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奇怪的合同 | 上頁 下頁 | |
二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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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15分鐘。他走了以後義來了一個女的,40歲左右,乖乖,瞧她那副派頭,她進去的時候正趕上那男孩出來,她一副雍容華貴的樣子,倒有點像您。她在那裡呆了有10分鐘。出來的時候又來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在外面等了一會兒,也許是看見了那個女人的車,認出了車牌子,或看見了那個女人或她的什麼東西了,總之他把車遠遠地停在停車場的另一頭,看見那個女人出來調頭把車開走了。他把車停在街上什麼地方,步行走過來,遠遠地站在一片黑影裡等那個女人離開。他氣質不錯,鼻樑上架著一副墨鏡。那個女人一走,他馬上急匆匆地穿過停車場走向10號房,『砰砰』地一頓敲門,然後走進去在裡面呆了有5分鐘。他出來以後安靜了10分鐘,最後那個金髮女郎就來了,乖乖,她長得真美,可以說傾國傾城……我把她的車牌號記下來了。」 「你看她看得清楚嗎?」梅森問。 「非常清楚。她停下車,打開左手邊的車門,從駕駛盤後面溜了下來,也沒顧得上從車裡出來的姿態,就匆匆忙忙地下了車。」 「10號房在她車的相反方向,她開開車門溜下來後就糊裡糊塗地朝我這邊跑,跑著跑著裙子都被風撩起來了,乖乖,乖乖,多迷人的兩條腿啊!」 「還是先看看腿以上的部位吧,」梅森說,「她長得什麼樣?」 「20歲左右,金色的頭髮,高高的個子,天哪!她怎麼長了那麼一副身段!身子把衣服撐得鼓鼓的。」 「唔,這一點很重要,」梅森說,「那麼,她什麼時候走的,呆了多久?」 「她來的時候那個男人剛走10分鐘,她在那裡呆了我猜有10到15分鐘。她出來的時候顯得十分激動。乖乖,她是跑出來的,瞧她那幾步跑!她跑著跑著一頭鑽進車裡,她是從車右邊進去的,然後又爬過了座椅,上了左座。她把車向後倒了倒,『忽』地一下把車開走,忙亂中竟然忘了開前燈。我把時間都記在小本上了。」 「後來呢?」梅森問。 「後來嘛,有幾分鐘時間什麼事都沒有,安安靜靜的。然後經理就來了,『砰砰』地砸門,一會兒把門打開闖了進去。不多會兒又跑出來了,幾分鐘後警察就到了。」 「好,現在我們再把這點弄清楚。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就一直在這兒觀察?」 「從博雷來到這個旅館,或者說他住進去以後。」 「那麼說進入旅館的每一個人你都認准了。你看見了每一個進去的人。」 「是的,我看見了每一個進去的人。」 「旅館有沒有後門?」 「沒有,只有一個門。要不,我們也可以再查查,確認一下,不過據我所知只有一個門,因為旅館就是這麼設計的……西德尼本來還想派人給我送些吃的來,如果有後門就方便了……哦,乖乖,不提還好,一提我感覺更餓了……」 「這事先放一放,」梅森說,「那個金髮姑娘在那兒呆了有多久?」 「大約15分鐘。」 「她是最後一個進去的人?」 「是的。要知道博雷那傢伙受了傷,如果是被拳頭打的,那肯定是個男的幹的;如果是被槍擊的或者刺傷的,准是那個姑娘幹的——這很可能啊,因為她是最後一個進去的。」 梅森把西德尼拉到一邊,低聲說:「第一個人無疑是蒙特羅斯·福斯特,第二個人我們暫定為馬文·哈維·帕爾默,第三個人可能是溫洛克太太,那個戴墨鏡的人肯定是喬治·溫洛克……西德尼,我們是什麼時候離開溫洛克家的?」 「8點25分。」西德尼說。 「從他家到這裡有多遠?」 「如果開得快點兒,要不了5分鐘。這個旅館和溫洛克住的地方都在一個區。」 「這麼說,我們一離開溫洛克家,他就開車到這裡來了。他到這裡時,發現他太太的車已經停在門口。」 「我們再來看,如果第二個人是馬文·哈維·帕爾默的話,他肯定是在我們離開他家之前很短的時間內離開家來到這裡的。你不是說過有一輛跑車走了嗎?」 西德尼說:「不知這樣問是否合適:你和溫洛克的談話內容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嗎?」 「的確非同尋常。」梅森說。 「那樣的話,事情就清楚了,」西德尼說,「談話的房間八成裝了竊聽器。那孩子聽到了談話內容,瞭解到所發生的事,於是火冒三丈,想打人出氣,就不顧一切地來到這裡。」 「然後呢?」梅森問。 「然後溫洛克的妻子緊隨其後,她本想和兒子一塊走,但又想稍微化化妝,怕外人看出她氣急敗壞的樣子不好,就耽誤了一點兒時間。」 「我們一走溫洛克馬上也走了。他開車直奔這裡——肯定是這麼回事。」 他們回到迪拉德旁邊。 「無論如何,」迪拉德說,「我看像是那個金髮女郎幹的。」 「不,此話過早,」梅森說,「你說的有些遠了,迪拉德。無論如何,金髮女郎是我的當事人。」 「哦,對了。」迪拉德說。 「你可以說她何時到這兒,何時離開的,」梅森說,「但是進一步推斷她在裡面幹了些什麼,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這和你沒關係。」 「對不起,」迪拉德抱歉地說,「我說話欠考慮,不過,依我看十有八成是她幹的。」 「這件事也可以換一種說法。」梅森說,「我們假設那個年輕人想從博雷那兒要什麼東西,但是碰了釘子。他把博雷打得不省人事躺在地板上。那個女人很可能是他的母親,她走進房間發現博雷躺在地上快死了,她可能還發現了與她兒子犯罪有關的兇器。她在那兒呆了好半天把事情琢磨明白,把兇器和可能的證據拿開並收好後就走了。」 「那個男人可能是這個女人的丈夫。他驅車到這發現她的車也在這兒,就在外面等著她出來後好再進去。」 西德尼說:「當發現她的車在這兒時,他會反映到他的房間被裝了竊聽器,他太太聽見了你和他之間的所有談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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