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逃屍案 | 上頁 下頁 | |
二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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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我來說有什麼後果?」 「據那裡的地方檢查官說,這可能使你被認為是事實後幫兇。」 「接著講,」梅森對保羅說,「還有什麼?代文浦夫人怎麼樣?」 「顯然她在夫勒斯諾。」 「我想他們已經找到屍體了吧。」 「是的。」 「身份鑒定有問題嗎?」 「毫無疑問。屍體埋在一個很淺的墳裡。噢,告訴你一件有趣的事,佩裡,墳坑是兩三天之前挖的,是事先準備好的。」 「你確定嗎?」 「確定。」 「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有幾個孩子曾經見到過那個坑,在裡面玩過遊戲,把它當做掩體,所以他們才很容易地發現了屍體。那些孩子看到他們的掩體被填平了,就去告訴他們的父母。有一個孩子的父親覺得事有蹊蹺,就去那裡看個究竟。那兒的土很松,很容易挖,他挖了兩三英尺時,碰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扒開浮土一看,竟是一隻人的大腿。他馬上帶來警察,挖出了屍體。」 「人死了多長時間了?」 「昨天死的。顯然雷諾特醫生說對了,現在警察正忙不迭地向他道歉呢。」 「有人看見『屍體』爬出窗戶?」 「警察認為有一個男人把屍體裝進汽車,然後跳窗逃跑了。」 「穿著睡衣?」 「他們是這麼認為的——作為遮掩,萬一有人看見他。」 「還有什麼?」 「你說的用假名住旅館的話是對的,在這方面我們跑在警察的前頭。弗蘭科·史坦頓在夫勒斯諾的威爾士伯格汽車旅館登記,顯然那就是代文浦。人們對他的描述與代文浦個人相吻合,他甚至給了他本人的汽車牌號。不過他沒喝酒。他接待了一個來找他的人,那天晚上他們談得很晚,隔壁有一對夫婦向老闆抱怨過。」 「男的還是女的?」 「誰?」 「和他會面的人?」 「是個男人。我們對此知之不多,我們只是隨意地和威爾士伯格夫人聊了聊,沒敢談太多以免引起她的警覺,擔心如果問太多問題她會去警察局報告,你當然不希望那樣。」 「的確不希望。」梅森說。 「好吧,」德雷克說,「剩下的都是你的事兒了。現在還有一件事,佩裡,你的朋友莎拉·安賽爾一直在辦公室裡轉來轉去,總機接線員格蒂告訴她可以給你留口信,跟她說我可能會跟你聯繫。」 「她想幹什麼?」梅森問。 「她現在非常後悔,她現在換了個腦子。她說她當時對米日娜·代文浦失去了信心所以一時衝動。她當時很累,所以疑神疑鬼。現在她說真想把自己的舌頭割下來。」 「她在換腦子之前把她知道的全部都告訴警察了嗎?」梅森問。 「噢,當然。她什麼都說出去了,警察對她態度有些強硬逼著她發瘋。所以,她前思後想了一遍,終於覺得她用不確鑿的證據控告了米日娜·代文浦。現在她淚流滿面,後悔不迭。她想讓你知道你可以信任她,她想通過你給米日娜帶個話。」 「真是好心人哪!」梅森說。 「可不是!她把知道的什麼事都抖落出去了,然後又跑回來請求寬恕——或者是想再來探聽點消息,好去吹噓。」 「你覺得是警察派她來的?」梅森問。 「可能吧,」德雷克說,「但如果她是在演戲的話,那戲演得可真不錯,她灑的可都是實實在在的眼淚。她讓你一跟我聯繫上就給她打電話,她留了一個電話號碼。你要嗎?」 「天哪,不要,」梅森說,「我要是從這兒給她打個長途電話,她5分鐘之內就能報告警察說我在夫勒斯諾,到那時這裡的每一個警察都會來抓我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去威爾士伯格旅館,訂一間房,設法從威爾士伯格夫人那裡打探點兒消息。」 「用假名登記?」 「不,」梅森說,「那不就意味著潛逃了嗎。我用真名登記,在警察找到我之前我大約有20到30分鐘的時間。那座墳挖好多長時間了,保羅?」 「至少3天了。代文浦死之前孩子們在裡面玩了3天。」 「這可不大妙了,」梅森說,「地方檢查官會以此作為預謀殺人的證據。」 「他在一次新聞發佈會上已經那麼說過了,他把它稱之為他所遇到的最卑鄙、殘忍的預謀殺人案。」 「好了,」梅森說,「我會去找你的。」 梅森確認沒人注意他後離開了電話亭,然後留出去叫了輛出租車,直奔威爾士伯格旅館。 坐在登記桌後面的女人大約50歲左右,神態很像是主婦,她的嘴唇看上去很友好,但眼睛卻顯得很銳利,像能把人心看透似的。 「您好,」梅森說,「我沒帶行李,沒計劃要留下來,我只帶了錢。」 「我們要的就是錢,」威爾士伯格夫人說,「還有兩間房,你可以隨便挑,5美元一間。」 梅森遞給她5美元同時給了她一張名片。「我是律師,」他說,「我想瞭解一下發生在這裡的一個案子的情況。」 「是嗎。」 「我想瞭解一下弗蘭科·史坦頓,」梅森說,「幾天前他在您這兒住過。」 「是啊,噢,你是第二個問起他的人。」 梅森溫和地笑著說:「史坦頓先生朋友挺多的。」 「出了什麼事?他做了些什麼?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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