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奇怪的合同 | 上頁 下頁 | |
二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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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那好。現在你來了,我準備告訴你一件令你震驚的事,」梅森對她說,「有一些事情對你來說也許太突然、太意外……你想喝點兒什麼嗎?」 「白蘭地行嗎?」 「不,」梅森說,「白蘭地不是餐前應喝的那種酒——要不來點兒曼哈頓酒或馬丁尼酒好嗎?」 「我不想用餐。」 梅森說:「黛安娜,你怎麼了?你好像遇到什麼麻煩了。是不是有要緊事告訴我?你為什麼急急忙忙到裡弗賽德來?」 「我……我想見一個人。」 「誰?」 「博雷先生。」 「你知道他在這兒?」 「是的。」 「你是怎麼知道的?」 「有人告訴我。」 「誰告訴你的?」 「一個非常瞭解他的人,博雷曾在他手下工作過。」 「是蒙特羅斯·福斯特?」 「是的。」 「福斯特還對你說了些什麼了?」 「還說我是個大傻瓜,說博雷是想占我的便宜,那個讓我當模特兒的合同通篇在騙我。而博雷的真實想法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梅森沉思地看著她說:「他說博雷的真實想法是什麼了嗎,黛安娜?」 「騙我為娼。」 梅森轉到一邊並把一隻手放在黛安娜的肩上說:「聽我說,黛安娜,今天對於你來說是很不好過的一天。你已經受到了一些刺激,你還要再承受一些打擊。你看過許多電影,今天你遇到的這些事似乎很富有戲劇性。現在,先別考慮博雷不博雷的,暫時把他交給我好了。」 電話鈴響了。 梅森朝德拉示意了一下讓她接電話,轉身又對著黛安娜說:「黛安娜,瞧你,渾身像片樹葉一樣在抖動。到底出了什麼事?」 她哭了起來。 德拉對著電話說:「好,西德尼,我馬上就讓他來接電話。」 她對梅森點點頭:「是西德尼,說有要事相告。」 梅森快步走到電話機旁,拿起電話說:「是我,西德尼,什麼事?」 「我也不清楚,」西德尼說,「只是我剛接到穆斯·迪拉德的一個電話,一個非常奇特的電話。」 「怎麼奇特了?」 「他在電話裡說,『西德尼,你聽出我是誰了嗎?』我說聽出來了,他就說,『Hey Rube。』然後就撂下電話了。」 「就說這個?」梅森問。 「就說這個。就說Hey Rube。他曾在馬戲團幹過。你也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你現在在哪兒?」 「在三鎮事務所辦公室。」 「你到迷神旅館要用多長時間?」 「兩分鐘吧。」 「好,你過來,我這就到門口。」梅森說。 梅森放下電話對德拉說:「德拉,你把情況先和黛安娜講一講吧。慢慢講,你們女人之間交談總是容易溝通的。等一會兒飯上來了,讓她吃一點兒,給我留一塊牛排就行。我也許有時間回來再吃,也可能回不來。」 「給黛安娜要兩杯馬丁尼嗎?」德拉問。 梅森把目光轉向黛安娜。 她迎接了他凝視的目光,片刻又垂下眼簾。 梅森忙對德拉說:「算了,看樣子她不想和別人談話,要不還是等我回來再說吧。不想和任何人談就不談,想談再談。」 梅森說完急忙向門外走去。 §10 西德尼在迷神飯店前把梅森接上車。 「西德它,你怎麼理解他那話的意思?」 「那是表示陷入某種困境的意思。穆斯還不是那種遇到情況就慌得六神無主的人。顯然是發生了什麼棘手事情,而他又不敢在電話裡直說,因為電話很可能通過旅館的總機,於是他就想用一句只有我能懂而其他人都不懂的話。迪拉德的點子真多。他曾在馬戲團幹過,他還知道我也懂Hey Rube這句話的意思。」 「這句話的原意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參加打群架?」 「不完全是。這句話的原意是所有參加狂歡節的人彙聚在一起共同對付看熱鬧的人,意思是可以開始打任何東西、任何人,使之讓開道——後來成為一句打架時用的起哄用語流傳下來。」 西德尼熟練地駕著車在車流裡穿來穿去。 「那麼說,迪拉德是想要幫助了?」 「只能是這個意思,」西德尼說,「不可能是其他的事。這說明他處境非常困難,希望我們過去幫忙。」 「唔,這倒合我意。」梅森說,「我正想現在去找博雷談談呢。」 「他會喜歡這場談話嗎?」西德尼笑著問。 「不管他喜歡不喜歡,這場談話非談不可,而且要讓他為之一震,也許會使許多情況產生變化。」梅森說。 西德尼把車拐下一條輔路,突然減速說:「佩裡,旅館前有一輛警車。」 「迪拉德住在幾號房間?」梅森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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