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欺人太甚 | 上頁 下頁 | |
一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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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又早上回來的?」 「是的。」 「為什麼?」 「我野夠了。我認為報復君來已經夠了。我認為可以回來做個好太太,洗洗盤子了。」 「他年齡比你大?」 「是的。」 「你們處得不太好?」 「有時候不好。」 善樓看看我。 「你看中他什麼?」我問。 「有時我自己也問自己這個問題。」 「你們兩個什麼時間,在什麼地方結的婚?」 她向我上下看看,然後說:「你不必用這種問題來問我。」 「這還是一個很好的問題呀。」善樓指出給她聽。 「以我來說,這是一個獎金最高的問題。要你自己來尋求答案的。我要去洗盤子了。」 她站起來,走向廚房,她的臀部擺動得誇張了一點,她又加了些熱水進洗槽。「哪一位願意幫我擦乾盤子?」 善樓走過去,靠在門框上。「你先生現在在哪裡?」他問。 她笑著說:「依照隔鄰的長舌太太,他突然離開了。我想,他等我等煩了。所以我要把這裡整理好,做個好太太,等他回來。假如他回來,我們會互相原諒,快樂生活到下一次發作。假如他不回來,我會等到房租到期,把這地方弄乾淨,交給下一位房客。老天!男人真會蹧蹋清潔,把這地方弄得這樣邋遢。」 她忙著把洗好的盤子放進盤架上,用滾燙的沸水向上一澆,說道:「擦碗布在牆上釘子上。」 「我不行。」善樓告訴她:「有人會批評我行為不像個官員,把我趕出警界的。」 「把布拿下來交給我,不犯法吧?」她說:「我兩手都是濕的,不想滴得地上都是水。」 善樓走過去,拿到那塊布說:「放哪裡?」 「放我肩上。」 她聳動肩頭,挑逗地看向他,大笑著。 善樓讓布落下,停在她肩上。 「把它折一下,不要滑下去了。」 他把它折一下。 「謝謝。」她告訴他:「你要再有點耐心多好。」 「算了,」善樓說:「我們要走了。唐諾,我看看剪報。」 我把剪報給善樓。 「那是什麼?」韋太太從洗槽抬起頭來,問著。 「只是對一下。」善樓說。 「喔!我知道了。那是聖般納地諾的照片。」 「你為什麼從來沒拍過電影?」善樓問她。 「沒人請我呀。」她說:「報上多來幾張照片就有希望了。」 「這是你離家的原因?」善樓問:「是不是?」 她笑了,轉身用屁股向他屁股撞一下。「你們二位真會問怪裡怪氣的問題。」她說:「為什麼不多走兩步去問長舌太太呢?我知道你們兩位急著要去問她,而她也伸長了鴨脖子,就是想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善樓歎口氣,把剪報交回給我,一言不發走向門口。 「有空可以再來玩。」韋太太說。 我們走出門,走下階梯。 「真混帳,」善樓說:「是你把我拖下水的,唐諾。」 「拖進什麼地方?」 「說是謀殺案,而後屍體活著回來,而且活得很好。」 「林太太是始作俑者。」我告訴他。 「對我說來她不是,她沒『作』到我頭上來。」善樓說:「無論如何,我們還是要找她談談。」 這次,我們連門都不必敲。林太太也不偽裝她曾經注意我們在隔鄰,也不偽裝她在等著我們。我們一走上門廳,她就把門打開了。 「早安,早安。」她說:「請進來,我想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想』死了!」 善樓站在門口。「只有一個問題。」他說:「你見到那邊那個女人了?」 「是的。」 「那是不是韋太太?」 「是的。」她說。 「那是你認為被謀殺了的人?」 「為什麼?你怎麼能這樣講?我沒有說我想她被殺死了。我說有的情況很引人起疑。我聽到吵架,我聽到她大叫,我也見到那男人帶了什麼東西。」 「哪一種『什麼東西』?」 「從我現在知道,那不過是兩條毯子。」 「你早先說法是一條毯子卷了一個屍體。」善樓說:「很重,還會甩動——」 「但是,別人帶著的東西,是輕是重,我怎麼會清楚呢?」她說。 「從他走路的樣子,應該分辨得出帶的東西是輕是重?」 「我——當然,那是晚上。我只告訴你我的想法,警官。如此而已。我只是盡我公民的責任。」 「你告訴我,你聽到一聲重擊?」我問。 「我說過的話又如何?」 「我只是對一下。」 「這當然無足輕重。每個人都可以打太太。但是我沒有說我聽到重擊的聲音。我說,我聽到一個聲音,很可能是打擊的聲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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