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逃屍案 | 上頁 下頁 | |
五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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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並不反對,」梅森說,「把他們的談話記錄在案吧。」 「為什麼?」賽樂法官說,「這並不能作為證據。」 「我不敢肯定,」梅森說,「但是這可能會是一個特例。我不反對。」 賽樂法官有些猶豫。 「好吧,」萬德林說,「我換一種問法,法官大人。在你最後一次見到代文浦先生之前,他是否給過一個信封?」 「給過。」 「你是怎樣處理那個信封的?」 「我把它放在我辦公桌的保險匣裡了。」 「代文浦先生是否給過你什麼指示,將如何處理這封信?」 「他說他妻子試圖毒死他,萬一他死了我就去把這封信交給警察局,他說他妻子毒死了她的親戚還有……」 賽樂法官說:「這也不屬證據。」 「這有可能屬證據。」梅森說。 「什麼證據?」賽樂法官刻薄地問道,「這真是前所未有的局面:辯方律師似乎非但願意而且急於允許控方證人提出損害他當事人的、法庭在此案中不予考慮的證據。法庭將不允許把證人和死者之間的談話收錄為證據。」 「我請求提問。」梅森說。 賽樂法官搖搖頭,「不論雙方律師是否滿意,法庭都將不允許記錄中存在非直接證據。畢竟還是有若干規定的,法庭認為律師應該反對損害他當事人的、顯然是非直接的證據。」 「謝謝法官大人。」 萬德林瞟了一眼梅森。 梅森對他咧嘴一笑。 「你答應了代文浦先生在發生了某些事情的時候你會適當地處理某些東西?」萬德林繼續問道。 「為什麼不?」 一個律師從法庭後面的座位上站起來。「如果法庭允許,」他說,「我將代表諾格小姐。我將願意陳述某些事情,以幫助澄清一宗謀殺案。我願意提供一些看法,法庭可以將此視為可能性事實,我的當事人由於宣過誓而不便承認。」 「我想說的是,這可能是個事實:美寶·諾格,一位忠心的、稱職的秘書,被指令做某些事情,她認為她這樣做是在幫助愛德·代文浦完成對他來說極其重要的一宗礦產生意。得知她雇主的死訊之後,她想要執行他最後給她下達的任務。但是後來,與她所在郡的地方檢查官諮詢之後,她被告知法律規定所有屬代文浦的物品都應該收押等候遺產執行。由於她覺得代文浦夫人與她雇主的利益相敵對,並且已經毒死了他——請理解我在此陳述的只是她的感受而並非證據——她對代文浦夫人以及她的律師就採取了不合作的態度。從條文上講她所做的某些事可能有悖於法律,所以我建議過她不要回答那些問題。」 萬德林繃緊嘴唇。「在星期一,12號,你到天堂的銀行存了一筆錢?」 「存了。」 「提款了嗎?」 「提了。」 「提款形式是現金嗎?」 「是的。」 「現在那筆現金在什麼地方?」 「我的律師把它放在保險櫃裡了。」 「你要求得到這筆錢嗎?」 「當然不了。」 「誰擁有這筆錢?」 「它是代文浦先生遺產的一部分。可以說我存入和取出的每一筆款項都是按照他明確的指示去做的。」 萬德林看著梅森。 梅森搖搖頭。 「我問完了,」萬德林說,「你提問嗎?」 「是的。」梅森說,「你剛才說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按照代文浦先生給你的指示?」 「是這樣。」 「代文浦先生是不是告訴你這筆現金帶到聖伯納底諾去?」 「是的。」 「以美寶·代文浦的名義登記?」 「是的。」 「他是不是讓你把這筆現金交給一個人,無論發生什麼事,無論誰用什麼理由阻攔你都要交給他?」 美寶·諾格的律師站起來說:「我不得不建議我的當事人不要回答這個問題。我可以告訴法庭和辯方律師,我認為梅森先生的推測完全有可能是真實情況,但是我不能允許我的當事人被迫承認某些事實。」 「我問完了。」梅森微笑著說。 萬德林看上去有些迷惑不解。 梅森搖了搖頭,說:「我希望對雷諾特醫生進行提問。」 「請到證人席上來,雷諾特醫生。」賽樂法官說。 梅森慢慢地從律師桌後面站起來,走到證人坐著的椅子旁邊,低頭看著雷諾特醫生。 「醫生,」他說,「在星期一,也就是12號的早晨你見到了病人愛德·代文浦?」 「我已經說過好幾次了。」 「把他當作一個病人進行了治療?」 「是的,先生。」 「他敘述了砷中毒的症狀?」 「是的,先生。」 「你本人並沒有見到那些症狀?」 「我看見的是後期症狀,與他所描述的初期症狀相吻合。我沒有見到他所描述的、我不在現場時發生的初期症狀。」 「回答得非常利落,醫生。」梅森說,「現在請允許我問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可能會給你帶來點兒麻煩。你在前一天——星期一,11號見過愛德·代文浦嗎?」 雷諾特醫生說:「這個問題離題了,這和我的治療沒有任何關係。」 「哦,有關係,」梅森說,「你在夫勒斯諾的威爾士伯格旅館見過愛德·代文浦,對不對?他當時登記的名字是弗蘭科·史坦頓。」 「我……我必須回答這個問題嗎,法官大人?」雷諾特醫生問。 萬德林突然站起來,說:「你當然得回答。」 「我在問法庭。」雷諾特醫生說。 「這是個相關的問題,請回答。」賽樂法官說。 「我……是的,我見過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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