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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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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你在法庭上說出事情真相之前,還不能擔保你免於起訴?」 「不完全是這樣的。」 「但雙方達成了協議,就像他所指出的那樣,在他決定不起訴你之前,你得先出庭作證?」 「是的,我得先出庭作證。」 「而且你的證詞還得能澄清這樁謀殺案?」 「是的。」 「還得把兇手繩之以法?」 「是的。」 「也就是說,必須能給被告定罪。」梅森說。 「沒有人對我說過這麼多。」 「是我在說這麼多。你自己好好想想,這些正是你腦子裡所想的事,不是嗎?你想叫被告承擔謀殺的罪名,這樣你就可以逃脫了。」 「我只是想不昧良心,說出事情的真相。」 梅森的臉上露出了厭惡的神色,突然說道:「只是想說出事情的真相! 在你因搶劫而鋃鐺入獄之前,你從來就沒有想到過要把這一切告訴警方,難道不是嗎?」 「我想到過的。」 「讓我們來看看你是怎麼想的,」梅森說,「你憑著手中這張王牌,肆無忌憚地四處作惡。你盤算著即使被警方抓住了,還可以向公訴人提出以對你的罪行免於起訴為條件,幫助他們解決這樁謀殺案。」 「我並沒這麼想過。」 「從多莉·安布勒的事件一開始到你企圖打劫超市這期間,你總共有過幾次犯罪行為?」 「我……我一次也沒有。」 「等等,請等一下,」梅森說,「在你與警方的交易裡,你難道沒有要求他們撤掉你其他幾次搶劫案的罪名嗎?」 「我要求了。」 「也就是說,你承認犯了這些罪了?」 「我承認。」 「而且你想讓他們不起訴你,是嗎?」 「是的。」 「你承認的都是你犯過的罪行嗎?」 「反對,」漢密爾頓·伯格說,「這個問題提得不妥,辯護律師之所以提這樣的問題只是為了在陪審團面前貶低證人。」 「反對無效。」弗林特法官說。 「你提到的這些罪行都是你犯過的嗎?」梅森問。 「我並沒做過那麼多壞事。」 「但你做過其中的一些,是嗎?對於另外一些壞事,」梅森說,「你是編出來的,目的是為了好幫助警方了結此案。你以編造出來的罪行與警方達成協議,你幫警方破案,他們要免於起訴你。」 「並不完全是這樣的,」證人說道,「他們才不會輕易地答應我呢,我得先表現得好才行。」 「在哪方面表現得好?」 「在作證這方面。」 「那就對了,」梅森說,「如果你的證詞不足以給被告定罪,這筆交易就告吹,對不對?」 「我……我沒那麼說。」 「你可能認為你沒那麼說,」梅森說著,轉過身去走回了律師席,「我對這位證人的提問到此結束。」 漢密爾頓·伯格的臉漲得通紅,非常生氣地說道:「我要請特拉格中尉出庭。」 「特拉格中尉,你已經宣過誓了。」弗林特法官說,「你就直接出庭吧。」特拉格微微點了點頭,在證人席上坐好。 「特拉格中尉,」伯格說,「我想問你在你與鄧拉維·賈斯帕談過話之後,你是否去過格雷斯韋爾附近?」 「我去過。」 「你去幹什麼?」 「我想在路邊找一座沙丘,這座沙丘可以埋下一具屍體。」 「我反對,」梅森說,「如果法庭允許的話,我認為證人的後一半回答完全是他自己下的結論,是答非所問,而且這與此案並無聯繫。」 「反對有效。對於答話的後半部不予記錄。」弗林特法官說。 「那你找到了嗎?」漢密爾頓·伯格問道,他面帶笑意,因為他已經讓陪審團瞭解他的意圖了。 「找了四五個沙丘後,我們發現有一座沙丘表面有明顯動過的痕跡。循著這些痕跡,我們挖出了一具已經腐爛了的女屍。」 「你能辨認出這具屍體嗎?」 「反對。該問題與本案毫無關係。」梅森說。 「反對無效。請繼續,公訴人先生。」 「特拉格中尉,我想問你你們在屍體身上有沒有發現什麼可以確認死者身份的線索?」 「有的。」 「你能描述一下嗎?」 「可以的。因為天氣很熱,死者又是被埋在一個相當淺的沙丘裡,所以死者的手指尖已經開始腐爛了,這就給我們的指紋鑒定工作增加了難度。然而,在用甲醛對手指進行酸洗,並將指紋加以定型之後,我們得到了一套足以辨認死者身份的指紋。」 「那麼中尉,我想問你你們是否取得了死者的拇指指紋?」 「是的。我們盡最大的努力取得了死者的所有指紋。」 「目前我只對拇指指紋感興趣。你們是否在死者身上找到了另一些證據?」 「找到了。」 「是什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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