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奇怪的合同 | 上頁 下頁 | |
二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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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號。」 「這樣,」梅森說,「直接開往5號房。如果迪拉德有麻煩,我們就去他那兒。如果警車和他沒關係,是為別的事兒,我們就更不用去理它。」 西德尼拐進旅館的入口處,找了一個停車位,熄滅了前燈,關了發動機,並看著梅森等候他的指示。 「直接去5號房。」梅森果斷地說。 他們倆來到5號房門口。 「按門鈴。」梅森低聲說。 西德尼正要去按門鈴,門卻開了。 屋裡沒有燈,漆黑一團,人高馬大的迪拉德拖著遲緩的步子,移動著笨重的身子,用沙啞的聲音說:「請進。」 「沒燈嗎?」 「沒有,」迪拉德說著把門帶上,「留心別絆著了。一會兒你的眼睛就適應黑暗了。我一直坐在窗戶旁,窗簾開了個小縫,外面發生什麼事我都能知道。」 「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不清楚,警察就在那邊,幾分鐘前救護車剛走。」 「救護車?」西德尼問。 「是的,把他拉走了。」 「誰?是博雷嗎?」 「是的。」 西德尼說:「這是佩裡·梅森,穆斯,你認識他。」 「當然。」穆斯說著,在黑暗中用手摸著梅森,「您好嗎,梅森先生,好長時間沒見您了。」 然後他對西德尼解釋說:「梅森先生不久前還給我解過圍,幫過大忙。」 「這我知道,」西德尼說,「我是怕你黑燈瞎火一下子認不出他來。真是的,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發生的事情可多了去了,」迪拉德說,「不過好多事情我也說不清到底是咋回事。博雷好像在召集一個會議,形形色色的人你來我走。後來來了一個姑娘,不一會兒又匆匆離開了。她離開大約10分鐘左右,警察就到了。我想始終掌握情況但又不想讓旅館的經理有所覺察。我費了好長時間要電話,但不知道那邊到底怎麼了,總機就是沒人接。後來終於有人接電話了——這裡的電話要外線只能通過總機,要不就是外線打進來——我把那個話筒掛上掛下,把話筒上的小燈開了滅,滅了開足足折騰了5分鐘,好不容易總算有人答應了。」 「是嗎?」西德尼說,「他們終於有人接電話了。有什麼反常嗎?他們沒向你道歉或做些解釋什麼的?」 「連一句這樣的話都沒有。接電話的人說,『這是經理辦公室。』我說,『我要接外線。』經理說,『你不能用這個電話撥外線。你把電話號碼給我,我給你接。』這樣我就把三鎮的號碼給了他,找你接電話。我敢肯定他們在監聽,因為我聽見有喘氣聲,所以我才對你說『Hey Rube』,說完就掛了電話。我想這麼一說你肯定會很快來到這裡,而且我不想在電話裡說讓你馬上就來,因為那樣你一定會問為什麼,如果我一回答,這個房子就會被監視,這樣就會把事情鬧大了,你們也不希望這樣。」 「想得對,」梅森說,「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剛撂下電話,救護車就來了。博雷被人從屋裡抬出來放在擔架上。」 「他當時已經死了?」梅森問。 「那是救護車,不是運屍車。這裡用什麼車運死人我不清楚,不過我以為救護車來了就說明那傢伙是受了傷,還沒斷氣。」 「好吧,」梅森說,「說說看,還發生了什麼事?來往的都是些什麼人?」 「我叫不出他們的名字,」迪拉德說,「我只記下其中一個車牌號和某些特徵,目前我所知道的差不多就是這些了。」 「你一直通過窗戶進行觀察?」 「我把燈全關了,把窗簾留個縫,用一架能放大兩倍半的雙筒望遠鏡對外面進行觀察。我還有一架八倍的夜視望遠鏡,我常用它幹這種事。」 「很好,還有什麼嗎?」梅森問。 「我摸黑記了個筆記,但是不開燈我是看不見記下的東西的。」 「把你能記住的告訴我們。」 「最先出現的是那個在波來羅海灘到處亂打聽的傢伙,瘦瘦的,動作很快,長著一個鷹勾鼻……」 「他叫蒙特羅斯·福斯特,」梅森說,「他是一個什麼尋找失蹤繼承者和遺失財產公司的總經理。博雷曾在他手下幹事,後來不知怎的突然辭職不幹了。福斯特判斷他肯定看中了什麼有利可圖的事情,想自己獨吞。」 「也許吧,」迪拉德說,「總之,這小子是8點鐘左右來的,在博雷那兒呆了有差不多15分鐘,我把時間都記在小本上了。」 「這麼說所有的人你都能看清了?」梅森問。 「是的。你們說叫福斯特的那個人來的時候,天還沒全黑。再晚點兒,停車場上也還有點兒亮,完全能看清所有來人的特徵。」 「很好,後來怎麼樣?」梅森問。 「那個叫福斯特的人走了之後大約5分鐘左右沒什麼動靜。我還納悶,博雷這小子也該出來吃飯了,可他一直沒出來。他好像是在等什麼人或什麼事情。大概8點20分左右,一個小青年開著一輛跑車出現了,乖乖,他風風火火地,「咣當」一聲把跑車開進入口就直奔10號房間去了。他從車裡跳出來,『嗖』地進了屋。當時天已漸漸黑了。」 「他敲門了嗎?」梅森問。 「敲了。」 「他有多大歲數?」 「差不多22到23歲上下。開著一輛高馬力的外國跑車。他停車的角度使我看不到車牌號。」 「我想這是馬文·哈維·帕爾默,」梅森說,「他在這兒呆了有多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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