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死亡陷阱 | 上頁 下頁 | |
三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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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孩走了之後,我又等了約半小時,」藤絲說。「然後才放棄。我料想一定發生了某些事使潘匆忙離去,連留話給我的時間也沒有。我回家,洗個熱水澡,然後上床睡覺。」 梅森說:「你欣然答應去艾森那達嗎?」 「是的。」 「和溫渥斯單獨前去嗎?」 「我是這麼說的。」 梅森說:「這看起來很不妥當。」 「那又怎樣?」她輕蔑似地反問。 「我看得出來,」梅森說。「你似乎不在意別人的觀感。」 「我一點也不在意。」 「你有自己的車嗎?」 「不錯。」 「當你要去旅行時,可以說走就走嗎?」 「你這話的用意何在?」她問。 梅森笑著說:「或許我有盤問別人以求瞭解事情的習慣。我想知道的是你靠什麼維生。」 「原來如此,」她說。「我猜律師會以這些問題讓我在陪審團面前出醜,是嗎?」 梅森點頭。 「這個嘛……」她猶豫不決似地說。 「說下去……」梅森說。 「他們在證人席上也會訊問這類事情嗎?」 「他們會以和我相同的方式訊問。」 「他們會強迫我站在陪審團前面,是嗎?」 梅森說:「這得由你決定。」 「我不想當證人,」她說。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不認為這和你有什麼相關,」她眼神閃爍地說,又很快眨眨眼睛補上一句:「不適當,不相關,也不重要。」 梅森欠身說道:「你的反對成立,藤絲小姐。」 她笑起來。「你和我可以變成朋友,」她說。「你說我觀察力敏銳,我非得如此不可,因為我迷戀網球,而且喜歡所有運動。但一個女孩不可能一面在辦公室工作一面還有很多時間從事戶外運動。」 「這個道理很明白。」梅森淡淡地說。 「我可能有個前夫,在付我小額的贍養費。」 「你有嗎?」梅森問。 「你不是說反對成立了嗎?」 「我是說過。」 「那麼,我不必回答這個問題。」 梅森搖搖頭。 她說:「情況對媚依·菲爾很不利,是嗎?」 「可以說安德斯的處境最糟。」梅森說。 「菲爾有可能和安德斯合作。安德斯在碼頭上就殺了溫渥斯,再把溫渥斯的船開出海,設定了到艾森那達的航線。菲爾就駕船尾隨在後,把安德斯接回來,送到某個地方,再把船停回去。」 「你為什麼有這種想法?」梅森問。 她笑著說:「看報紙再加上思考。當我看到報紙後,我馬上就明白我看到的事情很重要了。」 「你曾把這件事告訴過任何人嗎?」 藤絲搖搖頭。 「為什麼不告訴警方?」梅森問。 「警方?」她說著,聳聳肩。 「為什麼不呢?」 「很多原因。」 「例如呢?」 「我不想站到證人席上。」她說。 「所以就決定不告訴任何人,是嗎?」 她用拇指和食指捏著休閒褲的褶痕,向下滑去,然後看看它直不直。 「是這樣嗎?」梅森再度問。 「聽著,」她突然說。「我一直認為,人可以得到他想要的東西,只要他想要的心夠強烈。」 「我聽過其它人這麼說。」梅森說。 「我按照這個理論生活。我能得到我想要的,但並不容易。你必須耗費所有的精神和體力來得到它們。」 「所以呢?」 「所以我學到冷血和自私。」她說著,以挑戰的眼神迎著梅森的目光。 「大多數成功的人都是自私的,」梅森說。「大多數的強者也是自私的。也有一些例外,但我說的是通則。如果你自私,也不用因此感到抱歉。」 「我毫無此意。」 「我認為你想要說些什麼。」梅森說。 「的確。」 「那就說啊。」 「好。如果我告訴警方,我的名字就會上報,我就必須站到證人席上。他們會替我拍照,我想我看來會很漂亮——在報紙上。然後,原訂去艾森那達的旅程就會被渲染和扭曲。」 「我認為你不會在乎別人的觀感。」梅森說。 「我不在乎觀感,但是在乎名聲。」 「所以呢?」 「所以,梅森先生,如果我上證人席,就會傷害你的客戶。你的客戶不會希望我上證人席的,安德斯也不希望,你也不希望,我自己也不希望。 「我寧可出去旅行,我可以和某人去南海。我們可能遇到各種困難,引擎可能故障,我們可能被吹離航道,可能會在某個熱帶荒島登陸,可能會沒有燃料,可能需要修理帆和船桅,需要幾周或數月之後才可能再有我們的消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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