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逃亡護士 | 上頁 下頁 | |
二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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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裡·梅森,律師。我想和你談談。」「談什麼?」 「格拉迪斯·福斯。」「啊,她呀!」 「不錯。」 「請進。」 斯潘格勒打開門鎖,走了進去,拉起窗簾,對梅森道,「稍等一下,我要佈置好店面。」 他拉出了一些貨架,裡面有些紙面本子,打開現金出納櫃的鎖,打開風扇,走到櫃檯後面,用肘部支在玻璃上,沉思地看著梅森道:「好吧,格拉迪斯·福斯出了什麼事?」 斯潘格勒身材矮胖,骨架很大,肌肉發達,面貌粗野。一雙冷漠的藍眼睛深陷在眼框內,前額低矮,雙顴高聳。嘴唇很厚,為了遮住唇線,他特意留了兩撮細細的小鬍子。這個人顯然在服飾上下了一番功夫並很注意自己的外表。 其實那全是白費工夫。 梅森道:「我想瞭解格拉迪斯·福斯的情況。」 斯潘格勒神經質地用舌尖舐了舐他的厚嘴唇,意味深長地說:「如果讓我知道了是誰昨天夜裡給警察提供了那顆混帳的子彈,我非折斷他龜兒子的脖子不成。」 他停下話頭,瞪著梅森。 梅森隨便地點燃了一支煙,「有麻煩了?」他隨隨便便地問。 「啊,不,」斯潘格勒自嘲地說,「什麼麻煩也沒有,一點也沒有。啊,不。他們不過是在早上3點鐘把我從床上揪起來,帶到總部去,讓我說出我知道的一切情況。」 「太糟了,」梅森道,「有時候法律是很不體諒人的。」 「你要和我談嗎?」 梅森說,「我有興趣。」 「對什麼有興趣?」 「我代表馬爾登醫生的遺孀。」 「好啊,你得到了一份美差。」 「我要從你這裡得到的,」梅森對他說,「就是事實。」 「恐怕我無能為力。」 「為什麼?」 「因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知道得夠多了,不然怎麼會說我代表馬爾登太太是一份美差呢?」 「那不過是昨夜他們在總部審問我的時候聽到的一點消息。」 「你和他們談了格拉迪斯·福斯?」 「我知道的有關她的一切。」 「談了什麼?」 「她玩賽馬。」 「經常玩嗎?」 「經常玩。」 「賭注大嗎?」 「她玩一種賭法。」 「你幹過賭注登記?」 「過去幹過。不過現在不幹了,梅森先生,我現在只賣香煙。」 「那很好。你什麼時候幹賭注登記的?」 「大約兩個月前。」 「為什麼不幹了?」 「警察罰了我1000美元,緩期處刑。在這個小城市裡,什麼事情也瞞不過去,特別是現在。很難啊!」 「你的生意一定很不錯。」 「那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不過是估計吧。」 「你做你的生意,我做我的買賣。我沒有問你從你的法律事務中掙多少錢。」 「不要發火,」梅森對他說,「如果需要,我可以從警方的記錄中找到證據。」 「好吧,算我發火了。我什麼壞事也沒做,可不喜歡讓警察踢來踢去。 我的確曾經幹過賭注登記,但是我現在遵紀守法,他們可沒有權利把我從床上抓起來推來推去。」 「福斯怎麼樣?走運還是不走運?」 「比我可走運多了。」 「我聽說她輸了一大筆錢。」 「那是傳聞有誤。」 「還說她盜用公款,拼命想撈回來。」 「這正是那個告密的對警察說的。」 「不對嗎?」 「見鬼,不對。」 「她玩得怎樣?」 「她用一種看似拙劣的方法,她玩幾組大膽下注的組合。」 「你不喜歡這種玩法?」 「別犯傻了。」 「為什麼不喜歡?我想這些大膽的下注能贏很多錢。」 「那你再猜猜看,想一想我說過的話。她玩大膽下注的組合,只是用小額賭注去冒險,看起來一切預測對她都不利。但是,如果我贏,我一次只能從她那裡贏20美元,這還是連本帶利。如果我輸,她就能贏我幾千美元,這就是她賭馬的方法。這使總的比率對我不利。」 「她贏過嗎?」 「是的,贏過兩次。第一次她恰好趕上我。第二次是她大勝。這女人對這種賭注有一種神秘的第六感覺。」 「她賭馬全在你這裡嗎?」 「我想不是。我想她也在其他賭注登記人那裡賭。」 「她可能輸給他們。」 「可能。」 「她沒輸給你?」 「沒有,她比我領先1萬美元。她很精明,或許她從馬嘴裡得到了秘密的消息。」 「她怎樣付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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