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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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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人是佩裡·梅森和私人偵探保羅·德雷克。我一直等到他們破門而入,進了起居室後,才和明登溜出後門,跑下樓去,和巴洛·多爾頓、多莉·安布勒一起躲在805號房間。多莉·安布勒已被注射過麻醉劑,還沒有蘇醒過來。」 「繼續說。」漢密爾頓·伯格說道。 「我們躲在那裡,大樓裡到處都是警察,而我們只是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當時我也被嚇得夠嗆。我對明登說如果警察搜查大樓,在這兒發現了我們的話,那我們就死定了。我還對她說她不該殺死那傢伙的。」 「她說了些什麼?」 「那時她好像又有膽子了。她笑話我是膽小鬼,還掏出撲克來建議我們打牌。」 「接下來又怎樣了?」 「我們在那兒一直呆到很晚,後來明登說她要穿上多莉·安布勒的衣服,出去看看是不是還有危險。她讓我們密切注視窗外,如果沒有危險,她會在路邊停著的那輛車裡打開車燈,那就表明四下沒有警察,我們可以把多莉帶出來。」 「多莉那時清醒過來了嗎?」 「她雖已清醒但走路還不穩當。我們告訴她,只要她照我們吩咐的去做,我們決不會傷害她。」 「後來呢?」 「後來明登出去了,她留給我們一支9.7mm口徑的槍。」 「後來你和她談沒談過那以後發生的事?」 「談過。第二天她就把後來發生的事告訴我了。」 「她都對你說了些什麼?」 「她說那天很不湊巧,她進電梯的時候,裡面有位牽著條狗的婦女。她說那女人好像認識多莉,但她一直站在電梯靠前的位置,背對著那女人,琢磨著這女人會不會找她搭腔。她說那條狗肯定知道多莉·安布勒,因為它從衣服上嗅出了多莉·安布勒的氣味,挨近她,用鼻子拱她的裙擺和腳,還不停地搖著尾巴。她說她真是倒黴透了。」 「後來她都做了些什麼?也就是說,你都親眼見她做了些什麼?」 「當時我從房間的窗子往下看,看她上了那輛車,打開車燈,因此我們知道沒有什麼危險了,之後就把多莉·安布勒帶下了樓。」 「安布勒小姐後來又怎麼樣了?」 「我自己並不太清楚,是巴洛·多爾頓後來告訴我的。」 「你沒和巴洛·多爾頓呆在一起嗎?」 「沒有。他負責看管多莉,而我則要用一塊擦油布把公寓裡頭所有可能留下指紋的地方擦個遍……順便說一句,我們在搜查多莉·安布勒房間的時候,都藏著手套,我還特地用布擦掉了搜查前留下的指紋。」 「可以了。」漢密爾頓·伯格說,「現在,我要向你提一個問題,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巴洛·多爾頓對你說過他對多莉·安布勒都做過些什麼,是嗎?」 「是的。」 「你後來又跟警方說了他告訴過你的事,是嗎?我現在要提醒你,我要問的不是你都聽到了些什麼,巴洛·多爾頓都告訴了你些什麼,而是你都做了些什麼。」 「是的,我都對警方說了。」 「是對誰說的?」 「是對特拉格中尉說的。」 「那麼你是怎麼對他說的?你不用說的很詳細,只要大體描述一下和巴洛·多爾頓告訴你的事之間有什麼聯繫。」 「我把巴洛·多爾頓告訴我的事全都對他說了。」 「巴洛·多爾頓現在在哪兒?」 「他已經死了。」 「他是什麼時候死的?又是怎麼死的?」 「他是在9月20日死的。」 「是怎麼死的?」 「在一次搶劫中他被警察開槍打死了。」 漢密爾頓·伯格轉過身來朝佩裡·梅森欠了欠身,說道:「你可以提問了。」 米納瓦·明登扯了扯梅森的衣角,湊到他耳朵旁邊對他說:「他說的全是謊話,全是惡意中傷,我從來沒見過這個傢伙。」梅森點點頭,站起來走近證人。 「你怎麼知道巴洛·多爾頓已經死了?」 「我親眼看見他被警察打死了。」 「當時你在哪兒?」 「我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你當時帶武器了嗎?」 「反對。這是帶有誘導性質的提問。」漢密爾頓·伯格說。 「反對無效。」弗林特法官厲聲說道。 「你當時帶武器了嗎?」梅森問。 「帶了。」 「你把槍弄到哪兒去了?」 「我把它丟在地上了。」 「警方後來是不是找到了那槍?」 「是的。」 「你的同伴是在哪兒被打死的?」 「是在阿克梅超市。」 「是在什麼時間?」 「大約是在淩晨2點。」 「你們在那兒幹什麼?」 「反對。該問題法律上無效,與本案無關,也不重要,因為有關的問題還在審理之中。」漢密爾頓·伯格說。 「反對無效。」弗林特法官說。 「我和我的同伴正在那兒搶劫。」 「你的同伴被當場擊斃,而你被捕了,是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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