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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


  「因此,你找到了要找的特徵?」

  「我找到了足以使我確信是那個酒瓶的特徵。」

  「你知道同樣的酒瓶是成百上千的,廠家是批量生產的嗎?」

  「當然是的。」

  「而你自己說過,對於一件這樣重要的事,你必須有把握才能做出鑒定。」

  「是的,先生。」

  「那麼,你看這個酒瓶的時候是在找可供識別的記號了?」

  「我看它是為了使自己確信它是馬爾登醫生的酒瓶。」

  「那你是在找尋識別的記號了?」

  「我在找能使我肯定的特徵。」

  「你肯定了麼?」

  「是的,先生。」

  「你現在肯定了麼?」

  「是的,先生。」

  「因此,你一定找到你要找的東西。現在請告訴法庭那是什麼。」

  「我……不過是總的外觀。」

  「總的外觀是什麼意思?」

  「我……我能肯定,這就夠了。這就像我仔細看一個人以肯定不會把他當作另一個人。我不能說那是他鼻子的長度、眼睛的顏色、髮型或其他什麼。」

  卡斯特拉洋洋得意地看了審判代表一眼,然後轉過臉來,面對梅森。

  「這是一種很好的解釋,」梅森道,「的確很好。」

  「我可以認出一個朋友的面孔,」卡斯特拉接著說,「而不能告訴你他的鼻子有幾釐米長。」

  「當然,」梅森道,「你是什麼時候想起來的,卡斯特拉先生?」

  「想起來什麼?」

  「把酒瓶子比作熟人的面孔。」

  「什麼?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你懂,」梅森道,「拖延時間是沒用的。坦率點好不好,卡斯特拉先生。你的這段演說很流利,然後你看看副檢察官,好象一個小學生剛剛背誦了一段書,看看老師是否滿意。是不是赫爾利先生想出的這個比方,讓你在我問到酒瓶的識別記號時用的?」

  「我……我曾經和赫爾利先生討論過酒瓶的鑒定問題。」

  「並且討論了我可能盤問你酒瓶的識別記號,赫爾利告訴了你如何回答我的問題,是吧?」

  「那不過是一般性的討論。」

  「那是不是事實?」梅森道,「坐在桌旁的卡爾·赫爾利,他告訴過你,當我要你指出你能確認是馬爾登醫生的酒瓶的識別記號時,你要說你不能找到任何特別的識別記號,你只是憑總的外觀來確認的,就像認出一位朋友的面孔一樣。是吧?」

  卡斯特拉局促不安,瞥了赫爾利一眼,然後突然轉過目光去。

  「說啊,」梅森道,「回答問題。」

  「啊,我要說明,是我向他提出這種性質的建議的,」赫爾利道,打算把這事抹過去,「我以為這是顯而易見的。」

  「你聽到副檢察官剛才說的話了嗎?」梅森對卡斯特拉說。

  「是的,先生。」

  「這是事實嗎?」

  「是的,先生。」

  「你現在承認得很痛快,」梅森道,「為什麼我最初問你的時候你那麼猶豫,不敢回答我的問題?」

  「我在考慮。」

  「考慮什麼?」

  「我在努力回憶。」

  「你不能回憶起來?」

  「不,先生,不能立刻想起。」

  「可是你想起了告訴你的那套臺詞,而且背得很熟。」

  「啊,閣下,」赫爾利道,「我反對。這是證據以外的事實。也沒有什麼『臺詞』要證人『背誦』。我只不過向他提到過這種比方,僅此而已。」

  「異議駁回。」特爾福特法官道,「但是,梅森先生,我認為情況已經很清楚了。」

  「謝謝您,閣下。」梅森道,「提出我的看法後,我對接受酒瓶作為證據沒有異議。」

  梅森轉身走回自己的座位。

  赫爾利發現自己現在面對著一個有些慌亂的證人。

  「現在,卡斯特拉先生,」他高聲道,「我要求你用自己的話來說在馬爾登醫生空難前一天,就是8日晚上發生的情況。」

  「我和馬爾登太太有一次談話。」

  「你所說的馬爾登太太就是斯蒂芬妮·馬爾登太太,馬爾登醫生的遺孀,本案的被告,現在法庭內坐在佩裡·梅森先生旁邊的那一位。是吧?」

  「是的,先生。」

  「談話在哪裡進行的?」

  「在艾林公寓我的房間內。」

  「你的意思是不是說馬爾登太太,本案的被告,到你的房間去了?」

  「是的,先生。」

  「什麼時候?」

  「大約晚上6點鐘。」

  「晚上6點鐘?」

  「是的,先生。」

  「你們的談話是否和這個酒瓶或瓶內的東西有關?

  「是的,先生。」

  「你是否可以準確地告訴法庭當時被告對你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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