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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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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克告訴我,你騎馬騎得很好,我猜想你經常在山裡騎馬,是嗎?」 「騎過一些。」 「和你哥哥一起?」 「是的。」 「你哥哥做這些旅行時,是不是常帶一個人做些捆裝工作或者幹些別的什麼?」 「不,當然不,他喜歡自己幹。」 治安官轉回身來面向德威特。「噢,漢克對我說,」他說,「在你們找到小木屋的時候,屋裡爐旁有一把鏟子,一面牆上有一些血跡,但其它地方沒有。在小碗櫃裡有一些碟子,洗乾淨後放好了的。屋裡沒有任何木柴或引火物。爐子裡的灰沒有掏乾淨,爐灰裡有幾粒紐扣。這張短箋塞在那些組成碗櫃的盒子後面。屋裡沒有留下任何一樣東西可以說明,那兩個曾在這裡住過的人當中有一個留在了後面。有人在路的盡頭發現了馱馬,背上有些皮磨掉了。」 §六 德威特點點頭,然後有些不耐煩地說:「這些我都已經說過了。真該死,治安官,是我親自去那間小木屋的,是我親眼看到的證據。」 「是的,你看了那間小木屋,」治安官說,「可有時,我們並不能總是明白所看到的東西……現在讓我們來看看吧。阿德裡安夫人,你在這裡的旅館登記了,而且留下了一些行李。我想,你準備出山時再帶上它們。」 「是的。漢克要我盡可能少帶一些東西,帶一些真正需要的生活用品就夠了。」 「漢克對我說,你不善於山間騎行。」 「這是我第一次騎馬旅行。」 「嗯,」治安官對德威特說,「我想你是對的,兇手必須有人接應,這意味著這是一起有預謀的犯罪,他有一個同謀,事情是按計劃進行的。」 「那正是我想告訴你的,」德威特大聲他說,「這意味著是一樁謀殺案。」 「是的,但是你忽視了一些東西。讓我們來理理這個問題,比如說那張照片明信片吧。」 「它怎麼啦?」 「注意到上面的影子了嗎?」 「影子!影子和弗蘭克·阿德裡安的被害有什麼關係?」 「這些影子很短,」卡特林說,「照片一定是在正午拍的,但即使這樣,在愛達荷地區,除了在夏季,不可能有這麼短的影子。喔,湯姆·莫頓,就是那個曬印這張照片的攝影師,將這張照片印在了明信片紙上,他說這些紙在7月底就用光了。影子也說明時間是七月,而明信片上說是在10月。你怎麼解釋影子和——」 德威特笑了起來:「我甚至都不想去解釋,弗蘭克·阿德裡安是在9月份之後才失蹤的。」 比爾·卡特林點點頭,平靜地接著說:「而且這張照片是用一個皮腔上有個小光漏的折疊式相機拍攝的,這就是照片角上有一小片白色的模糊影像的原因。現在,我知道你有些煩我,但你得再考慮一件事。你還記得馱馬出現時,它的背被擦破而後又癒合了嗎?」 德威特說:「看在上帝的份上,你沒瘋吧?我不想關心那匹該死的馬。」 「嗯,」治安官繼續說,「如果你要在山區開展工作,你就得熟悉山區。當然,在運送大批的野營物品的過程中,即使你是個很不錯的野營騎手,有時也難免弄傷馱馬隊伍中一兩匹馬的馬背,但是如果你只有一匹馬攜帶行李,而且你是牽著它步行,一般來說,這比騎在馬背上要慢,只要你有一點騎馬旅行的常識,馬背就不會受傷。」 「現在,還有一件事。兇手離開時,想使偶然踏進木屋的人不會覺得有什麼異常。每一樣東西看起來都很有條理,就象獵人在冬季結束後離開時那樣。 「但在這個地區,我們有條不成文的規矩。當一個人離開小木屋時,他總要在爐邊留下些乾柴和引火物。這樣,如果他碰巧在暴風雨或暴風雪的時候回來,就可以有乾柴點爐子了,而且如果別的什麼人碰巧進來尋找庇護時,也總會有乾柴生火。 「嗯,我並不想跟你嘮叨我們這裡所有的地方習俗,但這一條很特別,一直被嚴格執行的,現在你懂了嗎?」 「懂什麼?」德威特問道。 「有兩個人住在小木屋裡,其中一個是新手,一個城裡來的遊客,另一個是熟悉森林生活的人。其中一個人殺了另一個,然後離開了。不管是誰收拾了小木屋,洗了碟子,使屋子看起來就象兩人離開了那樣,那人肯定不是被害者。一定是殺人的那傢伙。」 「這很自然。」德威特說。 「而且,」比爾·卡特林指出,「在這件案子裡,殺人的是那個新手。」 這個想法對德威特來說是一個突然而又強烈的打擊。「可是你瞧,」他說,「他妻子驗了屍體,有一個戒指在——」 「是的、是的,『她驗了屍體』。」卡特林說,「當然,兇手是存心要讓那個戒指放在那兒,等待被鑒定的,而她在任何情況下都會做出肯定的鑒定。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吧,這起謀殺是有預謀的,一定有某個人在一個確定的日期於某個合適的地方來接應馱馬。」 科利斯·阿德裡安一下子從桌子旁推開了椅子。「你竟然,」她生氣地質問道,「想暗指我是——」 「哦,別緊張,女士,」治安官說,「我正在試圖幫助德威特理清這案子的頭緒。德威特,還有一件事,漢克告訴我說,這信箋是從碗櫃後伸出來的。我問他,一個有經驗的山裡人是否能輕易看到它,他在電話裡說:『天哪,比爾,甚至一個遊客都能看到它。』這下你該清楚了吧。你看,阿德裡安有些過於心急,他想確保信能讓人發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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