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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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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縣監獄裡。」 「你是被關在那兒嗎?」 「是的。」 「你是被指控有罪嗎?」 「是的。」 「你認識被告嗎?」 「認識,先生。」 「你第一次見到被告是在什麼時候?」 「大約是在9月11日。」 「在多莉·安布勒活著的時候,你認識她嗎?」 「請注意,」弗林特法官說,「我已經對這種問題做過規定,你沒必要用『活著的時候』這種說法。這問題應該是『賈斯帕先生,你認識多莉·安布勒嗎?』」 「認識,先生。」 「你是怎麼認識多莉·安布勒的?」 「這事說來可就話長了。」 「回答問題,別管它有多長。你的回答必須切中要害,告訴我們你是怎樣碰巧遇到她的。」 「她開走了我偷來的車。」 觀眾席上一片噓聲,陪審員們此時也都向前探了探身子。 「請你再重複一遍。」漢密爾頓·伯格說。 「她開走了我偷來的車。」 「你偷來的車是什麼樣的?」 「是一輛卡迪拉克,車牌號碼WHW694。」 「這車是你偷來的?」 「是的。我和我的同伴沒有車,我們偷這輛車是為逃跑用的。」 「你們是在哪兒偷到這輛車的?」 「在聖弗朗西斯科。」 「你所說的同伴是指誰?」 「他叫巴洛·多爾頓。」 「你說那輛車是逃跑時用的,是嗎?」 「是的,先生。」 「你是在哪兒弄丟那輛車的呢?」 「是在蒙特羅斯鄉村俱樂部。」 「那你為什麼說這輛車是供逃跑時用的呢?」 「因為我和我的同伴想溜進俱樂部的女士衣帽間去,偷些皮大衣或者錢包之類的貴重物品,然後駕車逃走。」 「那後來發生什麼事了?」 「有個女人把我們的車開跑了。」 「你能說得更具體些嗎?」 「可以。那女人參加了舞會、喝醉了。她和舞伴吵了一架後就離開了俱樂部。那時我們的車剛好停在俱樂部門口,還沒熄火,於是她跳上車,就這麼著把車開跑了。」 「之後你們又做了些什麼呢?」 「我們只能做一件事,那就是找回我們的車。」 「為什麼?」 「因為我們把1萬多元現鈔藏在車上的後備箱裡了。」 「你們是從哪兒搞到這筆錢的?」 「我們在聖瑪麗亞搶劫了一家銀行,搶了大約1萬8千元。其中的1萬包好了藏在後備箱裡,剩下的錢我們都分了,各自帶在身上,每人大約有三四千塊錢吧。」 「這錢都是搶來的嗎?」 「是的。」 「後備箱裡的錢是多大面額的?」 「都是100塊錢一張的。其他的錢都是小面額的,20塊的,10塊的,也有一小部分50塊錢一張的。但那1萬塊錢全是100元一張的。我們認為那筆錢可能會很難出手。」 「你所說的『很難出手』是什麼意思?」 「這筆錢很可能都連著號,所以我們想先放一段時間。」 「繼續往下說。」 「我們得找回那輛車,因此我們暗中打探,後來得知那輛車的司機撞人後逃跑了。而後我們又得到消息說那車被藏在多莉·安布勒的車庫裡。最後我們終於找到了那輛車,但是後備箱裡的錢卻不見了。因此我們開始跟蹤多莉·安布勒。」 「你們跟蹤她了?」伯格問。 「是的。雖說這挺困難,我們最終還是找到了她,跟蹤了她好幾個小時。」 「她去了哪些地方,又都是在什麼時候去的?」伯格問。 「反對,該問題在法律上無效,與本案無關。」梅森說。 「法官閣下,我們會把它和本案聯繫起來的。」伯格說。 「反對無效。」 「她先去了佩裡·梅森的事務所。」證人說。 「後來呢?」伯格問。這時陪審員們都向前探著身子,頗有興趣地聽著。 「後來她去了機場。她在那兒一直等到被告走進機場的衛生間,才從車上跳下來。她走近報亭,大聲喊道:『這不是搶劫』,開了三槍後,就趕忙跑進了衛生間。」 「那以後又發生了什麼事?」伯格問。 「那以後不久被告就從衛生間裡出來了,警察把她逮捕了。 一開始她把我們都給騙了,但是她們兩人的聲音不一樣。因此在警察帶走被告之後,我們就一直等。後來多莉·安布勒從衛生間裡出來了,她在原來穿的衣服外面披上了一件大衣,還戴了一副墨鏡。」 「那你們又幹了些什麼?」伯格問。 「我們尾隨她回到了她的公寓。這時我們得知那個被警察抓走的女人是一位女繼承人,名叫米納瓦·明登,我們覺得可以從她那撈到更多的錢。」 「後來你們幹什麼了?」 「後來等到被告被保釋出來,我們就和她取得了聯繫。」 「你得說和被告聯繫?」 「是的。」 「你和巴洛·多爾頓都和她打過交道,是嗎?」 「是的,先生。」 「你們是在哪兒和她見面的?」 「她建議我們去了一家酒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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