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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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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沒告訴她第二天可以休息,不用幹其他事了嗎?」 「我記不清了,我可能是這麼說的吧。」 「而這一切都是照亨裡埃塔·赫爾的吩咐做的,是嗎?」 「是的。」 「請辯方律師提問。」帕馬高聲叫道。 梅森說:「你是怎麼知道亨裡埃塔·赫爾是被告的代理人的?」 「是她親口對我說的。」「是在一次談話中嗎?」 「是的。」 「是當面還是在電話裡談的?」 「在電話裡。」 「這麼說你從未見過亨裡埃塔·赫爾,是嗎?」 「是的。我都是通過電話和她聯繫的。」 「你做了這份工作,拿到酬金了嗎?」 「拿到了。」 「你給被告開了帳單,是嗎?」 「不,我沒開。」 「為什麼沒開?」 「因為我提前拿到了酬金。」 「誰付你錢?」 「亨裡埃塔·赫爾。」 「是付支票嗎?」 「不,付現鈔。」 「如果你從未見過亨裡埃塔·赫爾的話,你是怎麼拿到現鈔的呢?」 「是她找人送給我的。」 「找誰?」 「找投遞員。」 「送了多少?」 「3500元。」 「你本人見過多莉·安布勒嗎?」 「見過。」 「你見過被告嗎?」 「見過,不過是最近才見的。我現在看見的就是她。」 「多莉·安布勒和被告是不是很像呢?」 「是的。她們長得非常像。」 梅森兩眼緊盯著證人,「康普頓先生,你一定沒想到,」他說,「雇用你的不是被告,而是多莉·安布勒。」 「你說什麼?」證人非常驚訝地問。 梅森說:「多莉·安布勒想要繼承哈珀·明登的遺產,她需要一定的知名度好讓她有機會參加到這場遺產爭奪戰中去。她想到了報界的宣傳,因此她打電話給你,告訴你她是亨裡埃塔·赫爾,然後……」 「請等一下,」帕馬站起身來大聲說道,「我反對,這些說法都毫無根據,只是辯方律師的一家之言。」 「我撤回我的問題。」梅森笑著說,「換種說法,康普頓先生,如果多莉·安布勒想讓公眾注意她與被告長得很像,如果她打電話給你,告訴你她是亨裡埃塔·赫爾,要你在報上登條廣告,然後在她自己去應聘時雇用她,會不會有這種可能呢?」 「反對,」帕馬說,「這屬誘導性提問,這種問題應該讓證人自己下結論,而且辯方律師所描述的內容毫無根據。」 「反對有效。」弗林特法官說。 梅森讓陪審團明白了他的意思,因此他笑著對證人說:「你不知道在電話裡和你交談的究竟是不是亨裡埃塔·赫爾,是吧?」 「我不知道,先生。」 「在你受雇期間你也從未給亨裡埃塔·赫爾打過電話?」 「從來沒有,先生,都是她給我打電話。」 「為什麼你不給她打呢?」 「因為她這麼吩咐過我,她說她會給我打的。」 「因此你從來沒有給她家或她辦公的地方打過電話?」 「這是她的意思。」 「那你知不知道這有可能是多莉·安布勒或其他女人讓你這樣做呢?」 「反對。這問題會帶來爭議,屬誤導性提問。」帕馬說。 「反對無效。」弗林特法官說。 「每次她都是通過電話告訴我該做什麼。」康普頓說。 「每次來電話告訴你該做什麼的都是同一個人,是嗎?」 「是的。」 「是告訴你該讓多莉·安布勒做什麼,是嗎?」 「是的。」 「在被告被捕前,你從未見過她吧?」 「從未見過。」 「你也從未和她在電話裡談過話,是嗎?」 「是的。」 「你從未給被告打過電話來證實她是否真的授令叫亨裡埃塔·赫爾幹這些事,你也從未給亨裡埃塔·赫爾打過電話?」 「你說的對。」 「沒有問題了。」梅森說。 這時漢密爾頓·伯格站起身來,說道:「下面我們將傳喚一位特別的證人,這位證人毫無疑問是具有爭議性的。他是個在押犯,我們已向他保證要對他免於起訴。請法庭相信,我們這樣做是有理由的,我們……」 「請等一等,」梅森站起來,打斷了他的話,「為了公訴方的利益而對某一罪犯免于起訴,這是否有正當理由還有待論證,但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因此我認為在陪審團面前討論這個問題是欠妥的。」 「請安靜,先生們,」弗林特法官打斷了他們的爭論,「我不想任何一方對另一方進行人身攻擊,你們也不需要進行爭論。伯格先生,如果你有另一位證人的話,請傳他出庭。」 「好的,」伯格說著,轉過身來朝陪審團笑笑,知道他們已經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傳鄧拉維·賈斯帕出庭。」 鄧拉維·賈斯帕是個三十出頭、瘦削的年輕男子。他走上法庭,伸出手宣完誓後,就在證人席上坐下了。 「你名叫鄧拉維·賈斯帕,」漢密爾頓·伯格說,「賈斯帕先生,你住在哪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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