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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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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尉,」梅森插話說,「要想有把握地確認一個人至少需要有12個相同點,對嗎?」 「不對,不需要那麼多。」特拉格說,「在許多案子裡都並不需要那麼多相同點。」 「那需要多少呢?」 「在有些案子裡,如果可以排除意外複製的可能性的話,我們只需要9到10個相同點。」 「但在本案中,你們並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 「是的。」 「你認為6個相同點還不足以確認死者的身份,是嗎?」 「光憑這6點是不行的,還不能得出一個肯定的結論,但我們還有一些其他的證據。我們從被告的錢包裡發現了簽有多莉·安布勒的租約單據,我們發現死者的年齡、性別、體型和頭髮的顏色與多莉·安布勒的完全一致。 如果把以上這些因素都考慮進去,我們認為死者極有可能就是多莉·安布勒。」 「對,」梅森說,「你只能認為死者極有可能是多莉·安布勒,但你卻無法證實死者就是多莉·安布勒。」 「是的,我沒有十足的把握證實這一點。至少在目前我還不能確認死者就是多莉·安布勒。」 「剛才你在確定死者極有可能是多莉·安布勒時提到了性別。」梅森說,「但是性別本身作為證據並沒有什麼實際價值,不是嗎?」 「是的。」 「那麼光憑這6個相同點還不能確認死者的指紋就是多莉·安布勒的,是嗎?」 「我剛才已經解釋過了,光憑這6個相同點還不能確認。但是剛才我提到的那些證據可以證明死者很可能就是多莉·安布勒。我想說的是,這6個相同點把死者不是多莉·安布勒的可能性降低到2%。公寓房間的鑰匙又是另一個證據,洛杉磯有數百座公寓樓,每座樓都有10層高,大約有30套公寓,因此要找到907號房間鑰匙的機率是微乎其微,那麼我們得到的機率就幾乎等於零,而且……」 「等一下,」梅森打斷了他的話,「特拉格中尉,你並不是數學方面的專家。」 「但我在調查犯罪案件這方面確實是個專家,我總可以做些簡單的數學運算吧。」 「那當然可以了。」梅森說,「你還可以歪曲這些運算以便得出一個合你意的天文數字。 「打個比方,我們還可以這樣算。因為人只有兩種性別,所以被告為女姓這一條使她不是罪犯的可能性降了一半,在她這個年齡段的女性又為十分之一,因此你認為她不是罪犯的機率為二十分之一,然後她這個年齡的女人只有大約二十分之一的人有她這種顏色的頭髮,因此她不是罪犯的可能性只有四百分之一,而且……」 「你這麼做太不公平,」特拉格中尉打斷了梅森的話,「你這是在歪曲事實。」 「但這正是沿用了你剛才用數學定律證明可能性的方法。」梅森說,「我對你這麼說吧,你並不能毫無疑問地肯定死者就是多莉·安布勒,對嗎?」 「對。」 「提問完畢。」梅森說。 「現在我要傳另一位證人出庭。」漢密爾頓·伯格說,「她叫羅斯·切斯特。」 羅斯·切斯特是個紅頭髮的妖豔女人,她生就一雙媚眼,臉上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她走上法庭宣完誓,坐在了證人席上。 「你住在哪兒?」漢密爾頓·伯格問。 「目前我被關在縣監獄裡。」 「你認識被告嗎?」 「認識。」 「你初次見到被告是在什麼時候?」 「我們在同一間牢房裡呆過一晚上。」 「在牢房裡,你和被告談論過有關多莉·安布勒的事嗎?」 「談過。」 「那麼被告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被告說以後再也不會見到多莉·安布勒了。」 「還說了些什麼?」伯格問。 「我問她是不是擔心多莉·安布勒與她爭奪遺產,她笑著說多莉·安布勒再也不會和她爭遺產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是在屍體發現之前還是之後?」 「我想是在屍體發現之後,但警方當時還沒公開此事,因此被告並不知道。」 「請提問吧。」漢密爾頓·伯格說。 「你是不是因為犯了什麼罪還在等待審判?」梅森問。 「是的。」 「是什麼罪?」 「私藏大麻。」 「你和被告交談過後就與公訴人聯繫了?」 「是在交談後不久。」 「你是怎麼和他聯繫的?」 「是他來找我的。」 梅森說:「他對你說你要和被告關在一起,讓你想辦法套點話,是嗎?」 「差不多是這樣的。」 「於是你就這麼做了?」 「但是你知道兩個被關在牢房裡的人是沒有多少話可說的,而且……」 「那麼你到底有沒有想辦法套她的話呢?」 「有的。」 「你是在想方設法讓她承認她有罪,是嗎?」 「我只是想方設法從她那兒套點有關多莉·安布勒的情況。」 「是地方檢察官叫你這麼做的,是嗎?」梅森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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