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欺人太甚 | 上頁 下頁 | |
四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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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清一下。」善樓說。 我又仔細地搜了一次。「沒有了。」我說:「什麼也沒了。」 「轉過來。」善樓對姓韋的說。韋君來轉過來。「你私闖民宅。你們迫害我——」他向我怒目而視,大聲道:「完全要由你負責!我明天就叫我律師提出控訴,我會另外要求十萬元賠償。」 「閉嘴!」善樓告訴他:「你明天是要見到你律師,不過他要在謀殺案裡代表你,你會因為謀殺同居人被起訴。」 韋君來大笑著。「原來如此,原來你也信了姓賴的這一套!」他說:「這個偵探流氓不過是想叫我撤銷告訴,如此而已。你自己見過我太太,而且——」 「沒錯,」善樓說:「我見過她了。」 「那不就結了?你怎麼能說我謀殺她了呢?」 「因為,」善樓說:「我看見她的時候,她是死透死透了的。她是在她舅舅遺贈那塊地的井底裡,她已經在裡面兩個星期了。」 「我們也找到冷芬達了,她已經供出你打電話給介紹所,請她立即來扮你太太。現在隨便你,你想招供,還是繼續虛張聲勢?」 韋君來在突然變大的衣服裡發抖,臉上佈滿驚慌的神色。 「冷血,蓄意,第一級謀殺。」善樓繼續:「沒有絲毫可以原諒的餘地,你用棒子把她頭骨打得凹了進去,你把她拖出去埋掉,找個人來冒充她,這樣你可以開溜。你搬到一個新地方,照樣再來一次,怕的是也許會有鄰居把這事說出來。你要造成假像,每次你和太太一吵架,你就抱條毯子出去睡在露天冷一冷。你甚至連在外面睡多久都算得差不多,你知道林太太會仔細觀察你。她的一切描述,加上賴的自動送上門來,給你一個機會,知道你只要一告柯和賴,大家會知道你那吵架後露天睡的習慣,以前的鄰居鮑家也會看報。他們慶倖自己沒有亂說,更相信你沒有殺人,更何況還可以敲賴先生一點竹杠。」 「走吧,不知你要不要戴帽子,我們要上車了,我想我要把你們親兄弟銬在一起。」 韋嘉棟說:「君來,告訴他,看上帝份上,告訴他。」 「告訴他什麼?」君來問。 「他說的是不是事實?」 韋君來吞了好幾下口水,說道:「不是,整個事件是個意外。嘉棟,我發誓。」 善樓正在把手銬拿出來,聽到他說是意外,把手在半空中停住。向我有意地看一眼,說道:「你說是意外?」 「她跌倒下去,頭碰到浴缸邊上。我真不相信這樣就會死,但是是個意外。」 「她怎麼會跌倒的呢?」善樓問。 韋君來舔舔嘴唇,還是說了:「我揍了她。」 「這才像話。」善樓說。 「有紙和筆嗎?」我問。 韋君來看看我,對我更是不高興。 「好主意,」善樓對他說:「先把一切寫下來再走。免得在路上你想起了什麼謊話,最後弄巧成拙。這樣對你會有很多好處。」 善樓用手抓住他衣領,把他轉過身來,塞在寫字桌子前的椅子裡。 「我不必寫什麼東西給你。」韋君來說:「我有我的權利,我知道我的權利是什麼。」 「當然,你有你的權利。」善樓說:「你有很多權利,你不必作對自己不利的證詞,你可以請律師幫你處理全部法律程序。你有權詰問所有證人,在沒有判定你有罪之前,誰也不能說你是有罪的。不過等你一切過程都經過之後,你就在囚犯的名單裡了。你最後還有一個權利,走進毒氣室之前,你尚有權必須有人給你念死刑執行令狀,當然不要忘記執行的前夜你有權要求吃任何愛吃的東西。你——」 「閉嘴!」韋君來叫喊道。 「你要和我談權利,我在告訴你權利,所有權利我都知道。」 君來拉開一個抽屜,拿出一迭紙,開始在上面寫。他寫完後,善樓拿起那張紙,看一下,說道:「加上日期。」韋君來加上日期。 「你簽字作證人。」善樓告訴韋醫生。 韋醫生念過內容,坐下來簽字做證人。他的手抖得厲害,簽出來的字變成很難認了。 「你也簽個字,小不點。」善樓對我說。 我簽字做個證人。 「好了,」善樓說:「我們走吧!韋醫生,你自己叫出租車回家,去看你太太孩子吧。回到家裡你應該自己喝一杯,你兩個孩子真不壞。」 善樓轉向我說:「他媽的我——總認為白莎老說你有腦筋是言過其實,不過今天晚上你真的幫了我不少忙。」 「不必客氣。」我告訴他。 他滿足地笑一笑,把雪茄從嘴裡換到另外一個方向。 「我當然不會客氣。」他說:「是我一個人偵破的兇殺案。你可以叫輛出租車回去,我當然是單槍匹馬押解犯人回去,才有意思。」 §第十八章 我走進去的時候,白莎正在拆閱信件。 「你有沒有做事呀,唐諾?」她問。 「我們賺了二千元錢。」我告訴她。 「他付錢了嗎?」 「他會付的。」 「他現在在哪裡?」 「最後一次見到他時,他正在把晚飯吐出來。」 「唐諾,你在說什麼呀?」 「我在說我們的客戶高先生。」 「你自管走了,不理他?」 「當然。」 「在你找到韋太太之後?」 「嗯哼。」 「你是什麼意思?」 「我認為最後一次會談,應該三個人都在場。」 「為什麼?」 「我認為最後結帳,由你給他結好一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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