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失蹤的女人 | 上頁 下頁 | |
三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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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法人區找了一個不太明顯的旅社,用假名字租了一個房間,因為我怕曲保爾會用電話一家家旅社找。」 「之後又如何?」 「9點差一點我又走回公寓。我希望拿回皮包、鈔票、化妝品,乘計程車回旅社。只見門口一大堆人車,有人告訴我裡面出了謀殺案。有人說一個律師在一個女人公寓被殺而那女人不見了,都說警察正在找她。」 「你怎麼辦?」 「像個大傻子,我應該在一切尚可解釋前去見警察,但是我怕了。我逃回旅社給依娜打一個電報,叫她立即電匯錢來給我這個登記的假名。」 「你打了電報?」 「是的。」 「你剛才說你是打的收話人付錢,長途電話。」 「也打過。」 「接通了?」 「沒有,她沒有回答。」 「她回答你電報了?」 「那天下午。我讓旅社兌了現,乘火車去雪港城。」 侍者過來收拾好用過的盤子,帶來冰淇淋和咖啡。 「你信得過依娜嗎?」我問。 「我一直以為信得過,現在可說不定了。」她不適地說。 我說:「曲保爾被人幹掉後,對依娜的官司太有利了。」 「是的,我現在看得到這一點。」 「這也可能是謀殺動機。」 「你說依娜可能殺死他?」她問。 「警察也許會這樣想。」 「但是她在雪港城呀。」 「你打電話的時候她不在呀?」 「嗯……也許,也許不在。」 「是第二天的下午,相當晚,她才匯錢給你,是嗎?」 「是的。」 我們用完了冰淇淋,坐著吸煙,慢慢地喝咖啡,兩人都不說話,都在深思。 「現在我怎麼辦?」她問。 「身邊有錢嗎?」 「依娜匯我的尚剩一點。告訴我,唐諾,我怎麼辦,該不該去警察局把事實說出來。」 「還不到時間,更不是現在。」 「為什麼?」 「已經太晚了。你沒有趕上第一班車就失了時機。」 「我總可以解釋……」 「不行,目前不行。」 「為什麼?」 我說:「你沒有殺他吧?」 她看著我坦然地搖搖頭。 我說:「即使你沒有,總是有別人殺了他。那個別人最希望警察把這件事套在你頭上。」 「我現在去能不能使他們不把這件事套我頭上呢?」 「我不如此想。」 「到底為什麼?」 「你再維持一段時間不被他們找到,真的兇手沉不住氣,會開始安排假證據,說假的證詞及其他錯誤行動。當然我們也有機會會發現他是誰。我們把線放長一點,看能不能捆住真正的兇手。」 「不要捆住我自己……我希望。」 我看著她的眼,舉起咖啡杯,我說:「讓我們希望。」 我付了賬,問餐廳有沒有公用電話亭。我把自己關進電話亭,撥電話接通新奧爾良機場。 「是賴偵探從雪港城打電話。」我說。我怕他們會問到底我是警局的偵探還是私家偵探,所以我快快地接下去說:「星期三中午你們有一位乘客自紐約來。這位乘客才去紐約又立即飛回來。他的姓名是海莫萊。」 電話另一側一個聲音說:「請等一下,我查查記錄。」 我差不多等了一分鐘,等候的時候可以聽到翻紙的聲音。那人說:「是有的,一位海莫萊先生,紐約及回程。」 「你不會知道他長得什麼樣子,我是說不可能形容一下他外形吧?」 「不會,我不記得他,等一下。」 我聽到他說:「什麼人記得禮拜三賣過一張票給一位海先生去紐約?雪港城警局在查詢……抱歉,這裡沒有人記得他。」 「這種每站要停的螺旋槳飛機,在上機前你們要測乘客體重的吧?」 「等一下,這個記錄就在這裡,這位乘客體重……我們看看……喔,146磅。」 我謝了他,掛斷電話。 海莫萊至少200磅。 我走出電話亭。 「是什麼?」方綠黛問:「壞消息?」 「去不去加州?」我問。 「都可以。」 「我想我們可以包一輛車去華斯堡,從華斯堡應該有飛機,明天一早可到洛杉磯。」 「為什麼去加州?」 「因為對你來說,本州已太白熱化了。」 「我們二個一起走,不是太明顯嗎?」 「是的,做得越明顯越好。」 「這話怎麼說?」 我說:「人們會好奇一對他們不認識的男女。所以最好的辦法是讓他們認識我們。我們和每個人交談,從包車司機到飛機中每一個乘客。我們是夫婦,我們離開洛杉磯向東度蜜月。收到電報說你媽發了心臟病,我們趕回去看她。是一個中斷了的蜜月。人們會同情我們,記住我們這個身分。假如警方追蹤人員描述你的外型,說是殺人兇犯,當然不會有人和一個可憐小新娘合在一起。」 「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度蜜月?」 「等我用電話找到包車。」我說著又回進電話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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