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逃屍案 | 上頁 下頁 | |
三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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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沒有?」對方不相信地問。 「沒有,」梅森說,「我去了代文浦夫人的房子,如果你想知道那封信的內容你最好去審問代文浦先生的秘書美寶·諾格。還有,如果您感興趣的話,代文浦先生死前的晚上曾經住在這裡,住在威爾士伯格旅館,他登記的名字是弗蘭科·史坦頓。」 「你肯定嗎?」執法官問。 「當然,還有汽車牌號。」 「你為什麼給我們提供這個消息?」法官問。 「我的天!」梅森驚訝地叫道,「難道有什麼理由我不告訴你們嗎?」 「不,我想沒有。我們覺得你可能不願意讓我們知道你的消息。」 「你們為什麼會那麼想?車道上來了一輛閃紅燈的車,我想這是來接我的吧?您派車可真夠快的。」 「我們希望高效率,梅森先生,」助理執法官說,「剛好有一輛廣播車在您附近,更巧的是,他們正在詢問各家旅館,查找代文浦先生在哪兒住過。」 「噢,很高興我替你們節省了許多麻煩,」梅森說,這時,兩名虎背熊腰的助理法官走進大廳,他掛斷了電話。 §8 警車停在路邊,梅森被護送進了樓裡。一個高個子的男人帶著友好的微笑迎上前來,向梅森伸出手。 「是佩裡·梅森?」 「正是。」梅森說,走上去握住那個男人的手。 「我是塔爾伯特·萬德林,」他說,「夫勒斯諾郡的地方檢查官,看起來我要站在相反的立場上與您打這起官司了。」 梅森打量著這個人。他的目光冷靜、堅定,看上去平易近人、和藹可親。 「我想,」他說,「您可能會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對手。」 「我會儘量做到這一點,」萬德林說,「現在說說您在巴特郡打開一封信是怎麼回事吧?」 「有人認為我打開過一封信嗎?」梅森問。 「那裡的地方檢查官認為是這樣的。」 「這是犯罪嗎?」 「噢,」萬德林說,「那就要看你怎麼看待這件事了。」 梅森對他微笑著:「我想您在您的郡裡也有自己的麻煩事吧?」 「您說的真是再對不過了。」 「那麼我想您就沒有必要把巴特郡的麻煩事也攬過來忙得自己團團轉了。」 萬德林仰頭哈哈大笑。 梅森說:「據我所知您把愛德·代文浦夫人關押在這裡,她是我的當事人,我想跟她談談,告訴她她所擁有的權利。」 笑容從萬德林的臉上消失了:「對這起案子有些地方我不能理解,梅森,我不想起訴任何無罪的人。按照她的說法她對此事一無所知,也就是說,她是無辜的。」 梅森點點頭。 「不幸的是,」萬德林說,「有些情況使我不能從表面上接受她的說法。」 「那,屍體爬出窗戶是怎麼回事?」梅森問。 「我正要說起這件事。」萬德林說,「我把事情擺在桌面上,我希望你也把事情擺在桌面上。」 「好的,」梅森說,「我們不要一下子全都說出來,你先說一件事我看我能不能跟上你。」 「好吧,」萬德林說,「警察犯了個大錯,我絕對坦誠地告訴你這件事。」 「怎麼回事?」 「有人說他看見一個穿著睡衣的身影爬出窗戶,但這個證人從我們手裡溜掉了。」 「怎麼會這樣?」 「他給警察的是個假地址,很可能名字也是假的。」 「警察沒有追查?」 萬德林說:「你自己想想看吧。他在那家旅館登記住宿,他不是一個人,他和一個女人在一起,登記的是夫妻關係。他告訴警察說他看見一個穿睡衣的人爬出窗戶開車跑掉了。警察問他的姓名和地址,他給的是登記的名字和地址。警察也核對了,他們發現他前一天晚上確是在旅館登記了,然後就那麼算了。他們沒有看他的駕駛執照,沒核對他的車號,沒要求任何身份證明。這簡直是不可饒恕的錯誤。他們這麼馬虎的惟一原因,就是當時他們很確定根本沒有什麼屍體,被鎖在屋子裡的人只是要逃離一個沒有魅力的妻子。」 梅森的目光冷峻起來,「請接著講。」他說。 「顯然這個人開始意識到如果他成了證人,那麼他的真實身份,可能還有他女伴的身份,就會暴露出來,所以他趕緊溜之大吉了。」 「警察不知道他是誰嗎?」 「一點兒線索都沒有。他們只有那個男人給他們的姓名,但我百分之百肯定那不是他的真實姓名。地址是虛擬的,他填在旅館登記簿上的車牌號是錯的。」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們已經查出了那個牌號的汽車的主人,他在本州的南部,已婚,有孩子,毫無疑問他不是我們要找的人。還有,他在過去的48小時之內沒有離開過家,他的車子也沒離開過。他沒有把車借給任何人,所以那部車不可能出現在州的北部。」 梅森說:「汽車旅館裡的這個人是最重要的證人之一。」 萬德林點點頭。「如果他是一個有利的證人,」梅森說,「我想他就不會從警察的手心裡逃出去。」 萬德林說:「你說的話裡旁敲側擊,這樣的表達方式我可不大欣賞。」 「發生過的事情裡有一些方式我也不大欣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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