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逃屍案 | 上頁 下頁
四四


  「相當長。」

  「在您來了之後,迪萊諾死後不久,代文浦先生開始經常地離開家,對吧?」

  「你說的家指的是什麼?」

  「應該是威廉·迪萊諾去世時所在的住宅,不是嗎?」

  「我想是吧。」

  「我所說的家指的就是那裡,我把他在天堂的房子稱之為他的礦產辦公室。」

  「很好。」

  「您搬過去之後不久是否注意到代文浦先生開始不斷地離開家,注意到了嗎?」

  她說:「我不知道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但是我可以坦率地告訴你,愛德·代文浦和我相處不好,不過這和他出去旅行沒有什麼關係。愛德·代文浦不喜歡我,這不是什麼秘密,儘管我對他已經盡可能地仁至義盡了,可是他認為我在挑撥米日娜反對他。實際上我所做的事只是要喚醒米日娜,讓她意識到正在發生什麼事。」

  「正在發生什麼事呢?」

  「他正在盡可能地把米日娜的每一分錢和他自己的錢混起來,到處投資好讓別人無法分辨出他們倆各自的錢。你要是問起他有關礦產的事,或者問他正在做什麼,或者問他米日娜有多少錢,他把她的錢怎麼樣了,投資在什麼地方了,他就會對你一言不發,或者跳起來離開屋子。然後不久他就會出去『出差』。如果你逼著他回答,他就會告訴你一些含糊的答案,你根本分不清什麼是什麼。我知道他在幹什麼,他也明白我知道他在幹什麼。」

  莎拉·安賽爾挑戰地看著萬德林。

  「您知道他在幹什麼?」

  「我當然知道他在幹什麼,我又不是3歲小孩子。」

  「您是如何知道他在幹什麼的?」

  「哼,通過問他問題,聽他的回答,觀察他做事情的方式等等這些。」

  「那麼他明白你知道他在做什麼?」

  「當然他明白。我毫無掩飾,也就是說,我問他很尖銳的問題。」

  「當著他妻子的面?」

  「當然,她可是我要喚醒的人。」

  「那麼您跟他妻子私下談過嗎?」

  「談過。」

  「建議她最好找個律師?」

  「是的。」

  「還有什麼?」

  「建議她應該雇個私人偵探跟蹤她丈夫,愛德常在郡裡四處閒逛。他叫米日娜給他準備行李箱,告訴她說他要去一座礦裡,他甚至不告訴她是哪座礦,他只說『其中一座礦』。」

  「他有好幾座礦?」

  「在他把手伸向米日娜的錢之後,是這樣。那是他開始擴張的時候。還有,正如我所說的,他把各地的業務都混在一塊兒,這樣你就分不清哪兒是哪兒了。」

  「他在用他妻子的錢?」

  「那當然了,他自己什麼錢都沒有,他所擁有的全部就是幾座他白手起家買過來經營的礦產。威廉·迪萊諾一死他馬上就變成一個大的礦產主了。他充分利用他妻子馬上就會有錢了這個事實盡可能地到處借錢,他說服妻子讓她從銀行裡貸了一大筆款子,然後他就忙著部分分配遺產好讓米日娜能拿到錢,錢剛一到米日娜的帳戶上他就提取出來。」

  「你知道他是怎樣辦理這些業務的嗎?他給米日娜提供記錄或是什麼別的嗎?」

  「當然沒有。他只是讓她把錢存在一個共同帳戶上,而她使用那個戶頭只不過是為了家用,或者偶爾買一件衣服什麼的。」

  「所以您警告了米日娜這些情況?」

  「當然。」

  「這麼說來,在一段時間,比方說一個星期以前,米日娜·代文浦有充分的理由憎恨她的丈夫,希望他消失,不是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強加於人。」

  「我只是在總結您剛才對我所說的話。您曾經告訴過米日娜·代文浦她丈夫正在盜用她的錢?」

  「是的。」

  「說他正在和別的女人鬼混?」

  「我懷疑。」

  「說他只是想把手伸向她的遺產以便能把它加進自己的資產裡,騙她的錢,這樣最後她就會一文不名?」

  「噢,我可沒有用這些詞兒。」

  「不過這就是您所表達的意思?」

  「是的。」

  「大約在10天之前,愛德·代文浦宣佈說他要去天堂的辦公室?」

  「是的。」

  「他讓他妻子給他打點行李?」

  「是的。」

  「他提起過糖果的事兒嗎?」

  「他告訴她說他需要一些新鮮的糖果,他已經快要吃光另一盒裡的糖了,只剩下一兩顆了。」

  「您本人是否知道代文浦夫人做了什麼關於打點行李和買糖果的事情嗎?」

  「我自己並不知道,我後來得知她買了兩盒糖果。」

  「其中一盒糖放在行李箱裡了?」

  「我相信是這樣。我並沒有親眼見到。」

  「您知道什麼關於代文浦夫人有毒藥的事情嗎?」

  「她是個了不起的園藝師,她把不同的噴霧藥劑混和起來做實驗,按照其中的一些配方混和成植物噴霧劑。」

  「她有砷和氰化鉀嗎?」

  「我不知道。」

  「您和她談論過關於毒藥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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