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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


  「如果你所屬的那個機構的某個其他成員到本地區參與偵破另一個麻醉劑案件,並被要求採取措施鑒定麻醉劑,是否很可能為了一致而使用和68249

  相同的鑒定物質?」

  「我認為我的機構不會派其他的人來本地區工作。」

  「你不知道嗎?」

  「我不能發誓說。」

  「你現在已經在發誓了,」梅森道,「你已經做出誓言,知道嗎?」

  「不。」

  「如果你的機構的另外一個具有和你相同技術資格的人被要求鑒定另一案件的麻醉劑,他是否可能也使用這種68249物質?」

  「啊,閣下,」赫爾利道,「我認為這太技術性了,我認為……」

  「異議駁回,」特爾福特法官厲聲說,「證人回答問題。」

  「好吧,當然了,」洛馬克斯道,「如果我是絕對公正的,我要說,在這種我認為非常不可能的情況下,我應該回答『是的』。」

  「在你說絕對公正的時候,似乎有些勉強。」

  「一點也不勉強。」

  「有點猶豫吧?」

  「好吧,當然了,我現在處在一種比較微妙的地位。」

  「是否這種地位妨礙了你絕對公正?」

  「當然不是。」

  「那為什麼猶豫?」

  「我要想一想我回答的效果。」

  「不是真實性,而是效果?」

  「從某種意義說,是的。」

  「你確定想到了效果?」

  「是的。」

  「不然你就不會回答?」

  「我沒有這樣說。」

  「不,你嘴裡沒有說,可是你的態度告訴了我們。謝謝你。完了。」

  「沒有問題了。」赫爾利道。

  證人站起來,離開了證人席。

  赫爾利和他的助手麥迪遜·歐文匆忙低聲交談了一會兒。

  赫爾利突然宣佈:「我們希望請洛馬克斯先生再次出庭回答一個我們忘了問的問題。」

  梅森對這位有點狼狽的地方檢察官冷笑道:「顯然是因為被告律師沒有落入原告所設的陷阱內,而且在提問時問了不該問的問題吧?」

  赫爾利憤怒地轉向梅森,但突然意識到這種形勢的滑稽,也許是覺察到了特爾福特法官臉上的微笑吧,說道:「好吧,再問問總沒有害處吧!」

  洛馬克斯回到了證人席。

  赫爾利問:「你在1號物證的金屬瓶上是否發現了其他人的指紋?」

  「是的,先生。我發現了。」

  「你是否鑒定了其中的某些指紋?」

  「我鑒定了三個指紋。」

  「你是否拍攝了它們的照片?」

  「是的,先生。」

  「我問的是編號為物證6號、7號、8號的指紋。」梅爾利道。

  「同意。」特爾福特法官道。

  「你知道那些指紋是誰的嗎?」

  「知道,先生。」

  「是誰的?」

  「是被告斯蒂芬妮·馬爾登的。」

  「你是怎樣比較這些指紋的?」

  「與直接取自被告的指紋比較的。」

  「現在,」赫爾利微笑著對梅森道,「你可以問了。我想這就結束我們的提問了。」

  梅森對證人笑了笑道:「你是否曾就提供證詞的事與赫爾利先生討論過?」

  「啊,我要聲明,我曾談過他應做什麼樣的證詞,」赫爾利道,「這裡畢竟沒有陪審團。問這種問題有什麼用呢?」

  「我問這個問題是因為我需要知道答案。」梅森道。

  「回答問題。」特爾福特法官道。

  「是的,先生。我和他談過。」

  「你們是否討論過提供證詞的方式?」

  「什麼意思?」

  「你是否和赫爾利先生討論過在直接提問時你介紹在酒瓶上發現的馬爾登醫生的指紋,而且在指紋方面不會有更多的問題,但是,如果我在提問時問你酒瓶上是否有其他指紋,你就會說酒瓶上還有我的當事人的指紋,使我難堪是吧?」

  證人在證人席上不安地扭動著。

  「回答問題。」梅森道。

  「啊,閣下,」赫爾利抗議道,「我認為這是浪費法庭的時間。我認為這不過是常識,律師常常和主要證人討論法庭上的戰略,準備好詢問的內容以及應採取的方式。」

  「我的問題比你說的要更深一些,」梅森道,「我認為這個問題是恰當的,我要求答覆。」

  「如果有異議,將被駁回,」特爾福特法官道,「回答問題。」

  「好吧,總的來說,談論了問題的主旨和結論。」

  「而你同意了?」梅森問道。

  「是的,雖然我不知道我有什麼話可說。」

  「你同意你將儘量避免提及有關酒瓶上的馬爾登太太指紋的任何事,直到我問你時,你才利用那第一個機會將這一情況寫入記錄。對不對?」

  「是的,我想通常是這樣的效果。」

  「這樣,」梅森道,「你就對被告持有偏見。」

  「為什麼?沒有。」

  「這樣你就對我持有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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