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欺人太甚 | 上頁 下頁 | |
四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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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了五分鐘,踮足走入黑暗的門廳,找到門上的防盜門鏈,把它放下,開門,溜出門去,把門拉上,快走走下階梯,經過草坪到人行道,快快走向街角,心中在想著這一帶要找出租車可是難事。 一輛車的車燈自另一街角照向我,車子很快沿著路邊過來,我回頭看這輛車,見到它正向我這方靠近,在我面前停車,車門一開,善樓的聲音說:「進來,小不點兒。」 我爬進開著的車門。 「他做了點什麼?」善樓問。 「你早就知道我想做什麼?」驚訝的是我。 「是我讓你去做的,記得嗎?我不讓你走,你走得了?」 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他打了電話嗎?」善樓問。 「他打了電話了。」我說。 善樓一帶煞車,在路中央回轉,又開回韋醫生的樓房。 他又按門鈴。 韋醫生生氣的走下來。 「你們在知法玩法。」他說:「這——」 善樓跨上一步,一把抓住他的浴袍,把他向牆上一撞。 「告訴我,」善樓說:「我一走你就打的電話,是什麼號碼?」 「我沒有打什麼電話。」 善樓把這人拉離牆壁,把抓住他胸部的手緊一緊,又一下把他撞到牆上,整棟房子好像都在搖動。 「去穿點衣服。」他說:「你被逮捕了。」 「什麼罪名?」 「涉及殺人重案,謀殺案的事後共犯,去總局的路上,我還會想點罪名套你頭上,我先把你關起來。」 「我向你發誓,我沒有打電話,我——」 善樓向我看看。 「你說謊。」 他說:「沒有!我沒有,我——」 「你上樓的時候,把防盜門鏈掛上了,是嗎?」我問。 他用奇怪的表情向我看著說:「是的。」 樓上什麼地方一個小孩在哭。 「你這次下來開門的時候,門鏈不是拉開了的嗎?」我問他:「你想想就懂了。」 善樓用頭向樓上的方向示意:「你太太和你小孩看到明天報上你的照片,會有什麼感覺?你和你親哥哥因謀殺案被補,你的朋友怎麼想?你的病人,你的高爾夫球友,他們會怎樣想?」 浴袍中的韋醫生似乎縮小了一號。 「把衣服穿上。」善樓說。 「警官,我——我告訴,我——」 「把衣服穿上。」善樓說。 「我告訴你,你,我——」 「好,」善樓說:「就這樣跟我走。」開始把他向門口拖。 「不要,不要這樣,我穿。」 善樓跟他上樓,我聽到一個女人在啜泣,一個小孩在哭,然後善樓和韋醫生下樓。 「沒有逮捕狀,你怎麼可以這樣?」韋醫生說。 「我已經這樣了,是不是?」善樓說。 「你也逃不了的。」 「走著瞧!」善樓說,把他帶到人行道,丟進車裡。 警車開動,善樓經過坐在中間的韋醫生對我說:「唐諾,他是不是給哥哥打電話了?」 「是的,他打電話給他哥哥。」我說:「告訴君來他罩不住了,二十四小時後就不管了。」 「這樣就夠了。」善樓說:「有你這句話,我們可以送他去見陪審團了。」 我們又開了兩分鐘車,韋醫生垮了,給了我們一個地址。 善樓說:「也該是你學乖的時候了。」 善樓一腳把警用閃光燈開關踢上,我們在爭取時間,但是沒有使用警笛。 善樓是個沙場老將,這個領域之內的事,他沒有不知道的,在我們距離那地址一條街前,他關掉了閃光紅燈,甚至連汽車引擎也熄了火,我們把車靠近路邊滑行前進,善樓停車前沒有用腳煞車,而用手煞車把車停住,把車鑰匙取出,放入口袋,對韋醫生說:「這一類事情我從不大意,我也不喜歡使用槍械,我們一起去敲門,假如你哥哥問是什麼人,由你回答,只准告訴他是你,其它的不可以亂說,懂不懂?」 韋醫生點點頭。 「去吧。」善樓說。 我們進入公寓房子,爬二層樓梯,走下走道,停在一個房間門口,從門縫下面可以看到有燈光亮著。 有人在裡面快速地做事,我們可以聽到忙亂的腳步聲,門縫下的光線也看得到人跑來跑去的陰影。 善樓向韋醫生點點頭,韋醫生膽怯地敲門。 門內的一切行動立即停止。 善樓的聲音變得又尖又細,他說:「君來,是嘉棟。」 腳步聲走向門口。 「什麼人?」裡面男人聲音問。 「我是嘉棟,君來,快開門。」 門鎖自裡面打開,一個門閂也被拉開,門開始打開。善樓把肩頭靠向門上,用力向裡一撞。進門的時候,手槍已經在他手中了。 韋君來向善樓看了一眼,看了我一眼,又看到他弟弟臉上的表情。一句話不說,轉身面向牆壁,舉起雙手,輕按在牆上,把體重移一部分到雙手,兩腿分開,各向後退了一步,顯然他對警察搜身常規很有經驗。 善樓對我說:「小不點兒,清他一下。」 我從他左脅槍套裡拿出一支點三八左輪,又從他褲袋拿出一把彈簧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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