼續管理這些飯店並按照協議條款把收入給溫尼特送去。」 「工資呢?」梅森問道,「當事人是否領取工資?」 「沒有。按照協議條款,從溫尼特先生那裡得到的分成就是全部報酬。 當然,我只說了個大概。協議是很長的一份文件,現在我才遺憾地醒悟到,那是經過精心策劃的。」 「是的,我開始明白您的處境了,」梅森道,「您的丈夫失蹤了?」 「我丈夫離開了我。他在軍隊服役。服役期早已滿了,我等著他回家,可是他不回來。我得不到他一點消息。後來我丈夫的律師給我來了電話,告訴我我丈夫要求離婚和一項財產公平分配的協議。我丈夫要求分配財產,這完全是強盜行為。」 「您丈夫的律師和他有通信聯繫嗎?」 「啊,是的,」她說道,「讓霍拉斯·雷德菲爾德先生去辦吧。」 「而您卻不能離婚,除非……」 「啊,我不能離婚,」她說道,「不能在有利於我的條件下離婚。我要拿出些東西來證明我所做的工作。您是否能夠理解,梅森先生,我曾投入了我4年多的生命,為這些飯店奴隸般地工作,不分晝夜,擔起全部管理責任,把它們建成了賺錢的買賣,而每當拿到一塊錢,我丈夫也拿到一塊錢。我為了爭取援助,安排菜單,編寫廣告而費盡心血,常常工作到深夜……」 「您為什麼要這樣做?」梅森問道,「您為什麼不坐下休息,過得舒服一些?」 「因為我休息不起。我要賺錢。我的這些生意非常賺錢。賺的錢這麼多,讓我不敢懈怠。問題是我丈夫要坐在某個熱帶島嶼的棕櫚樹蔭下,有個小情人伺候得他舒舒服服,還為拋棄了我而高興。而每當我賺一塊錢時,他也賺一塊錢。 「我的律師告訴我,按照本州的法律,除非我能親自給他送去傳票,我不能從與我丈夫的訴訟中得到生活費。 「我的律師要求在本州邊界以內送交傳票,還要求財產分配協議。」 「以後呢?」梅森問道。 「以後我就能通過訴訟得到離婚。我還能利用財產協議與溫尼特先生達成新的協議。」 「溫尼特是否願意和您簽訂新的協議呢?」 「我想會的,他應該同意。我為他賺了許多錢。我好像有為每個人賺錢的本事。」 「包括您自己。」 「是的,包括我自己。我想我會樂意這樣安排,這關係到我個人的收入。 讓我有氣的是達爾文實際上是讓我為他幹。對他來講這當然是很上算了。」 「他沒有和您通過信?」 「沒有直接聯繫過。一個字也沒給我寫過。甚至最便宜的明信片也沒寄過一張。我拼命地為他幹。他卻遊手好閒。我想這是我遇到過的最卑鄙的行為。」 「您不該為這事折磨自己。」梅森道。「是它在折磨我,梅森先生。恐怕比我知道的還嚴重。然而,我終於得出結論,我被夾在法律的鉗子裡,它把我夾得越來越緊,最後要我投降。」 「您投降了?」 「是的。」 「您同意接受財產分配協議?」 「是的,按他的條件。」 「我理解您還要繼續辦理離婚?」「我要說,我還是要離婚。」 「而且,按您的律師的建議,您要在科羅拉多州邊界內向他發出傳票?」 「不錯。我同意按我丈夫的條件辦理財產協議,而作為財產協議的一部分,他必須到科羅拉多來,這樣就可以在本州對他發出傳票。這就是我以為你的拜訪與財產協議有關的原因。我以為你也代表我丈夫。」 梅森搖頭說:「我只是要問您丈夫幾個有關馬爾登醫生死亡的問題。」 「我從未聽說過馬爾登醫生。」 「人們認為他已死於一次空難事故。」她皺著眉沉思道:「他們說誰死了?」「馬爾登醫生。」 她在話聲中似乎突然產生了希望:「難道有可能死的是達爾文?」 「不知道。」梅森道。 「今天下午先是偵探來電話,然後是警方來電話。我給了他們達爾文的牙醫的地址。我不知道他們要這個地址幹什麼。一定是要檢驗牙齒。如果是他死了……不,我不該這樣說。整個這件事使我非常煩惱。我意識到它給我的痛苦超過了我感覺到的,這也是我決定投降並徹底了結這件事的一個原因,只有那樣才能從心靈上把它抹掉。」 「他什麼時候能接到傳票?」梅森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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