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受騙的模特兒 | 上頁 下頁 | |
五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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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詢問。」漢米爾頓·伯格說。 梅森說:「加文夫人,10月7日整個晚上你都在家嗎?」 「是的。」 「你知道你丈夫兩次打電話都沒人接嗎?」 「他跟我這麼說過。」 「你想讓陪審團認為你當時在家卻沒有接電話嗎?」 「我睡了約半個小時,梅森先生。」 「你把這告訴過你丈夫嗎?」 「沒有。」 「為什麼?」 「當時我們正在度蜜月,我丈夫忙著出去做筆生意,沒回家吃飯。我想讓他明白我不喜歡他這樣做,我得讓他知道我受到了傷害,有點生氣。如果他知道我等他回家時睡著了,他會不那麼在意的。我就想讓他在意,所以沒有告訴他我睡著了。我想我當時是使他確信自己撥錯了電話號碼。」 「兩次都錯了嗎?」 「兩次都錯了。」 「你這麼說服他沒費多少事吧?」 「是的。新娘所處的地位決定了,她這時說服丈夫要比婚後的其它時候更容易一些。」 「你對他說謊了嗎?」 「老天,沒有!我提示他可能撥錯了號碼,他沒有問我是否睡著了,所以我沒有告訴他。」 梅森說:「再來談槍的問題。加文夫人,就你所知,當你把槍送到你丈夫的辦公室時,那支槍裡可能會有一枚空彈殼吧?」 她甜甜地一笑,說:「那麼,當你朝我丈夫的桌子放了一槍之後,槍裡就會有兩個空彈殼,梅森先生。」 「假如,」梅森說,「你丈夫交給我的槍就是那支你送到他辦公室的槍。」 「新娘就得理所當然地認為她的丈夫是坦誠的,梅森先生。」 「我問到這裡。」梅森說。 伯格的下一位證人是洛裡恩娜·凱特爾,一位56歲的身體瘦削的寡婦。她證實自己住在安布羅斯公寓樓的底層,10月7日晚上大約8點45分,她看見一個女人沿通往喬治·卡塞爾曼公寓後門的員工樓梯下樓。 她說自己當時以為那個女人可能是個竊賊,所以她由後面的入口走出自家公寓,隔著她所說的「一段謹慎的距離」跟蹤那個女人。 「你離她足夠近,可以認出她嗎?」 「是的。」 「她是誰。」 「就是坐在那邊的那個女人,被告斯蒂芬妮·福克納。」 「她當時在幹什麼?」 「她走上了人行道,然後一個男人停下車叫她。她上了車,車便開走了。」 「你是否認識那個男人是誰?」 「就是坐在那邊的律師佩裡·梅森先生。」 「請詢問吧。」伯格正顏厲色說道。 「你怎麼會正好盯著卡塞爾曼公寓後面的樓梯?」梅森問。 「我從前見過年輕女人們從那兒進去。這次我決定提出抗議。」 「你是說你從前見過這位被告進去?」 「我不能肯定就是她。」 「你是說在10月7日之前嗎?」 「是的。」 「你也看見過有些女人由後門出來嗎?」 「我不能肯定自己看到過多于一個的女人。」 「你跟蹤過10月7日離開公寓的這個女人嗎?」 「我跟蹤過被告,是的。」 「為什麼你跟蹤她?」 「我想看看她是誰。」 「那是唯一的原因嗎?」 「是的。」 「你想靠她足夠近以便看清楚她一眼嗎?」 「是的。」 「然後你就會轉身回去?」 「是的。」 「她上車時你還在跟著她嗎?」 「是的。」 「那麼根據你自己的證詞,到那時你都還沒有看清她一眼,是這樣的嗎?」 「我看見了她。」 「但是你說過你只要看清楚她一眼就會轉身回去,而那時你還沒有轉身。」 「嗯……我還想再湊近點看一眼,但我心裡已經十分肯定。」 「十分肯定嗎?」 「是的。」 「如果她沒有上車的話,你還會跟下去嗎?」 「是的,我想會的。」 「我問完了。」梅森微笑著說。 「這就是我們對本案的陳述,閣下。」漢米爾頓·伯格說。 德克法官皺起眉頭。 「辯方請求本庭建議陪審團做無罪判決。」梅森說,「迄今為止的證據只顯示了一個推論,一個懷疑。」 德克法官說:「本庭不想對證據發表評論,現在只宣佈請求被駁回。待辯方陳述案情後,證明的問題將移交陪審團。至於現在這個請求,本庭必須接受所有就控方而言最有可能性的證據。本庭對證據不做評論,只宣佈請求被駁回。 「本庭注意到已近中午休庭時間,本庭將休庭至下午2點,屆時辯方可陳述案情。在此期間,陪審員應記住本庭的提醒,不得討論案情,也不得允許他人當面討論案情,在案情被最終陳述前不得形成意見。休庭。」 梅森扭頭面對斯蒂芬妮·福克納。「斯蒂芬妮,」他說:「你得上證人席作證,你得否認殺了喬治·卡塞爾曼。」 她搖了搖頭:「我不願上證人席作證。」 「你一定得上。」梅森說,「如果你不上,他們會判你犯有謀殺罪。由於作證時我們成功地提及你父親的死亡,陪審員不會提出死刑判處,但他們會判你有罪。事實是你的鞋上沾有血跡,地上有一個類似於你的鞋掌留下的印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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