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死亡陷阱 | 上頁 下頁 | |
二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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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預感,我們可以。」德瑞克說。「順便提一下,馬利也有一艘船。他喜愛速度,有一艘大馬力、雙螺旋推進器、桃花心木的快速遊艇。這艘船不適宜惡劣的海況,但是飛快地來回一趟卡塔利那島則是易如反掌。」 「他昨晚在哪裡?」 「表面上是在一家醫院裡。他預定今天早上要動手術——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手術。他得過幾次盲腸炎,醫生要他撥個幾天的時間把盲腸拿掉。他昨天告訴醫生,下午就住進醫院了。」 「他動手術了嗎?」梅森問。 「沒有,手術並不緊急。他聽到溫渥斯的死訊後,就取消手術,宣稱有太多事要處理,沒時間躺在病床上。」 梅森說:「溫渥斯的死不是毫不重要,但他如果以為這樣就可以擺脫嫌疑,倒沒那麼容易。」 「我知道,」德瑞克說。「所以我還是調查了。他有一個專屬病房,今天手術後會有一位特別護士,但是昨晚他所受的待遇和一般病人相同。醫生給他一粒安密妥納膠囊【注:作為鎮靜劑,以治療如失眠之類的症狀。】。」 「他拿到藥了嗎?」 「是的,護士給他的。」 「有指示他躺著不動嗎?」梅森問。 「我想有的,」德瑞克說。「那層樓的護士夜裡看過他三、四次。」 「他的紀錄上有護士去看他的時間嗎?」 「沒有,但是護士說,在午夜前至少有一次,半夜也有,然後早晨一次。特別護士早上八點接班,他預訂十點接受手術。」 「他們有告訴他溫渥斯的事情嗎?」 「沒有,但是他堅持要打電話給溫渥斯——在他被麻醉前,他說他有事要交代,而且要確認某些事情。他們想瞞住他,但沒有成功。」 「溫渥斯的太太如何呢?」梅森問。 「她在聖地亞哥。似乎今天早上溫渥斯和她有個約會。」 「在哪裡?」 「在聖地亞哥。」 「他太太的男友呢?」 「還不知道,但是他也有遊艇。」 「停泊在哪裡?」 「外面的遊艇港,緊鄰著防波堤。」 梅森和德瑞克互望一眼。 「最好仔細調查他。」梅森說。 「我正在進行。他是一個運動員,馬球、遊艇和飛機樣樣都來。」 「飛機?」 「是啊,他有一架水陸兩用的飛機,他開著到處飛。」 「他把飛機停在哪裡?」 「在他自家的機棚裡。」 「在哪裡呢?」 「離他的遊艇約十哩,一處俯視太平洋的崎嶇山岬上。」 「你能查到這架飛機最近有飛行過嗎?」 德瑞克說:「我正在想辦法看到它的飛行日誌。」 「要是旅行呢?那不會在日誌上的。」 德瑞克搖頭說:「除非出意外,否則旅行查不出來。」 梅森以指尖輕敲桌面。「你能進入他的住宅嗎?保羅。」 「不容易,」德瑞克說。「但我想我有一位偵探可以。」 梅森說:「昨晚下雨,有一陣子相當大。如果飛機在泥地上起飛,一定會留下痕跡,特別是慢速起飛時。」 德瑞克說:「我懂了,佩利。」 「僕人呢?你能查出他們是否有聽到馬達的聲音嗎?」 德瑞克說:「我可以預先告訴你,答案是沒有。」 「為什麼?」 「昨晚那裡沒有僕人。艾維瑟讓他們全部都休一個晚上的假,還給他們使用車子和司機。」 梅森揚起眉毛。 「我也覺得奇怪,」德瑞克說。「但是其實也並不特別奇怪。艾維瑟不太容易留住僕人,他的房子很偏僻,附近沒有電影院、美容院,或是任何娛樂設施。你自然不能希望僕人們在那種地方一年到頭每週工作七天。當他們放假時,艾維瑟必須提供交通工具給他們。所以他經常讓他們出去玩樂,特別是他不在家的時候。」 「我明白了。」梅森說。他的聲音似乎毫不在意,但是他的眼睛瞇成一條線,若有所思。 德瑞克繼續說:「子彈是向下發射的,顯然是經由天窗,或是在溫渥斯身體向前傾的時候。也許是經由天窗,因為它是開著的。天窗的控制開關在船內。在溫暖的天氣,船在停泊時,或者是在平靜的水面航行時,溫渥斯就會打開天窗,讓空氣流通。」 「昨晚很暖和。」梅森說。 「無疑的,安德斯上船的時候,天窗是開著的,」德瑞克說。「安德斯在給警方的聲明中承認這一點。他說這是他可以聽到菲爾小姐和溫渥斯在爭吵扭打的原因。」 「有其它任何人聽到叫聲嗎?」梅森問。 「沒有,顯然叫聲不太大。船上的人不會理會這些聲音的,因為經常有狂野的聚會。通常遊艇上傳出來的叫聲都會被形容為假貞節的尖叫。我有一些新聞記者拍的照片,是遊艇剛被拖進港時拍的。附帶一提,佩利,溫渥斯可能在下雨前就死了。」 「怎麼說?」 「因為他沒關天窗。他應該會在……」 戴拉由外面辦公室悄悄推門進來,走到梅森桌邊,塞給他一張折迭的紙條。梅森打開紙條,上面寫著:溫渥斯的同夥法蘭克·馬利在辦公室,有急事要立刻見你。 梅森考慮了一下,把紙條遞給德瑞克。 德瑞克看完後說:「啊哈!」 「讓他進來,戴拉。」梅森說。 他們靜靜等待。戴拉把馬利領進來,然後悄悄退出去,關上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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