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失蹤的女人 | 上頁 下頁 | |
四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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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白莎。不爭口氣,她就爬到你頭上來。倒也不是存心的。她天生這脾氣。非先下手不可。我要睡覺了,不要吵我,你也睡一會。」 「你不再找她了?」 「等一會兒再找。」 她憂慮地笑著說:「你真有意思。」 「什麼地方?」我問,乾脆倒到床上去休息。 「說說而已。」她說,只好回自己的房去。 我也花了10多分鐘才入睡。一睡睡了2小時,我醒來立即掛電話找白莎。 「哈囉,白莎,我是唐諾。」 「你這個自以為了不起,應該殺一千刀的小混蛋,你不聽勸總會吃大虧的,你竟敢掛我電話,我要教訓你,你……我要……」 「我過2鐘頭再給你電話。」我說,掛斷電話。 過了一小時左右,綠黛過來說:「我沒有聽到你起來。」 「是因為你睡著了。一定太累了。」 「是太累了。」 她坐在我椅子把手上,手靠著我肩。眼看我手中報紙。 「你又打電話了?」 「是的。」 「她說什麼?」 「老調。」 「你怎麼辦?」 「老樣子。」 「我以為你急於和她交換意見。」 「我是的。」 她笑了:「你包汽車,搭飛機,老遠趕過半個美洲,為的是要和她洽商,而你現在坐在這裡什麼也不做。」 「也在做事呀!」 「做什麼事?」 「等候白莎冷靜下來。」 「她會嗎?我看這樣她更生氣。」 「我知道,她現在很生氣,火冒三丈。但她也在好奇。好奇心慢慢會上升,慢慢飽和。盛怒會漸漸滅退。我對付白莎有獨到的經驗。看看報紙?今天有漫畫。」 她的笑聲不高,帶點神經質。「現在不看,」她說,「這是什麼?」 她湊前注視我手中報紙上一段消息。我感到她頭髮輕刷我面頰。我拿住報紙讓她看完這一段,把報紙放置地下,她坐到我腿上,我吻了她。 她溫暖的嘴唇停在我唇上一段時間,突然她淺褐色的眼珠凝視著我雙眼,把頭移後說:「我就知道你早晚會來這一手。」 「哪一手?」 「想勾引我。」 我把她輕推,讓她坐在地上,我椅子旁邊。 我說:「這不是勾引你,是吻你。」 「喔。」 她坐在那裡一會,向上看著,笑著說:「你真有意思。」 「什麼地方?」 「我說不上來,很多地方。你喜歡我嗎?唐諾?」 「喜歡。」 「你想……我會不會殺人?」 「不知道。」 「你想我也許有?」 「是的。」 「所以你臨崖勒馬。」 「我勒馬了嗎?我也沒有臨崖呀。」 「唐諾,你幫我太多忙了。」她現在坐在我腳背上,手肘放我膝上:「我想你是個好人。」 「不見得。」 「至少你對我已經十分好。你不像別人,你當我是正經人對待我。你使我對人性的看法恢復信心。我第一次使我自己失蹤,是因為混進了一件醜陋的、殘忍的、怕死人的事件裡去。我不能告訴你。我不要你知道。但的確這件事使我對人的本性信心全失。我的結論:人……尤其是男人,他們……」房門門把很快一轉,有人用肩輕頂房門。 方綠黛懼怕地看我,輕聲說:「警察?」 我指了指連接著的房間。 她兩步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間。突然回來,伸手摸到我的臉,摸到下巴,把我頭抬起。在我明白她要做什麼前,她用嘴唇吻了我的。 敲門聲激怒地響起。 方綠黛低聲說:「萬一是的話……謝謝你,再見。」 她像小鳥出籠飛回自己房中。門被小心地關起。 敲門聲又從房門響起,而後柯白莎的怒聲叫喊著:「唐諾,開門。」 我走過房間,把門打開,一面說:「你來得好快!」讓她進來。 「請坐,白莎。你可用那只椅子。想來你已見到報紙。你能從第二次電話追蹤到這個旅社,的確很不容易。花了一點小費吧?」 白莎說:「有你這個合夥人真倒了八輩子的黴。突然失蹤,誰也不知你在哪裡。海先生自新奧爾良來電話。他很不高興,他認為你在欺騙他。說再也沒有獎金,不給出差費,可能要告我們毀約。」 她深吸一口氣,準備說什麼,改變意見,把嘴唇緊閉,拉成一條縫。 我點起一支紙煙。 白莎說:「和你這個沒有根的做夥伴就是這點不好。你餓到肚皮碰到脊背骨的時候,我收留你。給你吃飯,給你工作。不到兩年你翅膀硬了,你要做我的合夥人。你現在有全權處理業務。我看再過幾天,我就要變成你的雇員了。」 我說:「你最好先坐下。看來你一時還不想離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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