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逃亡護士 | 上頁 下頁 | |
三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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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梅森道。 赫爾利和麥迪遜·歐文再次低聲交談了一陣,這次在他們之間似乎出現了爭論。 特爾福特法官看著時鐘。「傳下一個證人。」他簡短地說。 「我們能否開一個短會,閣下?」赫爾利道,「有個問題要商量一下:下個證人是誰,我們只要很短的時間就行了。」 他再次彎下腰去和歐文低聲談話,顯然在激烈地爭論。 他突然站直了。「閣下,」他說道,「多餘的證據也許沒有必要,也許過多地侵佔法庭的時間,但是我覺得,在原告方來說,現在傳喚卡斯特拉是義不容辭的,而經過商議後,我的助手也同意了。雷蒙·卡斯特拉,你願意出庭作證嗎?」 這一舉動顯然出乎監護證人的副警長意料之外,因為經過了兩三分鐘那位慌亂的副警長才將雷蒙·卡斯特拉帶入法庭,顯得十分倉促。 在卡斯特拉走上證人席時,梅森仔細觀察了他。 這位司機兼機械師年約三十出頭,體格健壯結實,腹部平坦,長鼻子,高顴骨,高額頭,口型端正,一頭波浪狀的黑髮。卡斯特拉的外表的確像一位體面的紳士。 然而,有一種什麼東西破壞了他的形象,他走路時顯出過分的做作。他的下頦上揚到一定角度,說明他對著鏡子下了很大工夫塑造自己的形象。他的頭髮也花了很大工夫,正好顯示出一個有教養的人和一個裝腔作勢的人之間的差異。 這個人外表上每一處都按照他的美學標準經過了仔細計算。 他向法庭書記官報上了姓名、年齡和住址,然後轉向赫爾利,期待著他的問題。 「你在薩默菲爾德·馬爾登醫生生前認識他嗎?」赫爾利問。 「是的,先生。」 「你是他雇用的?」 「是的,先生。」 「你做什麼工作?」 「我什麼事都幹。我負責保養他的飛機和汽車,我是司機,也幹各種雜活。」 「馬爾登醫生有一架私人飛機嗎?」 「是的,先生。」 「你負責維修這架飛機?」 「是的,先生。」 「馬爾登醫生乘飛機旅行時,你的責任是什麼?我要瞭解你在這種情況下通常做些什麼。」 「當馬爾登醫生乘飛機外出旅行時,通常我的責任是駕車將他送到機場,然後把汽車開回停在車庫,並守在電話旁等候馬爾登醫生的指示。當馬爾登醫生準備回來時,他會打電話通知我,我就開車去機場接他。馬爾登醫生回來時,通常自己開車回家,我就留下保養飛機,調試發動機並加油。然後我乘公共汽車或機場的交通車回城。」 「請你談談本月9日,馬爾登醫生墜機身亡那天的情況。」 「那天的事情和我無關。」 「什麼意思?」 「那天馬爾登醫生沒有要我開車,是他自己去機場的。」 「你是否瞭解馬爾登醫生在飛行時為了保持清醒採取什麼方法?」 「是的,先生。」 「什麼方法?」 「馬爾登醫生有一個銀酒瓶,能裝1品特威士忌。他總是帶著它上飛機。」 「等一等。請你看看這個作為物證1號的酒瓶,請問你以前是否看到過它?」 證人拿過酒瓶,仔細觀看後點點頭:「是的,這就是馬爾登醫生經常帶著的那個酒瓶。」 「閣下,我要求將這個以前供鑒定用的酒瓶,列為證據,編號物證1號。」 赫爾利道,「既然酒瓶已經作為證據,那些作為物證的照片也應作為證據。 現在我提出這個動議。」 「等一等,」梅森道,「我想在法庭通過這項動議之前先進行這一階段的提問。」 「很好,」特爾福特法官道,「請提問。」 梅森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桌子一端,看著證人。 赫爾利和特爾福特法官都知道梅森現在向這個司機提問的目的與這個酒瓶的鑒定無關,只是要看看卡斯特拉對提問的反應,因此都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幕。 證人擺出一副傲慢的姿態,在椅子上轉動一下,抬起眼來瞪著梅森,但是過了一刻,在梅森的注視下,他的目光顯得畏縮起來。 「我注意到,」梅森很隨便地說,「當你查看這個酒瓶時,你觀察了幾秒鐘後才回答它是否是馬爾登醫生的酒瓶。你把它在手裡轉來轉去,看得很仔細。」 「當然了,」卡斯特拉嘲諷地說,「我不能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證明這樣重要的一件事。」 「不錯,」梅森道,「據我看,你是在找什麼記號。」 「我要有把握。」 「你是否在找什麼記號?」 「我只是想有把握。」 「你是否在找什麼特別的記號?」 「不完全是。」 「你在找什麼?」 「能夠幫助我認出這個酒瓶的特徵。」 「你認出了這個酒瓶?」 「當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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