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逃屍案 | 上頁 下頁 | |
四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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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先生。」 「請辯方律師提問。」萬德林說。 梅森用談天一樣的口吻說:「你知不知道在那兩塊巧克力裡發現了毒藥?」 「只是聽別人說的。」 「從進行測試的毒藥學家那兒聽來的嗎?」 「是的,先生。」 「當時你在現場嗎?」 「是的,先生。」 「他說了什麼?」 「他說那兩塊巧克力裡面的毒藥都是氰化鉀,其他的巧克力裡都是砷。」 「你知道通常砷致死的速度非常緩慢嗎?」 「是的,先生。」 「氰化鉀致死非常迅速?」 「是的,先生。」 「作為調查官員,你是否問過被告為什麼兩塊含有致命毒藥的巧克力混在含有慢性毒藥的糖果裡?」 「沒有,先生。我向被告詢問過此事,她一直堅持說她從未打開過那盒巧克力,她從未碰過任何一塊巧克力。」 「我問完了,」梅森說,「我沒有問題了。」 「現在我請莎拉·安賽爾到證人席上。」 坐在法庭後面的莎拉·安賽爾,站起來挑釁地說:「我不想在此案中做證,我不想給控方幫一絲一毫的忙。被審訊的那個年輕女子是我姐姐的侄女,這個可憐的姑娘是無辜的。」 「請上前來宣誓。」萬德林說。 「我說了我不願意作證,我……」 「請上前來宣誓,夫人。」賽樂法官說,然後,當莎拉·安賽爾仍在猶豫的時候他又說,「否則您將被判以藐視法庭罪。這是代表法律的法庭。您被傳訊來作為證人,您在現場,現在請到前面來。」 莎拉·安賽爾磨磨蹭蹭地沿著過道走過來,穿過律師席和證人席的旋轉門,站到證人席上。她抬起右手宣誓,向米日娜安慰地微笑著,然後坐下來,盯著萬德林。 「您是莎拉·安賽爾?」萬德林說,「您現在和此案中的被告一起住在洛杉磯一所原來屬威廉·迪萊諾的房子裡?」 「沒錯兒。」她不耐煩地說道。 「您與威廉·迪萊諾是什麼關係?」 「我跟他沒有什麼關係,我是說,沒有血緣關係。我姐姐嫁給了威廉·迪萊諾的哥哥。」 「他們都去世了?」 「都死了。」 「迪萊諾去世的時候他有什麼親戚?」 「他死的時候除了米日娜之外一個親戚也沒有,除非你把我也算作是個婚姻帶來的親戚。」 「您是他的嫂子?」 「在某種意義上,是這樣。」 「他這麼稱呼您?」 「是的。」 「威廉·迪萊諾活著的時候您見過他兩三次?」 「見過幾次。」 「他死前不久您見過他嗎?」 「是的。」 「在他死前多長時間?」 「大約一個月。」 「您能否描述一下威廉·迪萊諾家裡在那個月大概是什麼狀況?都有誰在那兒?」 「我在那兒,還有他的侄女赫蒂·帕克斯頓,還有米日娜和愛德·代文浦。米日娜是過來幫忙的。」 「赫蒂·帕克斯頓出了什麼事?」 「她死了。」 「在此之後威廉·迪萊諾去世了?」 「是的。」 「赫蒂·帕克斯頓死後多久威廉·迪萊諾去世的?」 「兩個星期多一點兒。」 「在兩個星期之內他病得非常重?」 「是的。」 「他改變了他的遺囑,也就是說,在這段時間內他立了一份新的遺囑?」 「我不知道。」 「難道他沒有告訴被告米日娜·代文浦,說他要立一份新的遺囑?」 「沒有說那麼多話。只是來了律師,執行一份文件。他當時已經病得很厲害了。」 「在那份最後的遺囑下你繼承了一些錢,是不是?」 「請回答。」賽樂法官說。 「是,先生。」她不高興地說道。 「有多少?」 「10萬美金和他的大房子的五分之一。」 「您第一次見到被告米日娜·代文浦是在什麼時候?」 「我去看威廉·迪萊諾的時候。」 「她那時住在那所房子裡?」 「當時沒有。她是在幫著幹活兒,幫助赫坦斯,但是……」 「請等一等,您說她幫助赫坦斯,是指她在幫助赫坦斯·帕克斯頓,那個已經去世的侄女?」 「是的。」 「當時赫坦斯·帕克斯頓在照料整個房子、管理僕人、服侍威廉·迪萊諾?」 「是的。」 「像這樣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她已經和他住在一起兩年多了。她是他最喜歡的侄女。他們之間很親密。」 「您到那所房子去看望威廉·迪萊諾之後不久,被告米日娜·代文浦就過來和他一起生活了,是這樣嗎?」 「噢,可不是那麼簡單。我是說,你不能這麼劃分時間段。米日娜先來探望,給赫蒂幫助……」 「您說的赫蒂是赫坦斯·帕克斯頓麼?」 「當然。」 「很好,請繼續。」 「她到那兒去看望,幫忙,然後她決定搬過來住,……噢,可能是在我來之前或之後不久,我記不清了,但不管怎樣,她和愛德,就是她的丈夫,確實搬過來住了,帶來了他們的家具。」 「但是代文浦先生仍舊把他的辦公室設在原來他和米日娜·代文浦居住的位於本州天堂的房子裡?」 「是的。」 「他住在那兒的時間長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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