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逃屍案 | 上頁 下頁
三九


  「你是說土不是堆在坑的兩頭兒而是堆在兩邊,對嗎?」

  「是的,先生。」

  「坑的底部怎麼樣?」

  「很好,很平。那是個好坑。」

  「那麼,在9號也就是星期五的下午,這個坑在那裡嗎?」

  「是的,先生。」

  「星期三的時候它不在那裡了?」

  「不在了,先生。」

  「你們那些男孩星期六去那裡了嗎?」

  「是的,先生。」

  「你們做了什麼?」

  「我們在坑裡玩。」

  「你們怎樣在坑裡玩兒的?」

  「噢,我們跳進去,把它當做堡壘;然後我們躺在裡面藏起來,看看鳥會不會跳到跟前來……嗯,只是玩兒。」

  「你星期天去那裡了嗎?」

  「沒有,先生。」

  「你星期一去那裡了嗎?」

  「沒有,先生。」

  「你們星期二13號去那裡了嗎?」

  「你是說上個星期二嗎?」

  「是的。」

  「是的,我去那兒了。」

  「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坑被填平了。」

  「那麼你怎麼辦了,做了些什麼?」

  「我告訴我爸爸……」

  「不用管你告訴過別人什麼,喬治。你做了什麼?」

  「我們在那裡玩兒。」

  「然後呢?」

  「然後我們回家了。」

  「當然你又回到過那裡嗎?」

  「是的,先生。」

  「在你回家之後多久?」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

  「誰跟你一起去的?」

  「我爸爸和吉姆。」

  「你的爸爸是馬丁·麥福特,在法庭上的這個男人嗎?」

  「是的,先生。」

  「我問完了。」萬德林說。

  「沒有問題,」梅森說,「至少在目前沒有。我想說明,尊敬的法官大人,現在某些證人的證詞的重要性還不很明顯,我希望,如果在以後發現這些證人的證詞與被告有相當大的關聯,我希望能允許再次傳訊他們。」

  「這些證人都很重要,」萬德林說,「我可以向法庭和辯護律師保證這一點。我也可以向辯方律師保證,在這起案件中,控方和辯方一樣急於找到事實的真相,我們不會反對辯方律師在任何時候再次傳訊證人,只要要求中肯切題。」

  主持聽證會的賽樂法官說:「那好,我們就把這視為是一項約定,控方擁有這項權利。」

  「我的下一個證人是馬丁·麥福特。」萬德林說。

  馬丁·麥福特證明他是喬治的父親。在13號下午晚些時候他的孩子回來說那個坑被填上了,他覺得事有蹊蹺就決定去看看。他帶了一把鐵鍬,開車帶著他兒子和吉姆·艾頓去了那個地方。他發現那附近的土很疏鬆,他順著那個坑往下挖,大約挖了兩尺半之後鐵鍬碰到了一個相當柔軟的抵觸物;他拂去表面的浮土,發現露出的竟是一隻人的大腿;他立刻丟掉鐵鍬跑到最近的一個電話報告了地方執法官。

  「請提問吧。」萬德林說。

  「你跟地方執法官又回到那個地方?」梅森問。

  「是的,先生。」

  「挖掘那個坑的時候你一直站在旁邊嗎?」

  「是的,先生。」

  「你幫助挖掘了嗎?」

  「是的,先生。」

  「挖出了什麼?」

  「一具男人的屍體。」

  「屍體穿著什麼?」

  「睡衣。」

  「就這樣?」

  「就這樣。」

  「沒有問題了。」

  地方執法官站到證人席上,陳述了他和兩名副手到馬丁·麥福特所說的那個地方去的情況。他們挖去坑裡的土,那些土很明顯是最近才填進去的。也就是說,土還沒有踩實,土質很疏鬆,儘管似乎有人在上面踩過。

  坑裡埋著的是愛德·代文浦的屍體,屍體被運到停屍房。之後有一天地方執法官又回到那裡,仔細地挖去了疏鬆的土壤,以便找出原來挖坑時的尺寸。很明顯,那是個精心挖掘的大約3.5尺寬、6尺長的坑,非常利落的長方形。

  回答萬德林提出的問題時,執法官又說明他們曾經嘗試過提取腳印,但是並沒有得到什麼收穫,因為那些孩子和馬丁·麥福特在挖坑時已經在上面踩了很多腳印。

  「您可以繼續提問。」萬德林說。

  「在現在的情況下,」梅森說,「我目前沒有什麼問題。」

  「當然,」萬德林說,「我與辯方律師的約定是為了使他可以保護他當事人的權利,從而使她不至對什麼事件感到突然。這並不是泛泛地邀請辯方可以略過所有的提問,直到案子的全部都已陳述完畢之後再次傳訊證人。」

  「我明白,」梅森說,「我可以向控方律師保證,我不會利用他在此事中的謙恭禮貌的行為。只有當再次傳訊證人有特別的意義時我才會那麼做。」

  「謝謝,」萬德林說,「我說完了,執法官。」

  下一個證人是米爾頓·霍克斯醫生。他說明了他自己的身份是醫生、外科大夫和毒品專家。他證明在13號晚上郡裡請他到停屍房去驗屍,但是由於各種原因直到午夜他才得以從診所抽身去驗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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