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失蹤的女人 | 上頁 下頁
五六


  「葛依娜有點懷疑,她想方綠黛可能有對她有益的情報。追蹤綠黛到紐約,沒見到她,又追到新奧爾良。在那裡和她認識,也認識了曲保爾律師。曲律師提供了依娜一個天才的法律詭計,可以把她丈夫打入十八層地獄。依娜接受了。方綠黛始終是不知道的。葛馬科當然掉入了陷阱。葛馬科是個為自己奮鬥到底的人。他知道要爬出這個陷阱惟一的方法是先找到方綠黛,軟化她,讓她肯出庭作證,整個情況是他太太導演的陰謀。假如綠黛肯作證,那開庭傳票沒有傳遞到正主手上,就變成無所謂之事,依娜惟一的理由也不再有用。當初的離婚判決仍為有效。這也是葛馬科惟一的機會。」

  「這一點葛馬科已向我們承認。」郎警官說:「但他不肯承認其他的。」

  我說:「葛馬科請來了海莫萊。他以為紐約律師比洛杉磯律師更會偷偷摸摸,但是他要海律師請一個洛杉磯偵探。這時候海律師已經找到了葛依娜,經過依娜他也找到了方綠黛。他試著要綠黛說些對他們有利的話,但沒有成功。他也沒有能讓葛依娜露一點口風,依娜嘴鬧得緊緊的。所以他就打出我們這張牌。」

  「剪報和手槍怎麼回事?」

  「剪報可能真的是綠黛留在那裡的。有人找到了,就故意放把槍在裡面。」

  「為什麼?」

  「喔!看起來像樣一點。」

  郎警官說:「槍不能配合呀。殺死郜豪得的子彈不是從這支槍射出來的。」

  我點點頭。

  海先生說:「我希望你不是暗示我故意放置什麼東西。」

  我看著他說:「你差得遠,出事那夜你假裝飛去紐約。」

  「你什麼意思?」他急急忙忙地說。

  「我不知道你想找曲律師做什麼?你也許想用武力擺平他,你也許想用金錢賄賂他,也許你必須假裝聯邦官員。無論如何,你需要一個不在場時間證明。曲律師在方綠黛房間中太久了,你不知道什麼使他逗留,是你跟隨他來的,所以你知道綠黛並不在家。大概2點20分……清晨,你知道不能再浪費這個時機了,你上樓去看他在做什麼。」

  「我沒有做你說的這種事。」他大聲聲明著。

  我轉向郎警官:「當然他要否認,2點30分曲律師就被殺死啦。」

  「你有證明嗎?賴?」郎警官問。

  我點點頭,指向方綠黛。

  方綠黛說:「這個人去我的公寓。」

  我對海莫萊笑笑。

  他說:「說謊,這是看錯人。我不可能在兩地出現,我在紐約,我又沒有雙胞胎。」

  郎警官不斷用手指在桌面上玩著敲出聲音。

  「在那裡出了什麼事?」他問我。

  「哪裡?」

  「方綠黛公寓。海莫萊上去,見到曲保爾。之後呢?」

  我說:「我怎麼知道。海莫萊是惟一知道的人。你問他好了。」

  海莫萊急急說:「我說過,我從來沒有去過。」

  郎警官問葛依娜:「你後來怎麼可能和方綠黛聯絡上的?」

  「我在報上登了個廣告,要她聯絡我。」

  「洛杉磯的報紙?」

  「是的。」

  「為什麼?」

  「我認為她生命有危險,我要保護她。」

  「她在哪裡?在洛杉磯?她住在哪裡?」

  「我不知道。」

  郎警官看著方綠黛問:「你住哪裡?」

  「在旅館裡。」她說:「但是我叫不出什麼名字。」

  「你知道是什麼街嗎?」

  「不知道,是……你知道我到這裡已經十分累了。」

  「你是一個人來到洛杉磯的嗎?」

  「不,有一個人和我一起。」

  「什麼人?」

  「我不知道,路上搭上的。」

  郎警官看看我,笑笑。

  我什麼也沒有說。

  「你為什麼離開新奧爾良?」郎警官問我。

  「因為我有工作要做。」

  「什麼工作?」

  「我要找方綠黛。」

  「為什麼?」

  「因為我也認為她的生命有危險。」

  「什麼理由?」

  「因為葛馬科已經使新奧爾良專送傳票的高登,相信傳票確是送給葛依娜了。在此情況下,方綠黛若被除掉,對質的時候就只有高登對葛依娜了。法院多半會相信高登的話是真的。」

  郎警官說:「推理是不錯的。問題是我們對什麼人都沒有絲毫證據。葛馬科說你是開槍打他的人,他只是去看他的太太。他也絕對沒有碰保險絲盒子。他看到門是開著的。他進去時你開槍打他,在黑暗中襲擊他,把他用柔道過肩摔倒。」

  「他開的槍。」我說。

  「那麼,」郎警官激動地說:「槍到哪裡去了?」

  「窗是開著的,大打出手的時候很可能摔出窗外去了。」

  郎警官說:「有一位住客說窗是你開的。」

  「我曾經聽到警車笛聲後伸出窗外去觀望,這也許是誤會的原因。你知道混亂狀況下人是會激動誤認的。」

  郎警官轉向海莫萊:「你想你不會承認,曲律師被殺那晚,你見過他?」

  「你問誰?我?」海莫萊問。

  「你想我會問誰?」郎警官問。

  海莫萊一本正經地說:「我那時在紐約,你看航空公司的記錄就可證明了。」

  我笑問郎警官:「你看航空公司的記錄,可以發現去紐約的人體重是146磅,海先生至少200磅重。葛馬科才是上飛機的腳色。」

  「胡說,胡說。」海莫萊說:「航空公司的記錄不對。」

  我點支香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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