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逃屍案 | 上頁 下頁 | |
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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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吧,我們倆是這麼分析的。」 「你怎麼會知道信裡寫的是什麼,代文浦夫人?」梅森問道。 米日挪用低得簡直聽不見的聲音說:「他說的夠多了,簡直瘋了,說我毒死了赫蒂,還說自從我知道他瞭解真相後他自己的就覺得不安全了。」 「代文浦先生現在在科蘭浦敦?」梅森問。 莎拉·安賽爾回答說:「是的。他是從天堂走的,然後就生病了。現在他在一家汽車旅館裡。醫生對他的狀況感到很震驚,認為他活不成了。」 「如果他死不了呢?」梅森問。 莎拉·安賽爾說:「噢,那樣的話,我是不會拿什麼主意的。米日娜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可是就我所知愛德·代文浦一直在騙米日娜的錢,把她的錢和他自己的錢放在一起。我敢斷定他想把米日娜的錢騙光。如果我處在米日娜的位置上我可知道自己會做什麼。」 「如果代文浦死了呢?」梅森又問。 莎拉·安賽爾看著米日娜·代文浦。 「如果他死了,」米日娜用她那溫柔的、像蚊子哼一樣的聲音說,「那封信就會被交給警察,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那你想讓我做什麼?」梅森問。 「把那封信搞到手!」莎拉厲聲說。 梅森微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忙我恐怕幫不上。」 「我看不出你怎麼幫不上。」 「我不能去偷那封信。」 「信裡面是誹謗。」莎拉·安賽爾說。 「不管是什麼,」梅森說,「他活著的時候信就屬他所有。」 「他死了以後呢?」 「毫無疑問他留下了指示把信寄給警察。」 「事實是,」莎拉·安賽爾說,「他所有的財產都是共有財產,那都是用日米娜的錢買來的,雖然愛德·代文浦一直忙著到處投資好讓別人看不出錢是從哪兒來的。」 梅森的臉上流露出很感興趣的表情。 「那麼現在,假設他真的死了,米日娜作為寡婦就擁有那些財產,對吧?」 「為了管理和為遺產執行人保管財產,是的。」梅森警覺地說。 「那麼米日娜就擁有那封信。」 「接著講。」梅森微笑著說。 「我認為那封信在米日娜還不知內容的情況下就落入警察和檢查官的手裡是不公平的。」 「當然了,」梅森說,「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信裡寫的是什麼,或者應該說,信封上是怎麼寫的——是直接署名給警察要求在他死亡時打開;還是寫給他的秘書要求她在他死亡時把信交給地方檢查官。」 「這兩者在法律上有什麼區別嗎?」莎拉問。 「可能會有,」梅森說,「我不願意隨便下結論。」 突然莎拉·安賽爾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把你的鑰匙給我,米日娜。」 仍舊一言不發地,米日娜摘下手套,遞給莎拉一把鑰匙。莎拉走過去,把鑰匙放在梅森桌子上的玻璃盤上。 「這是什麼?」梅森問。 「天堂辦公室的鑰匙。」 「你想讓我拿它做什麼?」 「萬一愛德·代文浦死了,我們想讓你拿到那封信。」 「愛德·代文浦的指控到底有沒有道理呢?」 「別傻了!米日娜連蚊子都不敢拍死一隻。她到那兒去是為了幫赫蒂,這兩個女孩子都快累成皮包骨頭了。赫蒂的死百分之百是勞累過度造成的。」 「那迪萊諾先生呢?」 「他生命垂危好幾個月了,他的心臟受過槍傷,醫生說他只能活6個月,他活了12個月。如果赫蒂不死他還能活得更長,赫蒂的死使他徹底崩潰了。」 「為什麼不把那封信交出去?」梅森問,「如果他的指控如此荒唐,為什麼不乾脆跟警察解釋清楚?」 兩個女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交換了一個梅森看不懂的信號。 「為什麼呢?」梅森問。 「問題是,」莎拉·安賽爾說,「事情並不那麼簡單,因素很複雜。」 「從哪方面講?」 「有人給驗屍官打了個電話,是個匿名電話,這個人建議驗屍官查一下赫坦斯·帕克斯頓的死因。這顯然是個無事生非的人,也許就是愛德·代文浦本人,但總歸有些麻煩。」 梅森仔細考慮了一下,說:「米日娜是愛德·代文浦的妻子,如果他控告米日娜謀殺帕克斯頓小姐的話,可能會危及米日娜對財產的繼承權——就我理解那是他正在用著的錢,這一點你們想過嗎?」 「我們想過,愛德沒想過。他只憑下意識思考,他做的事毫無道理可言。到底為什麼他會寫那麼一封蠢信,尤其是他明知自己隨時都可能一命嗚呼?」 梅森說:「他精神上一定有些問題。」 「他是個瘋子,你搞不清楚他會做什麼。他可能會把我們兩個都殺死,要是他能想到我們來這兒跟你談話他一定會那麼幹的。」 梅森突然做了一個決定,他說:「現在我就跟你們談到這兒吧。如果愛德·代文浦去世的話我會儘量找到那封信的。如果這封信真是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寫的,我會研究這個案子的,假如一切正常我就把信交給代文浦夫人;但是反之,如果這個案子有什麼可疑之處我就會把信交給警察,不過我會儘量使每個人都受到公平對待。」 「你可不知道愛德·代文浦是個什麼人,」莎拉·安賽爾說,「他自私,神經病,只關心自己的事、自己的病症、自己的感覺,對這些方面他可精明了。」 「你認識代文浦時間並不長啊。」梅森指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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