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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


  「在這種情況下,」梅森說。「你最好收集更多的證據再做指控。」

  藍士佛深思地凝視梅森數秒鐘,然後看著自己的手指尖,最後又看著霍康。「有任何問題嗎?巡佐。」他問。

  「問題?」霍康十分厭惡似地說。「你把什麼事都告訴他了,他知道的卻一點也沒說出來。問題?見鬼!」

  藍士佛說:「巡佐,我認為你的態度對我們沒有幫助,而且是不服從的。」

  霍康含糊不清地回答:「我們走吧!」

  藍士佛站起來。

  霍康很生氣似地把鞋子丟進手提袋並關上袋口,大步走向後門。

  藍士佛跟著他,但在門口又轉過身來,彎身行禮,咬字清晰地說:「午安,梅森先生。」

  梅森眨著眼睛說:「再見,藍士佛。」

  § 八

  梅森按鈴叫戴拉。當她進來時,梅森對她說:「戴拉,用通常的方式為媚依·菲爾準備一張人身保護令。我要他們在提出控告和釋放她之間作一個決定。」

  她用關切的眼神審視梅森臉上的僵硬線條。「事情怎麼樣了?」她問。

  他聳聳肩。

  「他們做了些什麼事?」

  「不太多,」梅森說。「情況本來會比現在更糟的。很顯然地,霍康接到指示,要讓檢方主導。」

  「他們如何主導呢?」

  「他們的時間選得不好,」梅森說。「但藍士佛是個君子。我不認為他有擔任法庭律師的充足經驗,他把他們要詢問我的事件說得非常詳盡。」

  「霍康巡佐做了些什麼事呢?」

  「想動粗,」梅森說。「但發現他不能得逞之後就悶悶不樂。」

  她說:「德瑞克打電話來,說他有重要的消息,一旦阻礙消失,他就要過來。」

  「告訴他,阻礙已消失了。然後你出去準備人身保護令,和管理外面辦公室的『羊群』。我不想見一般客戶,也不想思考例行事務。」

  戴拉點點頭說:「要使用和史密斯案相同的程序嗎?」

  「是的,參考那個檔案裡的格式。你先檢查好再交給打字員打字,我馬上就要。」戴拉以很高的效率打開門滑進外面的大辦公室。幾分鐘後,德瑞克敲敲後門,梅森讓他進來。

  「如何?佩利。」德瑞克問。

  「還不太糟。」梅森說。

  「他們要什麼?」

  「檢方人員想要得到事實,」梅森說。「霍康巡佐想要得到我。」

  「沒逮到你吧?」

  「還沒有。有什麼新消息嗎?」

  德瑞克說:「多著呢。這兒有一份最新的報紙。」

  「上面說什麼?」

  「和往常一樣的胡言亂語,說警方撒網捕回逃到北加州的安德斯。他招認了部分事實,而根據他的供詞,警方正在調查本市最著名的一位刑事律師。警方也在尋找可能和謀殺案有關的槍,安德斯承認他已把槍丟棄了。警方急忙趕赴棄槍地點,卻發現有人搶先一步,已經在昨夜下雨之後仔細地搜查過該地區。」

  「有什麼照片嗎?」

  「霍康巡佐提著一雙鞋子,並且指出鞋子和現場拓印的石膏鞋印完全吻合。」

  「有說鞋子是從哪裡來的嗎?」

  「沒有,報上說這是警方努力的目標之一,但還不到透露的時機,因為那些證據湊在一起可能會得到驚人的結論……那是你的鞋子嗎?佩利。」

  「是的。」

  德瑞克說:「情況不太妙,不是嗎?」

  梅森做了一個利落的手勢,撇開問題。「別管那些事後檢討,」他說。「只要給我事實。其它的照片呢?」

  「還有一張警方認為你找到槍的那個地點的照片。」

  「讓我看看。」梅森說。

  他接過報紙,對折起來,看著報上複印的相片。相片顯示出高速公路旁邊的田野。

  「路的右邊有一排高壓電線杆,」梅森若有所思地說。「有倒刺的鐵絲圍籬,灌既用的水泥管線——不太可能藏著槍。保羅,那邊只有一片野草,既然有灌溉設施,為什麼沒有開墾呢?」

  「因為還在打官司。」

  「還有什麼嗎?保羅。」

  「很多,一大堆關於溫渥斯的嗜好及習性的數據。」

  「遊艇是他的嗜好吧?」梅森問。

  「遊艇、女人和收集錢幣。」德瑞克說。

  「為什麼是錢幣呢?」

  「誰知道。錢幣、船、馬、酒和女人代表溫渥斯的生活。」

  「他靠什麼維生呢?」梅森問。

  德瑞克露齒一笑,說:「我想這是令警方頭痛的問題。顯然他是個以賭賽馬為業的人,他有一個合夥人,名叫馬利——法蘭克·馬利。」

  梅森說:「我聽過他的名字,他不是前一陣子被捕了嗎?」

  「被捕兩、三次了。」德瑞克說。

  「控告案如何了呢?」

  「延期,轉移,上訴,再駁回。」

  「賄賂嗎?」

  德瑞克說:「我什麼都沒說,也許你可以看到我的心思。」

  「我正在看,」梅森微笑著說。「馬利如何?我們可以把他拖下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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