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逃亡護士 | 上頁 下頁 | |
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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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梅森皺了一下眉,「這不太正常。」 馬爾登太太聳聳肩。 「你是否找過格拉迪斯·福斯?」 「當然。我去過她家,在門上釘了一張紙條。在診所也留了話。我還給菲尼克斯的醫院打過電話。」 「她在那裡嗎?」 「是的,她去過那裡,又走了。」 「你查過鹽湖城嗎?」 「沒有,梅森先生。我不想去,我想請你去做。」 「你的意思是要我雇偵探去……?」 「對了。」馬爾登太太道。 「當然,」梅森對她說,「國內稅務局大概已經預料到我們要這樣做了。 我猜他們已經打算和你聯繫了。」 「我不這樣想,」她打斷梅森的話,「我猜,稅務人員已經感覺到我丈夫藏起了一些現金,沒有申報,但是他們對這間公寓毫不知情。我也不太肯定他們是否聽說過這間公寓的事。」 「還是回到所得稅的問題來吧,」梅森道,「調查員感到你丈夫的現金收據數額比實際收入要小。」 「是的。」 「所以他們進行了調查,找到了兩個付現金的病人,而他們大概有收據,而在檢查你丈夫的帳簿時發現這筆現金沒有申報。」 她微笑著說:「事實並不這樣簡單。」 「為什麼?」 「我丈夫是個很忙的人。他在診所事情很多。他使用理療法,有幾台理療機,診所有4名護士。」 「格拉迪斯·福斯是護士長?」 「是的,她是診所總管、秘書、護士長,是他的左右手。」 「我丈夫對稅務人員說,他討厭那些帳簿。他說,付款是記了帳的,但是用現金或支票付的,他就不知道了。他還說,那些事全交給格拉迪斯·福斯了。」 「你說過,在格拉迪斯·福斯去度假前他們曾詢問過她。」 「是的。她對他們說,她在診所的事情太忙,自己要給病人治療,又要檢查別人的工作,沒有時間去操心簿記的事。她只管那些絕對必需的帳簿。 她告訴他們,馬爾登醫生認為不該用帳單去惹病人討厭,他對錢的事非常馬虎。她說診所有一個保險櫃,病人付的現金都放在那裡。問題就在這裡了,梅森先生,這就使情況複雜化了。他們要每兩個星期才能去銀行存一次錢,她說,他們太忙了,不可能過幾個小時就跑一趟銀行,而讓那麼多病人在診所等著。」 「我想,這些現金存款數額很大。」 「不算特別大。這是開初所得稅調查的情況。在那位病人付了350美元現金期間,帳簿記載著在兩周時間存入了1000多美元。稅務人員認為至少應該有2000美元。但是沒有人能肯定那350美元是否已包括在內。」 梅森點點頭。 「稅務人員當然認為這種管帳的方法是糟透了。他們詢問了格拉迪斯·福斯,但是她說,她是護士而不是帳房。他們說,馬爾登醫生應該有個記帳員;她說,他討厭記帳員,他一直忙著給病人治病,研究醫術,無暇理會錢的事,他行醫所賺的錢足夠他花了,總之,他是個醫生,而不是銀行家。」 「然後格拉迪斯·福斯就去度假了?」 「是的。」 「等她回來時稅務人員還要再詢問她?」 「是的,她對他們說,她會盡力去查那幾項付款,但她非常肯定地說,他們沒有把錢藏起來逃稅。」 「後來呢?」 「有一段平靜時間。我想,稅務人員大概在審查我丈夫的支出情況並調查他是否有一個存錢的保險櫃或類似的東西。」 「他們是否曾考慮過他可能用假名租了一套公寓並設法把它找出來?」 「我想不會,不過我也不能肯定。」 「你認為我應該趕在稅務人員前面找到格拉迪斯·福斯?」 「是的。」 「並且和她談一談?」 「是的。」 「她會對我說什麼?」 「你必須讓她開口。你是個律師,給她點顏色看。」 「如果我使她承認她把逃稅的現金轉移了,」梅森說,「那可就暴露出一個證據,讓你為遺產付一大筆罰金。」 她咬緊了嘴唇。 「你沒想到過這點?」 「沒有。」 「現在考慮考慮吧!」 「我……我想最好把事情完全交給你辦,梅森先生。你處理我的事務,清算遺產,代表我,盡你所能讓遺產稅最好地解決,得出對我最有利的結果。」 「你要我完全放開手採取我認為符合你最大利益的做法?」 「是的,我絕對信任您。」 「謝謝。」 「梅森先生,我知道律師和醫生一樣,是受道德準則約束的,但是律師的首要職責是保護他的客戶。現在那個盯我梢的人會知道我來過這裡,這倒沒什麼,一個女人可以去找她的律師聽取法律諮詢。但是你可以把我不能做的事接過去辦。」 「你具體指什麼事?」梅森問。 「我是否必須說明做某事和不做某事?」她不耐煩地說,「我需要保護。 如果他們發現我丈夫有些收入沒有申報,我就會有很多麻煩,遺產會受到罰款。假設他們最終會找到這間公寓,假設他們來到這兒卻什麼都找不到,他們會知道我來過這裡,因為我一直受到監視。」 「接著說,」梅森說,「把話說完。」 「他們永遠不會懷疑你。我離開這裡後,他們會跟蹤我,但是不會跟蹤你。」 「等一等,等一等,」梅森說,這時她站起來向門口走去,「回來。你不能就這樣把你的麻煩都推給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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