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奇怪的合同 | 上頁 下頁
四三


  「醫生,這種傷會不會由於摔倒而引起?」

  「我想不會的。被損部分的顱骨是被什麼沉重的物體狠狠地擊了一下。」

  「比如說棍棒?」

  「有可能。」

  「錘子?」

  「依我看,是類似鐵棍之類的東西。」

  「管子?」

  「有可能。」

  「你還發現有其它傷嗎?」

  「我注意到死者的臉上有一道挫傷,不太重,但卻是內傷。」

  「你是指皮膚青了一塊?」

  「是的。」

  「醫學上叫創傷性瘀血?」

  「是的。」

  「還有其它傷嗎?」

  「沒有了。」

  「沒有問題了,」梅森說。

  「下面我要請證人伯特·諾克斯出庭作證。」利蘭說。

  諾克斯走上前來,舉手宣誓證明他是一個警察。他說他在9點15分接到一個無線電報告後就前往麗斯特威爾旅館,他大約在9點18分到達,然後被領到10號房間。在那裡他發現了一個受傷的男人,這個男人隨後被送往急救,交給了鮑威爾醫生,就是剛才的那位證人。在他看來受傷的人當時已瀕臨死亡,後來他在陳屍房見到的屍體就是他在10號房間第一次看見的那個人。

  「你嗅到10號房間裡有威士忌的味道嗎?」梅森開始提問。

  「我嗅到了。傷者身上被灑滿了威士忌,酒味非常濃。」

  「你查看屋裡的東西了嗎?」

  「後來查看了。」

  「屋裡有沒有旅行包和衣物什麼的?」

  「有,兩套西服和一個旅行包。」

  「有錢嗎?」

  「沒有。」

  「你有沒有搜查傷者的身上看是否有錢?」

  「他被送到醫院後我搜了,我親自把他脫下來的衣服搜了一遍。」

  「有錢嗎?」

  「總共115.22美元。」

  「再沒有了?」

  「沒有了。他戴著一個腰包,腰包是空的」

  「你搜查博雷的車了嗎?」

  「搜查了。」

  「發現錢了嗎?」

  「沒有。」

  「也就是說,你剛才說到的那些錢就是他所有的現金?」

  「是的。」

  「沒有問題了。」梅森說。

  「這個案子已經清楚了,如果法官大人允許,我要求對被告進行審判。」利蘭說。

  「被告方還有什麼要說明的嗎?」法官問,「如果沒有的話,本法庭現宣佈初審判決。這不過是一次初級聽證會,本次聽證會確認存在刑事犯罪並有一定的理由認為被告與犯罪是有關係的。」

  梅森說:「現在是11點半,我請求法庭能否休庭到2點再開庭,辯護方想利用這段時間確定是否有必要補充一些論據。」

  「好,那就下午2點再開庭。梅森先生,這樣安排時間夠嗎?」法官問。

  「我看夠了。」梅森說。

  宣佈休庭後,新聞記者紛紛湧向梅森和利蘭去採訪他們。

  利蘭冷冷地說:「我對被告律師梅森先生善於把初級昕證會變為重大的法庭辯論的才能早有所聞。這樣做是完全不合適的,他之所以能這樣做,其原因是我們有些地區法官對他的大名有些過份敬畏,他們努力擺出許許多多證據來說明問題,反而使辯護方趁機嘩眾取寵。請原諒我的直言不諱,但我絲毫沒有批評和教訓我的地區法官同仁們的意思。」

  新聞記者們轉向梅森問他有何評論。

  梅森微微一笑說:「我要在今天下午2點以後再做評論。」說罷就離開了會場。

  §16

  梅森、德拉和保羅在迷神飯店下榻的房間裡要了午餐。

  梅森剛剛訂了餐,電話鈴就響起來了。

  德拉接過電話後對梅森點點頭說:「頭兒,找你的。」然後壓低聲音說,「是溫洛克太太。」

  梅森拿過電話說了聲「喂」,溫洛克太太那細膩、冰冷的嗓音就飄了過來。

  「下午好,梅森先生。上午的聽證會進行得如何?」

  「和我預料的差不多。」梅森謹慎地說。

  「你還想為你的當事人盡力而為嗎?」

  「當然。」

  「那好,如果你按我提的條件去做,你准會贏得又一個回合的勝利,使被告無罪釋放,使法庭不再追究此案。」

  「如果必要的話,我和我兒子都可以證明我們進入10號房間時,有個人躺在地板上呼吸沉重,開始我們都以為他是喝醉了酒。我還可以證明我就是那個給老闆娘打電話的人。」

  「假如我要是傳喚你,讓你上證人席出庭作證呢?」梅森問道。

  她笑著說:「得了,得了,我的律師先生,你幹這一行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是不會犯那種明顯的錯誤的,想想看如果我要說那個人在我離開時還是活蹦亂跳好好的會意味著什麼。」

  「你的回報是什麼?」梅森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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